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执与再也不敢在这个房间停留,回到后院别墅时,却发现那里的灯都亮着。对,是楼上楼下每一个房间的灯都亮着。
南执与不敢再往前走,他退出房门跑到正楼一楼走廊里,推开那扇门后直接跑上楼去找苏惟。
“嗯?你怎么来了?”
南执与进门就看见28岁的南在勋坐在沙发上,而苏惟连开门时都欢快的蹦蹦跳跳。
南在勋笑着跟南执与打招呼:“你去哪儿了?我都来好一会儿了一直没见你。”
南执与这会儿一身冷汗还没消,被他一问就激灵一下,随手就抓住身边苏惟的手腕,满面惊恐的说道:“苏惟,我刚刚去他那个时代了。”说着他眼神扫向南在勋一眼,之后便专注跟苏惟讲话:“我到时是晚上,简直太恐怖了。就这屋,就在这里,我看到一个鬼一样的女人。她穿一身白袍子,披散着一头卷发,笑起来特别阴森恐怖。”
苏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南执与,咧咧嘴也没说出什么来。南在勋却诧异道:“怎么可能?你难道还相信有鬼啊?”
南执与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来,灌了一口还是满面惊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就是太吓人了。”
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苏惟就问道:“会不会是支线的我?”
南执与摇了摇头:“不能,支线的你我见到了,不是那个发型,也没那么长的头发。”
南在勋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虽说我有好些日子没回去,可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啊!”
南在勋一个一直生活在那边的人都不清楚,南执与更是想不明白,而苏惟就茫然的看着两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其实她是在害怕,害怕几个月后自己到了那边,也会半夜突然出现这么一道恐怖的影子。
表面茫然的她内心不停的在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强大起来,为了去陪着南在勋也要强大起来。
“小惟,我在这边不能久待,这就要回去了,改天如果再能成功过来,我再来看你。”
南在勋把苏惟脸颊的碎发掖到耳后,他眼里的深情像是要融化了苏惟一样。苏惟不舍,他也走得艰难。
南执与没去送他,自己开车回了城里,现在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家酒店里。
苏惟把南在勋直接送回他的时间线,两人道别时拥吻着。而苏惟在睁开迷蒙的眼睛时,余光又一次瞥见一缕白色的身影。可她转头去看时,走廊上空空如也。
南在勋低头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小惟,快回去吧,我去努力工作,等你来后我就只陪在你身边。”
“好,别累到自己,我爱你,在勋。”
“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苏惟在房间里闷了一整天,次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给南执与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
昨晚他就没回来住,苏惟打电话时南执与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两人吃饭在餐厅里,南执与扫视着几十年没变过样子的餐厅,问苏惟:“能把这里改造一下吗?”
苏惟摇了摇头:“不能,你改造了你爸再来会不习惯。”
“不然你还是重开酒店吧,就是别再招旅行团了。”
苏惟点了点头:“也好,那就开一家青年旅社。餐厅提供咖啡简餐,多养些猫。扩建出一间花房,同时卖花。给喜欢画画的人提供一间画室,喜欢写作的人可以包年住在这里,不赔钱就行。”
“好,这样非常好,还能有人气,还不至于被吵闹。我着手去办,你有什么想法及时告诉我。”
苏惟点了点头,南执与又补充道:“给我留一个房间,在人气最旺的地方最好。”
苏惟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是啊,他吓到了。苏惟想,自己也是有些害怕的吧?!
有事着笔,无事略过。
中间这几个月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苏惟还是那么每天发着呆,表面上看着平淡也平静,内里却是异常焦躁。以至于她经期紊乱严重,特意回了趟国,找中医调理一番才回来。
她回到韩国时已经是八月底,南执与接机后问她:“身体怎么样了?有带药回来吗?”
“带了,不过问题不大,再吃两个星期就行。”
“他又来过一次,就在两天前,你不在他当时就回去了。”
“哦?他现在这么容易就能来了吗?”
南执与点了点头:“我问过他,就是一直尝试,总会有一次成功。”
苏惟定定的看着南执与,他笑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当时我爸从你家消失之后,会不会也这么一直尝试。”
苏惟点了点头,南执与接着说道:“我记得跟你说过,他一直尝试但就是没成功。”
苏惟有些想不通,可又不愿意去深想。毕竟她也极盼着南在勋能来,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回到酒店苏惟下车就深吸一口气:“啊,我回家了。”
南执与一边帮她拎行李,一边笑的很温暖。他很喜欢苏惟这个样子,她是真心拿这里当家了。
而这个家就两个成员,南执与和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早承认的继母苏惟。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告诉大婶准备。”
苏惟回头白了南执与一眼,颇为不满:“我走这么多天才回来,你连晚饭都没个谱,还要问我吃什么。你就不能长点心啊,早就应该把我爱吃的都准备好。”
“行,你说的都对。那就炸酱面吧,老北京的。依照中国传统,上车饺子下车面,这总可以了吧。”
“算你识相,让中国大婶做。”
两人捧着大海碗吃炸酱面,苏惟说:“其实这东西咱俩应该蹲门外吃去,老北京住大杂院的人都那么吃。”
南执与端着碗往后一靠:“要去你去,我跟你丢不起那人。”
“嘁”苏惟突鲁一口面条撇了撇嘴:“我告诉你南执与,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是你的后妈。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可我怎么发现你这个当儿子的总是嫌弃我呢?”
南执与瞪大了眼珠子,抱着碗还没是没撒手:“苏惟我也告诉你,你要再敢叫我一次儿子,你看我——”
苏惟梗着脖子挑衅:“看你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你这个不孝之子。”
“苏惟,你——”南执与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末了自己端着碗蹲大门外吃去了。
而苏惟则一脸得意的贱笑,还从窗口喊南执与一声:“哎,儿子,你还要面条不?”
南执与恨恨的白她一眼,转个身只给她个背景,继续蹲那突鲁面条。
终于到了9月3号,苏惟迫不及待的在凌晨就敲开南执与的房门:“你快过去看看,支线的我走没走?”
南执与裹着睡袍,迷迷糊糊的抱怨:“你就不能等天亮再说,我这刚睡着就被你叫起来,我起床气也很大的你知不知道?”
“行行行,你随便发脾气,发完脾气别忘了去帮我看看就行,我就在这儿等你。”
然后南执与就看见苏惟拖了两只大行李箱过来,他抽动着嘴角:“你还真是,简直了啊,就这么急?”
苏惟眼睛一瞪:“别说些没用的,赶紧过去,我就在这儿等你。”
南执与气哼哼的往楼上走:“我不得换衣服啊,难道要穿睡衣过去?”
苏惟不接他话,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直把南执与盯的发毛,快走几步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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