<>锦衣公子明知自己受蛊于魅惑当中,确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就太可怕了,经常混迹风月场所的锦衣公子,什么样子的貌美如花没见过。身为权倾帝国的庞大家族,又有几个贞洁烈女得不到手。
可是面对眼前的少女,不知不觉中着道,而且还是明知着道确深陷泥沼难善其身。
这就不可能仅仅是容貌出众就能做到的事情。必然是神魂修为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至少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抗衡。
锦衣公子和魅惑少女元力浑厚程度差不多少,略有亏欠不至于影响大局。
不瞎琢磨专心致志的战斗,兴许还能坚持一时片刻,或许有逃生的希望。可是他却一直在胡思乱想,没等对方展开绝杀,自己已经乱了阵脚。
反观魅惑的少女,手中白色长鞭如纤细的小蛇,抽打的时候啪啪作响,战的越久少女好胜心思越发浓郁,速度越来越凌厉,角度越来越刁钻。
对面的公子刚刚出现些许愣神。
少女的长鞭骤然加速,闪烁着银芒穿过公子手臂弯曲的空隙,自上而下笔直刺入潘离风下巴。
锦衣公子吃痛回复些许清明,折扇猛力拍击打掉白色的长鞭。
少女顺势而为收回长鞭。仔细看去白色长鞭长满鳞片,退回过程中所有鳞片舒张开来。使这个鞭子看上去瞬间粗大一倍有余。
如此一来连带着被刺穿的下巴,一同拽回去。锦衣公子面目可怖。不能在曾作公子了。华缎也血淋淋殷红一片,也不能称之为锦衣了。
少女还是原来的少女,容貌身段均无瑕疵,称之为天人都不为过。战斗良久依然肤白如雪动作优美。只不过说起话来有些煞风景:“癞蛤蟆敢打本小姐的注意,流口水就先打掉下巴。快说说还有哪个部位,见到本小姐后反应激烈。”
对面被撕掉一个下巴鲜血淋淋面目可怖的公子,听闻后不知不觉间夹紧双腿,鲜血夹杂着冷汗一并流出。
少女见状满脸通红后更是怒气横生,呼喊着冲杀出去,白色长鞭呼啸而出,速度太快在空中留下成片的残影,浑厚的元力也在同时喷薄而出,封锁住公子所有的退路。
半空中千百条小蛇一般的白色鞭影闪烁不停。每熄灭一道残影对面公子身上便多出一个窟窿,待所有残影都消失不见。潘离凤身上和筛子差不多了。颓然倒地一动不动。
少女还是少女,公子确成了亡魂。
石拱桥上面银枪对长剑,银袍少年哼哼哈哈,漂亮女道士咿咿呀呀。
银郎激战大罗境界的女道士,明知对方高出自己一个境界,银袍少年不曾表露丝毫惧意。手中银色长枪与少年心意相通,随着少年的战意高涨,银色长枪也愈发的刺目耀眼。
少年和长枪,它们不是主仆而是朋友。
漂亮女子穿上道袍还是漂亮女子,材质上等风雨不沾的上等道袍,遮挡不住漂亮女子的仙家灵气。
女子漂亮心情不漂亮,明明是比自己低一个境界的少年,酣战良久都没流露出丝毫颓废。漂亮女子想骂娘:“整整一个境界都他娘的高哪里去了。”
银袍少年恰恰相反,一战过后酣畅淋漓。雷劫面前坚定道心之后,长枪和自己越发心意相通,往往都是心所向抢所指无往而不利。
秘灵境中的锤炼和使得银袍少年成长不少,立体异象再次撑起的时候,这方世界的能量与之共鸣,异象中成千上万的银色长枪,每一杆都像是银郎的伙伴。
枪随心动,银袍少年心指向哪,无尽银色长枪不约而同激射向哪里。抢与心通之后,异象中激射的长枪学会了空中转向,对为害自己的攻伐悍然轰击,对固定的防御则绕行躲避。
看似缺少了一往直前的气势,实则殊途同归,最终还是杀向前方。只不过在搏杀过程中多出了几分矫捷。
长枪向飞剑一般在空中灵活盘旋,漂亮女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措不及防下吃亏不小。青山绿水仙家福地异象,被绕圈进来的长枪扎的千疮百孔。仙雾外泄灵气溃散青山倒塌绿水泛滥。
银郎坚毅的面庞上,双眸中银色光芒一闪而逝,沉声怒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而后无尽的长枪瞬间融合,融合后的长枪犹如横陈的擎天柱,太粗大了看不到边际。
