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和水灵兽听到声响,赶过来,一地的树叶,“师姐,发生了何事?”
元凡刚好在庄园找一白,也赶了过来,“小白。”
司徒甫和程一白落地。
“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了。”,程一白刚想要离开,手被拉住。
元凡拉住一白的手,生气看着她,“我有事跟你说,冬瓜送司徒公子离开庄园。”
“好”,冬瓜拉着水神兽带司徒甫离开。
“干娘死前托我照顾你,我就要帮照顾好,长兄如父,你也到了年纪了,女大当婚,再不嫁就……”,元凡苦恼,他做不好一个兄长。
“哥,我不想嫁人。”,程一白在恢复记忆后,第一次叫他哥,因为阿娘死之前告诉她,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她的身份,秦仲死了,她也不怕了。
元凡忽然就平静了下来看着远方,哽咽,“你好久没叫我哥了。”
元凡被收养时,小白还在襁褓中。元凡陪着她长大,小白不要干爹干娘抱,只要他抱。小白三岁,他就被干娘送来太白学艺。小白哭的撕心裂肺,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离开,嘴里还哭着,要哥哥,要哥哥。
“哥,我不要嫁人。”,程一白也明白浪费了他的心意,心里难受。
元凡转身,“哥不逼你,但你也答应哥哥,明天去认识一下那几位公子。”
顾笙在庄园门口撞见元凡,一脸兴致勃勃,“你怎么这么伤感,小白成了?要嫁了?”
元凡说起这个就来气,“你给她喝的什么,天下姑娘都想嫁人,她为何不想?”
“这也能怪我?她不想嫁,你给她找的都是歪瓜裂枣吧。”,真是的居然怀疑他,顾笙回想忘情的配方,药会不会太浓了,要不下次少下两片忘忧草叶子?
元凡也不想与他多说,他得去找大娘,让大娘开导她,女儿家心思还是得找她才行。
这是吵架了啊,还想凑个趣呢,还是改明日吧,他可不想点**包。顾笙去了太白山上特地为他留的房间。
第二天所有人在礼堂等一白,冬瓜进来,“师兄,不好了,师姐她留信下山了。”
“师兄,我去山下祭拜爹娘了,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元凡看完信着急上火,这以后该怎么办。
“各位,师妹不懂事,实在失礼了。”,元凡鞠礼道歉。
三人也是知礼之人。
“无碍”,司徒甫摇着扇子微笑。
莫颜失落,“无碍,家中事务繁忙,在下告辞”
李子恒遗憾,他对她一见钟情,郎有情妾无意,“告辞”
冬瓜大气不敢喘,大师兄是脾气最好的,为了师姐操碎了心。
“冬瓜,去,保护好照顾好她。”,元凡拿她没辙,大了有想法了。
“那庄园和水神兽?”,师姐可是把这两样都交给了他。他走了,那它们怎么办?
元凡扭头挥手,“去吧,有你二师兄在”
顾笙是来看戏的,白瞎跑了一趟,骑着他的马儿,悠悠扬扬地走了,留了几个鸡给元凡,说是山里抓的,给小白补身体。
“放心吧,我可比你靠谱,你那差劲的封印不行,我那可是忘情,多少痴男怨女在我手上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愉快,全靠它。”,顾笙拍完元凡的肩膀潇洒地下山了
血灵封印已经被他列入了太白禁术,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再用它。元凡心中惴惴不安,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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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爹,阿娘,小白来了,你们在地下过的好吗?”,程一白坐在坟前。
“一定很好”,程一白拿起身旁的酒瓶大喝一口。
太阳当空,程一白站起来,拍掉衣服上的泥土,“啊爹,阿娘,我去找姨娘了,小白也许久没见她了,想念的很。”
皇陵离这不过几里路,程一白骑马来到皇陵。
皇陵这地方风水极好,周围繁花似锦,是个清幽之地。
程一白没找到白兰蕙,找张桌子坐下来。
白兰蕙在外找草药回来,看到小白,脸上欢喜,“小白”
“姨娘”,程一白帮白兰蕙放下背上的药箩。
“姨娘近来可好?”
