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心疼的往她的伤口抹着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容易伤感,看着那斑驳交错的伤痕心疼得眼泪直掉。//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这顿鞭子让柳言吃尽了苦头,如被烧红的烙铁触碰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被疼痛激醒,柳言小声呻吟着喊疼,秦夫人一直在小心的用毛笔沾着药粉轻柔的扫着她的伤口,见她喊疼手中的力气更是又小了三分。
柳言一睁眼便见秦夫人在替她上药,苦笑道:“算了秦夫人,就算是伤好了恐怕也会留下疤。”
秦夫人见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丧气话,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有老奴在,定然会还王妃完好无缺的柔嫩肌肤。”
柳言摇了摇头苦笑,心头如被雷火击中一般瞬间清明,拦住秦夫人打算继续上药的手,轻声道:“桌子上红色盒子第二层里面有断魂续玉膏……”
秦夫人依言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六个瓷瓶,打开放在鼻尖轻嗅果然有一股雪莲的清香味。当初素一白一共装了七瓶,后来南城凤被皇甫夜清迁怒打了一身伤,柳言心疼难忍便亲自替他上药用了一瓶,如今剩下的全都贴身藏着,与四天珠一起放在了盒子里。
秦夫人仔细的将里面的黑色膏药倒在手心研究着,心惊这果然是世间难得的异宝断魂续玉膏,传言此药能够接骨续肉,只要不死便能长出新肉,并且全无半点伤痕。虽说秦夫人还心存疑问,却还是强压下心头的疑问替柳言轻柔的抹着药。
与之前用的金创药不同,断魂续玉膏抹上之后便不需要换药,直等到皮肤自己将其全部吸收,到时候伤口也已经全部愈合皮肤也美好如初。
待全身的伤口都抹好了药,这断魂续玉膏也用掉了两瓶,秦夫人小心的将剩下的药膏都收好,拿着空瓶子在那边研究着。虽然一辈子都没有出过京城,可秦夫人对于江南第一神医还是多少有些耳闻。这断魂续玉膏便是此神医的独门秘药,天底下即便是皇室中人也没有几人能够有幸能得此药。
皇甫夜清怒气腾腾的走回萨仁居住的南苑,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被冲洗过的青石地板冷笑,她动作倒是挺快没一会功夫便将血迹清洗了一个干净。
许是知道他会来,萨仁并没有带着天骄躲起来,而是光明正大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他来。皇甫夜清见此情景也不再客气,径直走到萨仁的面前高高的举起了手最后却又无力的放下,现在还不是打她的时候。
萨仁一直都瞪着眼等着他的手掌落下,最后却意外的见他放下了手,有些诧异之后却满是得意。他不敢对自己动手,纵然他心里爱的人不是她,他却不得不顾及这她蒙古公主的身份。
皇甫夜清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实在是窝囊,就连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讨一个公道都做不到。他需要顾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这三年多来他娶了三十一个与她有相似点的女人,早已经成了京中最大的笑话。为此事,父皇没少责骂他,终究却心疼他是个情种而不了了之。如今,玉卿回来了,他定要还她一个清静的世界,不能再让别人伤害她。
萨仁见他脸色黑沉得可怕,冷笑道:“王爷是来给那个贱人讨公道的?她私闯本宫的南苑,本宫做些惩罚难道不应该么?王爷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臣妾替王爷分忧好好整顿整顿这清王府,将这些媚惑主子的狐媚子统统撵出王府,王爷意下如何?”
皇甫夜清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冷声喝道:“从今往后,你若是胆敢再碰她一根汗毛,休怪本王家法伺候!”
原本以为萨仁会怕,却不料她眯着眼大笑,冷然道:“家法?!王爷虽然是清王府的男主人,可这家里的事情自古以来便是女主人说了算,若真要按家法来,这家法也该是臣妾来定才是。王爷说是不是?”
在萨仁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皇甫夜清在心底对自己说一定要忍,一定要憋住心尖上的怒火,现在还不是和蒙古王爷决裂的时候。母妃是北陈的亡国公主,与其他的王子相比他并没有可以依仗的外戚,如今他想要登上最高位必须获得蒙古的支持。
萨仁见他面色难看,想说些示弱的话来挽留住他的心,可她也深知刚才话语一旦出了口便再也无法回头。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也只好依仗时间能够抚平他们之间的伤口。她也知道在盛怒之下抽打柳言这件事情,只会导致横在他们之前的鸿沟更加无法跨越,可是她忍受不了别的女人抢了自己的丈夫还到自己面前来耀武扬威的炫耀。
府里除了她之外,其余的三十二个女人个个都该死!如苍蝇一般围在他的身边,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而她却只能日日夜夜站在黑暗处见不得光,如鬼魅一般忍受着蚀骨的疼痛。
皇甫夜清愤然甩袖而去,走到书房捧着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正在焦躁间听到刘安来报说麟王殿下来访,已经到了来书房的路上。
皇甫夜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将繁杂的思绪压下,待眼眸刚恢复清润便见皇甫夜麟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四哥,好久不见,今日可好?”
皇甫夜清轻笑着摇了摇头,笑道:“还是那样,不好也不坏。”
皇甫夜麟不信的环顾四周,笑问:“府里的美人们呢?怎么都不在跟前伺候着?”
皇甫夜清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道:“十弟真爱说笑,这书房岂是那些女子能来的?”
皇甫夜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对对对,这书房可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这妇道人家还是不要涉足最好,不然哪天染上妇人之仁的坏习惯岂不是会坏了大事!”
皇甫夜清自然明白他话中有话,也不点破继续装糊涂,笑着点了点头。
皇甫夜麟伸了一个懒腰,笑道:“四哥,听说你前些日子封了侧妃,清王妃没跟你闹?弟弟可知道这萨仁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灯,前年在年会上的那一幕弟弟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一阵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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