无边巨枪裹挟着无坚不摧的钢铁意志,山阻碎山水拦断水,气势已成一发不可收拾,伴随着巨大轰鸣撞击声音,巨大长枪穿透仙家福地,连着着异象中的漂亮女道士一并震飞。
仙家福地异象随后不可避免的支离破碎。漂亮女道士遭受反噬,加之刚刚银色巨枪的轰击。红润的面颊瞬间惨白,喉咙一咸热血上涌,漂亮女子好悬晕死过去。
银袍少年银郎,在迸射出巨大无边的银色异象长枪后,自身也没闲着。银袍少年银色长枪,枪人和一浑然天成,紧随巨枪后面冲杀向漂亮女道士。
人枪合一后银色光芒刺目至极,威势比之巨大长枪不知强大多少倍。人枪和一的短小银枪,散发出了真正的勇往直前绝不后退的枪意。冷冽枪意凝固周围所有。
一人一枪爆射而出,所有威力都凝聚在枪头上面,对周围的物体没有任何伤害,唯独冷冽的枪意告知所有人,这一枪不简单。
漂亮女子刚刚稳住身形,突然间脸色骤变,惊骇中发现激射而来的一只长枪,银色长枪后面拖着黑色的尾翼。黑色尾翼不是别的,是空间碎裂形成的沟壑。
漂亮女道士通体冰寒,面对这种凌厉的杀伐,即使高出一个境界的女道士也心里打鼓,不认为自己能够接下来这样一往直前的霸道寒枪。
女道士手中突然多出一张黄色符篆,符篆悬空化作千丈高大的山岳,对着人枪和一的银色光芒镇压而下。
女道士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喃喃自语:“相当于贤者境界初期全力一击镇岳符应该够用了吧,不至于。”
话没说完,女道士呆若木鸡如丧考妣。此时没有在给女道士多想的时间了,眼中银色长枪带着黑色尾翼已经杀至漂亮女道士眉心。
漂亮女道士灰飞烟灭,银袍少年银郎奄奄一息。
相当于贤者境界全力一击的符篆,很强很强真的很强。在山岳镇压来的一刹那,银郎心头闪过一丝恐惧,面对死亡谁不恐惧。
不过银郎没有后退,气势已成勇往直前的道心不允许自己后退,后退或许可以安然活命,不过今后的路也就止步于此了。
银色长枪和少年心意相通,少年所想也是银枪所往。少年的选择银枪会不遗余力支持。
银袍少年选择了勇往直前,即便自己身死道消也要拉着对手共赴黄泉。
银枪选择了少年,即便自身崩离破碎,也要护着少年一息尚存。
银袍少年和银枪的选择不一定是正确的,不过少年和银枪之间的相互信任,绝对是正确的。少年奄奄一息银枪裂纹密布。至少少年活着银枪还在。
断头台断头处,官府处死囚犯的地方,官老爷下令刽子手行刑。无论今生犯了多大的罪孽,头断命陨算作还债。
能不能还得清。够不够还的清不好说,毕竟命以没,即使一条命不够还债,也别无他法。总不能对着尸体继续砍杀吧。
民间则有一些传说,今世债来世还,兴许是对那些恶贯满盈的恶徒。给予的一种惩罚,直至还清前世的罪孽,方可来世好好做人。
故而也有老人经常感叹,即使一条命不够偿还这辈子所欠下的债,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会继续偿还,直到还清为止。所以啊人死为大,好生安葬即显得我们的礼仪也彰显我们的仁慈。
这都是出自传说,修士大多不太相信,毕竟里面涉及到来世和轮回。这些东西看不清摸不透。修士往往又被曾作仙人,仙道的皇者都看不清摸不着这所谓的轮回。其他的普通修士又如何去了解。
今日断头台热闹的很,百余名衣衫褴褛的囚徒,带着枷锁拷着脚链被拉上断头台。为了今天这场阵容,官府临时扩建了断头台的面积。将将巴巴挤下百十余囚徒和百十余刽子手。
今天的监管大人,正是八卦中坎位的官服老爷,与皇帝指点江山后,命运带着他又回到之前见到的,百十余穷苦百姓跪在官府门前的地方。
这位官老爷接到差事后气得牙根痒痒,千挑万选还就躲不开那座矮小的官府和贫苦的庶民。
这些跪在官府门前的庶民,都是一些青年壮士。他们是以种地为生的普通人,庄稼地里连年遭受灾荒。这些以种地为生的平民失去了生活来源。
老弱妇孺已经没有力气远行,只得守在家中靠着只见白浆不见米粒,所谓的粥维持生计。有体力的壮士们则集体找官府求助。
