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汐澜不解地看了一眼已经跑没影儿了的安大总管,心疑‘惑’更盛。
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又无奈地摇摇头,汐澜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去问凌子墨好了。
反正,她都要去汤池,把他给“捞”出来…
行至‘门’口,她还有些犹豫,毕竟他还在沐浴…她这么大模大样地走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身为皇帝,从小过着这种被众人簇拥的皇族生活。他肯定被下面伺候的人看惯了,她进去,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他沐浴,原来他泡‘药’浴的时候,还非要让她陪着呢。
这么一想,她心的那些不安,便很快烟消云散了。
“吱呀”‘门’被推开一丝小缝,首先引入眼帘的,是摆放在‘门’口的巨大屏风。
即便屋内水汽氤氲,也不难看清,屏风,印着一道模糊的人影。
虽然已经想通了,但不知为何,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汐澜心里,还是莫名生出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在心默念了两句,“反正我都看过”之后,她才又鼓起勇气,继续蹑手蹑脚地前行。
只是…她蹑手蹑脚,尽量不出声的轻微动作,在那位泡在池的人眼,并没有什么作用…
从她推‘门’,或者更准确地说,从她站在‘门’口做思想工作的那一刻起,凌子墨便察觉到,有人来了。
至于这人是谁,根本不用想,有安德顺他们在外守着,这个时候能被放进来的,肯定是他媳‘妇’。
只是,发现她之后,他并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从她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他可以猜到,那脸皮薄的丫头,必定是做了许久思想斗争的。
他可不想,一开口,把人给吓跑了。
再者,他也想看看,这丫头进来之后,到底会是个什么反应。
悄悄地绕过屏风之后,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
建于正央的巨大汤池,此刻,正升腾着缭绕的雾气。而北、西、东三侧的‘玉’雕龙首,还在源源不断地往池内输送着热水,以保池内温度不变。
唯一一侧没有龙首“吐”水的边缘,正有一人,慵懒地靠在那里。
如瀑的墨发散开,‘混’着水面漂浮的‘花’瓣一起,缭绕在他周围。
因着他整片背脊都靠在池壁,所以从汐澜这个角度,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他受伤的那只手呢?!怎么没见他放到池壁?!
不同于之前蹑手蹑脚的动作,在她发现他受伤的那只手臂泡在水里之后,她便一改怂态,怒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过去。
“凌子墨,你干什么呢?!”汐澜在他身边的池台坐下之后,便直接动手,把他受伤的那只手臂从水里捞起。
因为身边没有干的帕子,她便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腿’,直接用裙摆,将面的水珠擦干。
如等羊脂‘玉’的肌肤,依旧白皙光滑,只是,那处结痂的地方,周围明显有些泛白。
水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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