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刚说完要以死谢罪的话,不远处床榻上的叶笙歌也正好醒了过来,不等云邪开口,她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然后走到白楠的身旁,跪了下来,“夫君,如果要以死谢罪,那也应该是妾身要做事。云邪,我才是害死丞相府的凶手,你有什么事,只管冲着我来便是。我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所意!”
云邪冷冷的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寒声道:“你们自个身体的情况,会不知道吗?舅舅心肺俱裂,能强撑到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而你,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子还没有干净,就着了凉。加上又与人厮杀,早已伤了根本,与舅舅的情况,半斤八两。你们想死话,我绝不拦你们,出门直走,那便是赵府的地盘。”
白楠与叶笙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皆是满目震惊。
因为,云邪竟会对他们这样说话,语气里尽显其霸道之意,这可与以前的世子完全不一样啊。
云邪坐在椅子上,将怀抱里的孩子,递回给白楠。
白楠见到自己的儿子,惊喜的抱着儿子,冷不防听到云邪说这番话:“你们二人都是一心求死,依我之意,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死。免得让孩子孤独一人,在这世间孤苦无依。”
“邪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白楠像是看怪物似的,惊得无法置信。
云邪站在他们二人面前,昂了昂下巴,冷眼直视,“我为何不可以这样说?你可知道,叶笙歌是什么身份?她是梅国公的棋子,一颗早就想害丞相府不得安宁的女人,而这个孩子是她生的!
怎么,如今孩子出生了,你们看到了我后,你们二人都想着寻死,想将这孩子拖孤给我不成?白楠,虽说你并非是外祖父的血脉,但姨母承认你的身份,所以我也会承认你是舅舅。
但是,你不要得寸进寸,妄想以死谢罪,所有的事就会一了百了。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是向我说你和叶笙歌是如何相识至今;二是出门直走前往赵府。外头想要你们性命的人,并不少。”
话音一落,一室沉默。
叶笙歌怔怔的看着云邪,最后还是她开口,打破了这份静默,“你不用逼迫夫君,夫君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那天我向夫君说我有孕了,夫君高兴之下,我提议让他陪我出府看诊,然后被我算计,带离京城——”
在她的诉说下,云邪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白楠能逃过一劫。竟然是叶笙歌使计,带着他离开。
后来,叶笙歌与白楠便是东躲西藏,为的就是避开梅国公的追杀。
只是,叶笙歌毕竟有孕在身,加上南乐国梅国公的势力不小,处处设了关卡搜寻白楠、叶笙歌的下落。他们二人只能朝这景南郡而来,为的就是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
孩子就在前几天出生了,可梅国公的势力也随之而来,对他们二人一路追杀。好不容易逃脱生天,却又被赵千鸾给抓去赵府。
云邪挑眉,缓缓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叶笙歌,你可知道,赵府与梅国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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