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月的日子,我们依旧在市场忙碌着,王二的彩钢房市场将要完工了。在这期间,王二来过我们市场,不知道他来是看我们如何经营市场,还是其他目的。反正每次见我,他总嬉皮笑脸,说他的市场竣工了,和我们合作行不。
我故意问他:“是不巴望我们倒闭了,想兼并收走。”
他听了哈哈笑,指着房子,院子,问我:“这是你们的吗?”
我说:“我可以买呀!”
王二听了又哈哈笑,说:“这是公家财产,想买,真是笑话。”
看着王二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说我知道,但我有办法。
王二本得意洋洋的样子,一听脸阴上了,问我什么意思?
我见他那个堆满横肉奸笑的脸,狠不得扇一把掌,阴着脸说:“我不想告诉你!”
他一下急了,就乱猜,问我供销社是不是有人?是不是供销社大官是我亲戚!
看王二急赤白睑的样子,我不回答他,望他奸笑。
他气的手指我,说让我走着瞧!我说我等着。
装车的任鹏看到了,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王二想跟我们以后合作。
“这是好事呀!你怎么说的!”任鹏居然笑着问我。
我哭笑不得,说王二是想跟我们合作吗?就是想让我倒闭,他好一家干。
任鹏听了,说我想的多了,我就把刚才跟王二的谈话讲了。
“他听了什么样子?”
“他真的相信我供销社有亲戚!”
“你呀!你知道王二那人啥事都干的出来的!”任鹏一脸愁容。
“他能干什么?我有点不解地问。”
“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任鹏过去忙活。
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王二会和村支书联合起来收拾我们。而他们俩联合起来又能干什么?
一天在路上碰上村支书,村支书一脸的不高兴。我叫了他一声村支书上班去呀!他嗯了一声不再吭气,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问我,说我鼓动李辉和冯梅当村支书和妇女主任。
我听了笑,说我们只是开玩笑的。
村支书说,既然能说出来,说明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我说就是想也当不上呀,两个孩子,村民不认可。
“有自知之明就好!”村支书说完转身就走。
我望着他的身影发愣,感觉他刚才的表情怪怪的,话中有话。正要转身走,听到村支书喊我名字,我傻不愣叽的哎一声,并问什么事。
村支书说之前,干咳一声,又把左手提的包换到右手,说供销社打来电话了,今年到期,这地儿就不租了。
我一听生气的问:“为什么?说好可是五年的租期。”
“他们管事儿的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我是为你们好!”村支书说完转身走,走出几步,停下转身,叮嘱我:“不能干就别干了,王二新市场一起来,人家那儿交通又便利,拼不过人家。”
心里急的突突突,我假惺惺地说谢谢村支书,说完自问自己,这可怎么办?
村支书说的话让我极不放心,回来我就让任鹏给供销社打电话探探底。
任鹏说:“不可能!都是你们无聊吹牛,要去当选村官,这下好了吧!你们不让人家村支书安心,人家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我争辨,我们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可是你说着无意,听着有意,现在知道祸从口出了!”任鹏倒显得镇定,接杯水,递给我。
我一脸的后悔相,急得问任鹏怎么办?还凶他,那有心思喝水。
任鹏笑我这个样子,说:“事儿发生了,急有什么用,想办法解决不就对了。”
我说那我去求求村支书,让他去给现供销社当事的人通个信儿,私下给他点钱,把这儿再租……
我的话还没说完,任鹏手就摆上了,说:“还送什么钱,村支书既然说以前当事的出事了,这是在帮我们,提醒我们现在就赶紧想办法,下一步怎么办?”
村支书有这么好心,我不相信。
任鹏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人家的话。我说不会是村支书和王二唱双簧吧!
任鹏慢悠悠喝水,还说不可能。
我说那地皮的事,不就是王二给村支书送的钱多吗?
任鹏却问我:“王二给村支书送钱,你看到了。”
我气的问:“那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难不成王二答应给村支书股份了。”
这下,任鹏愣神了,放下手中的水杯,沉思片刻,说这事儿看来还真得弄个清楚了。
我笑他:“这下你终于害怕了。”
任鹏还击我:“不是害怕了,而是要弄明白这市场红红火火的,不能说停就停了。”
任鹏去市里找到了供销社公司,想见见人家的领导,一个打闲杂的人告诉他,领导出去开会了。任鹏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不知道。
任鹏只好悄声问姓高的科长是不是出事了。那打闲杂的人先是狐疑看他一眼,问他是干什么的?任鹏讲了自己的情况。
那人才客气地说:“高科长去世了,这几天你们这样的人天天都有,就是为村子供销社不租的事。”
任鹏急切的问人家,知不知道具体那些地方的不租了。
那人摇头,去了洗手间。
回到家,我听了更着急,一遍遍问怎么办?