“都好,快去坐下,吃饭了没,姨娘给你拿饭。”,白兰蕙想起厨房里还有灵芝炖鸡,去了厨房。
程一白想拒绝,看她开心,话留到嘴边。曾经的姨娘华贵,端庄,从小见她就是一群人拥簇着。岁月漫漫,人的改变是日落月升中最大的改变。姨娘穿上粗布衣,人也变得恬静,有烟火气。
“快,趁热喝了,今晚就别走了,好好留下来陪陪姨娘。”,白兰蕙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皱纹。
姨娘的容貌与啊娘极为相似。小时候,阿娘给她炖汤,经常是笑着看她,让她小心烫嘴。程一白眼里有水雾,把头埋在碗里,喝着汤,“好喝。”
白兰蕙眼角的细纹更多了些,笑意更浓,“慢点,小心烫。”
春天里,星希。
“姨娘,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我爹娘。”,程一白躺在床上,无睡意。
白兰蕙把手伸出来,放在后脑勺,“这可有的说,你外祖母去世早,你外祖父老不在家。你娘武功好,老带我翻墙出去玩,你外祖父总是罚我们跪祠堂,不给饭吃。啊姐就去厨房偷吃的,我不敢去,她就偷回来给我吃。呵呵,其实那是你外祖父故意留那给我们偷的。”。
“那墙翻着翻着,我们就长大了,我们就跟你外祖父去关外。就是那时候你娘遇上你爹的。你爹那天跟个乞丐似的,被人追杀,啊姐救了他,想想好笑,你爹就赖上你啊娘了。”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真是个乞丐,我们就收他做事。谁知道回了陵城,你爹人就不见,摇身一变就成了有钱人,还跟你娘提亲,死活都要以身相许。你娘又不喜欢他,觉得他柔柔弱弱的,谁想你爹是个骨子硬的,陪你娘练了三年功,每天挨打,还用了计谋赶走了你娘所有的爱慕者,你外祖父都服了,这才成了。”
白兰蕙讲着讲着眼都湿了,“后来我嫁入了皇宫……”
“姨娘,有些事无法预料,我们都不希望事情的结果是坏的,只是人心不可测。”,程一白不怪她,啊娘和外祖父也不会怪她的。
两人沉默。
在这住了两天,程一白好吃好喝的,人也懒散了。
冬瓜找过来的时候,程一白躺在竹椅子上晒太阳。
“师姐,你可让我好找?”,冬瓜下山沿途问了不少人,幸好师姐走之前穿的是女装,一问,个个都知道,都说长的好看,冬瓜也是哭笑不得。
“小驰来啦,大师兄可好?”,程一白眼睛迷成一条缝。
冬瓜耷拉肩膀,“大师兄生气了,但还是让我下山保护你。”
程一白葱白的五指挡住阳光,“那等大师兄消气了,再回去,你也回去吧,连我都打不过的人保护我,我心慌。”
冬瓜被堵的心痛,“师姐,不带这样的。”
“我是不能回去了,大师兄在太白山等着我把你带回去相亲呢。我一个人回去。我还不如赖你身边呢,你嫌弃就嫌弃吧,反正我也不介意。”,冬瓜把剑往桌子一放,坐在凳子上。
“小白你要和谁相亲,那人家境如何,品行如何,家世可是清白人家,可长得俊俏?我家小白长得好看,可不能委屈了她。”,白兰蕙在墙角偷听,听到要相亲,忍不住出来了。
冬瓜赶紧起身,拜礼,“白夫人”
“免礼,你告诉我,小白很谁相亲?”,白兰蕙手上还有面粉,往自己的围裙擦干净。
“莫家莫颜,司徒家司徒甫,李家李子恒。”,冬瓜都列出来。
“莫家?楚国那个莫家?”
“是的,白夫人”
白兰蕙过来抓住程一白双肩,“小白。这莫家可是世代书香,才子,你阿娘就想你嫁一书香世家,她说你是个爱动的不爱读书的,将来肯定的配个书生,还真说对了。”
“姨娘,冷静”,程一白扶额,又该被叨了。
“我们一边说”,白兰蕙拉着冬瓜去厨房。
冬瓜为难看向程一白。程一白扭过头,此地不宜久留。
今天的饭桌多添了一副碗筷,冬瓜吃的香。有人不高兴了。
程一白夹了一条青菜放自己碗里,肉没兴趣了,“小驰,明日回太白。”
冬瓜嘴里吃太多,说不了话,使劲摇头。
白兰蕙心里在想嫁妆的事,自顾自吃完,吩咐啊舒去山庄盘点一下这些年的存下来的银钱,还有手上商铺。那些银钱和商铺都是阿姐在她出嫁之时给她的嫁妆,够小白一个风光体面的嫁妆了。
“小驰小师弟,你过来一下。”,白兰蕙招手。
冬瓜放下手中劈柴的斧头,“白夫人”
“是这样的啦,日子定了吗?是哪一天?”,白兰蕙道。
“什么日子?”
“就是小白出嫁的日子。”
冬瓜流汗,“师姐没说要嫁啊。”
白兰蕙摆手,开心得意,“这样啊,没事,那我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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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师姐不肯,她这不跑出来了,大师兄那也没办法了。”,冬瓜重申一次,他刚刚其实也有说到的。
“放心,我有办法,”,白兰蕙心中主意已定。
冬瓜假笑,白夫人怎么不听他说呢,事情在她跟自己说的也不是一回事啊。是他说的太少,还是白夫人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