在他们的眼里,官府比天都要大。天只能决定这些人庄稼的收成,官府却能决定这些人的性命。所以大官比天大。
新上任的官老爷名为谭旭,本想着进入皇宫后平步青云。甚至曾经幻想着解决掉皇宫暗处的几名隐藏修士,自己取而代之坐上龙椅。以后可尽享时间荣华。
至于修行,倾一国之力供自己修行,想慢都难啊。道心蒙尘,这位大罗后期快要登临贤者的大修士,因权利欲望的支配,已经忘记的修行的根本。
也许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看出了谭旭的狼子野心。或许是对他的侃侃而谈不屑一顾,只不过当做纸上谈兵尔尔。
故而皇帝一纸令下调离谭旭,来到这个民怨四起县衙。
希望一夜之间破灭,从高高在上的金銮段,一杆子安排到这前不着村那后不着店,野兽绕行鸟不拉屎的荒野县城。这位心高气傲的官老爷难以接受。
这位官老爷更是咬牙切齿,明明皇帝消失了,确仍有圣旨传出。更为郁闷的是,自己无法反抗。自从进入迷雾以后,仿佛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宏图未展大业便胎死腹中。被安排到这天高皇帝远的县城做起了小小县令。谭旭所幸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在这里当起了自己的土皇帝。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想做土皇帝,就更加要下面的百姓,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心知肚明这些贫苦难民此行目的。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确别有用心,想着正好拿这些人来开刀立威。
继而也就有了今天这样的场面,原本是一些寻求官府庇护给条生路的贫民,现在确成了叛乱谋反动乱一方的刁民。
断头台正前方,高高筑起的石台比之断头台略高一些,石台上一方案一木椅,木椅上坐着这位不分青红皂白的官府老爷。
眼看着行刑时辰将至,晴朗天空突生异象。浓郁厚重的黑云滚滚而来,黑云低沉好似压迫苍穹。炎炎夏日刮起了冷冽寒风,骤然间天地变色风起云涌。瓢泼大雨倾泻下。
似天哭似哀鸣,似为这些不公的贫苦人喊冤。
大雨滂沱天泪滂沱。
坐在椅子上的老爷,大罗后期的高深修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寻常的风雨天气,元力稍稍扩散,珠子大小的雨点便在官老爷身体三寸开外,纷纷蒸腾成水雾而后消散。
官老爷为了彰显自己的威风凛凛,即使无惧滂沱大雨,依然命人在身边撑起高大的油脂伞。
油脂伞一左一右叠加着遮拢官府老爷。两位撑伞的纤细女子则身在伞外,任由滂沱大雨淋湿衣襟。
这是一种命运的对比,撑伞人不遮雨湿满身,不撑伞长椅座干净衣。
雨一直下寒风一直吹,围观看热闹的人不曾离去。
官家浑浑噩噩不带表百姓们也随波逐流。百姓们也不可能随着一起浑浑噩噩。一位官家的浑噩很有可能带给百姓的就是灭顶之灾。
县城不算大,行人绕一圈走下来也就三五天的事情,这消息传出来可就快多了,屁大点风吹草动一上午就能满城皆知。
百姓们都知道这些将要被砍头囚犯的跟脚,官府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无疑是一些掩耳盗铃的屁话。自欺欺人罢了。
百姓们久久不曾离去,就是在这里为囚犯们鸣不平。厮杀打斗干不过官府,站着观看无声抗议还是能做到的。
百姓的人群中有一纤瘦少年,发型很怪异,和县城男男女女的长发格格不入。像是当过和尚做过秃子,还俗后新长出几个月的头发,也就三五寸左右长短。
不是别人,正是少年郎木子。头发嘛自然是在地球时留的短发,回到封神界还未在度生长成披肩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