任鹏说:“干不了就不干了呗!”
我问我们不干了可以种大棚,而冯梅和任豪伟怎么办?烦的手无聊的翻那些帐本。
任鹏则显得轻松,说堂堂重点大学毕业的人,在咱县城找个工作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再续租,这事我们不甘心。任鹏又亲自去了一趟,人家给了答复,供销社确实不租了。
市场还有三个月的租期,我催冯梅和任豪伟现在就开始四处投简历找工作。冯梅说她要当妇女主任,而李辉则扬言,他真要竞选下一届村支书。
李辉竞选我赞成。冯梅竞选,我既使点头,我婆婆是一万个不愿意。冯梅却嘴犟,她的事儿她做主。
结果回到家,她还没说,婆婆劈头盖脸就骂,说:“一个丫头片子,显摆什么要当村支书、当妇女主任,半斤八两不知道吗?”
冯梅本要争辩,被我阻止了。
婆婆又是叨叨没完,说你说当就当呀!那那么容易就当上的。人家村支书干了快二十年了,你算老几。
“干了二十年有啥用,村子里的人还这么穷!”冯梅强辩。
这话惊的婆婆嘁一声,问冯梅:“你干你保证村民们住上楼房开上小车?你干能保证家家户户和和睦睦?我告诉你丫头,这一个村子两三百户人家,家常理短的事多了去,你,脾气这么暴躁,别人一说还不跳起来。”
冯梅自然不乐意了,问她妈,她就这么糟糕吗?
婆婆居然不忍忍:“你比起你嫂子差远了。”
冯梅问一句:“你都对我失望了,我能有什么信心使自己完美起来!”说完眼中是含泪的,起身去了卧室。
我觉得婆婆管的有点宽,小声劝她:“妈,以后你少说点!”
婆婆这人也真是的,不但不住声,还大声叫嚷:“我为什么少说点,你看看,村子里考上大学的,没考上的,只要一出去,人家就在大城市,小城市安家落户了,她倒好,回到这个穷山村,现在又想当村官,带领村民们发家致富,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你说富,就能富吗?钱拿来呀!有钱吗?”婆婆说时嘴角堆上了唾沫星子。
看到婆婆气的样子,我劝婆婆消消气,冯梅的工作我做,起身去卧室。
“都赖你许艳,你不要开这个市场,冯梅会回来吗?真是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婆婆又怨上我了。
听了心里怪气的,但我沒有吭气,进了卧室,见冯梅坐在博博的书桌前胡乱翻书,嘴撅老高。
扭头一瞧是我,冯梅一脸委屈地说:“嫂子,你看看我妈,怎么不讲理!”
我安慰她,老人嘛自然有老人的想法,既然自己想干什么,对社会对人民有益的事,那就去干,不能光说不做。不然到最后成了笑话。
冯梅听了还朝我做了个鬼脸,而后狠点头幸福地笑了。
我叮嘱她,一定征求任豪伟的同意,可不能一意孤行。
冯梅说任豪伟一定听她的。如果不听她的,他们就拜拜。
我训她这是什么话,以后可不能对任豪伟指手划脚的。
冯梅不回答我,向我撅嘴讨公平。
我又训她:“如果错过任豪伟,可没对你好的人了。”
她又向我呲牙咧嘴,搞过怪动作,却打电话告诉任豪伟在大什字的麦当劳碰面。
出门时,婆婆问她干什么去?
冯梅这丫头片子,甩一句:“去外面改善伙食去!”说完朝婆婆皱眉撅嘴卖萌走人。
本生气的婆婆笑了,自语:这冯梅比冯伟小八岁,就感觉两个年代的人,一个沉默寡言,一个调皮捣蛋,倒个格差不多。
我说这就是70后和80后的区别。婆婆叹声气:说这都是惯的。
我在炒菜时,冯梅回来了。一进来咋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嫂子我要吃饭。”
这丫头什么情况,我把火关小,炒菜勺子递给切菜的婆婆,说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