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去,心有了决断,汐澜便飞快地换好衣服,快步向外走去。
“小主,这么晚了您哪儿去?您有什么事儿,差奴才去办成。”还在院子里打扫的小豆子遇汐澜,停下了动作询问道。
“没什么大事,我要去清殿一趟,你继续吧,不用管我。”汐澜冲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道。
一听说自家小主是去清殿,小豆子也不再多问了。
去那里,肯定是去找皇的。夫妻俩之间的事,他帮不了忙。
当然,他更多的时不想打扰。
所以面对自家小主不带人的做法,他也没有再多嘴,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
璇霄宫,清殿。
从自家主子回到清殿开始,安德顺觉得,清殿内的温度,从适宜变为了寒冷。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与以往发火的样子不大相同,凌子墨坐在镜子面前,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
镜的人一如既往地好看,只是乌云密布的面‘色’,给那张原本风华绝代的脸,添了些别样的颜‘色’。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触即镜人的脸,漂亮的秋水剪瞳尽是纠结的神‘色’,紧紧抿着的薄‘唇’,也彰显出主人内心的复杂神思。
她明明说过,喜欢自己这张脸。可为什么,又拒绝当他的皇后呢?
“凤凰于飞”很珍贵没错,但只要她愿意,他什么都可以给她,何况一支小小的凤簪?
“皇,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安德顺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给自家主子提意见。
当然,结果也如他所料,没有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正当安德顺犹豫着要不要再问一次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坐在镜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面原本纠结的神‘色’,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逐渐被痛苦所代替。
好看的眉头蹙起,水润的绯‘色’薄‘唇’,也已被牙齿咬得泛白。
而那只原本随意挨着铜镜的手,也早已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甚至因为用力过度,可以隐约看到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皇?!”安德顺大惊。
当即,也顾不得主子会不会生气,便直接冲到了他旁边,“您怎么了?!”
“毒…”体内痛苦的感觉,已经让他的声音变得微微有些沙哑。
并且这种痛苦,似乎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加剧。
毒?!安德顺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从这一个字琢磨出了答案。
莫非是主子体内的余毒出了问题?!
再顾不得其它,他迅速跑到龙‘床’边,从暗格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只白‘玉’瓶,然后从倒了一枚暗红‘药’丸,给自家主子拿去。
这‘药’是祝道延在分别时留给自家小徒弟的,可以暂时压制毒素,护住心脉。
因为他体内的寒毒,从严格意义来讲,是没有祛除干净的。
所以即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有随时爆发的可能。
接过安德顺递来的‘药’,一口咽下之后,凌子墨便干脆地坐下,借着‘药’效开始运功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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