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筝通过后视镜白了郑龄一眼,“你现在不是这个样子?”
“少‘女’心事愁又多,像我这种长得漂亮的少‘女’事情更多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郑龄看着窗外的风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但是颇像在冷宫里纳鞋底的宫‘女’。
在冷宫里纳鞋底还是份工作,郑龄这个无业游民有什么好哀伤的?
“噢。”郑龄的眼睛明显黯淡了一下,扁着嘴闷闷的问:“虽然我现在没有工作,但你对我的态度不至于这么差吧?”
难道说是因为梁筝的工资和郑龄的收入挂钩?
梁筝的脸‘色’猛的变冷,“谁在跟你说这件事情。”
自知说错了话,郑龄低着声音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才不断的督促我。”她的话一顿,余光扫到关关小小的身影,目光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手指压在关关的肚子,郑龄的声音又小了几分:“如果说我觉得累了呢。”
不仅仅是身体的累,更多的是心累。
曾经以为在美国飞黄腾达,回国是衣锦还乡,想不到不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甚至很多原先没有解决的事情,回来以后还是一样。
如说纷杂‘混’‘乱’的娱乐圈,见缝‘插’针的狗仔,‘乱’七八糟的传闻,纠缠不清的裴湛钧。
“累了退出娱乐圈吧。”梁筝显然不吃郑龄这一套。
“哎呀。”郑龄栽倒,哀求前面的人,“我心态差,你要我看开一点,我心态好,你又怪我不思进,做一个符合你心意的人怎么这么难,怪不得这么多年你还没有男朋友。”
“我还不是为了你。”其实是因为梁筝看不白人,觉得白人太高。
“我不知道你为我痴情如此。”郑龄躺着对梁筝说:“我更希望看到你幸福。”
听着从后座传来的深情款款的声音,梁筝忍不住笑了一下,“身板这么小,还想学人家撩妹。”
“难道你不喜欢这个调调吗?”郑龄眨巴着眼睛,无辜的问道。
“我不是很喜欢裴湛钧那种人。”梁筝想也没想到接了一句,想不到接触到了郑龄的雷区。
“……不好意思。”车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梁筝皱着眉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郑龄仍然没有说话,梁筝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一眼,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
“其实我不清楚你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两人为什么会越走越远。
在梁筝的注视下,郑龄撇了撇嘴,解释道:“‘性’格不一样的人怎么能谈恋爱?”
“我记得你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
说起裴湛钧,郑龄心里有点失落,用鼻子应了一声,再也没有回话。
揭什么都不要揭短,说什么都不要说情伤,梁筝深深的认识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她低头在手机找了一会儿,说:“附近有一家甜品店,我们过去吃一顿晚饭吧。”
郑龄的情绪很失落,算面前摆着美味可口的甜品,脸也没有什么笑意。
“我可以不可以再要一个草莓圣代?”郑龄咬着金属勺子,低着头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喜欢‘奶’油布丁。”
坐在她对面的梁筝“温柔”地‘摸’着她的头顶,语气缓慢温柔,“圣代太甜了,而且你今天已经吃过甜点了,不能再吃了。”
明明她是在生气,连怎么点要求都不能满足,郑龄面无表情的把面前的盘子推到了一旁,转过头对一勺一勺吃蛋糕的关关说:“我们回家吧。”
“……”关关无辜枪。
看了一眼吃了一半的起司蛋糕,又看了一眼郑龄,关关艰难地站起身来,说:“妈妈,我想厕所。”
“用我陪着你去吗?”不过估计这样关关只能去‘女’厕所了,好在关关乖巧地说:“我自己去可以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跑远,郑龄满眼的欣慰,“我儿子都会自己厕所了。”
梁筝白了她一眼,“那不是你儿子,而且你不觉得怪吗?一个会用筷子,会厕所,知道洗手的孩子,为什么记不住自己的父母。”
“那也没有办法。”郑龄把自己的视线从过道收回来,拧着眉头看梁筝,“现在警局都没有办法,我们不能把这么点的孩子送到福利院,而且他还叫我妈妈。”
是这一声“妈妈”,让郑龄忽然生出了责任感,她举起拳头,一脸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找到他的父母。”
梁筝无语地看着像打了‘鸡’血一样的郑龄,无奈地说:“随便你。”
不一会关关从厕所回来,没有爬座位,仰着小脑袋对郑龄说:“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好。”郑龄指着关关刚刚吃的起司蛋糕,说:“要不要带一个回去?”说完这句,郑龄看见关关的眼睛明显亮了,果然小孩子的心意最好猜。
因为王超,裴湛钧在对方还车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
“你曾经的‘女’朋友好像帮一个小孩办了暂住证。”像那种没有户口本的小孩办暂住证很麻烦,好在郑龄有钱,又有社会地位,很快把关关的暂住证办了下来,小孩的名字暂时叫郑关。
裴湛钧接过钥匙,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这话让王超老不愿意了,虽然他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是当地一堆富二代少见的有志气的人,别的不说,单说他的职业这些只知道赚钱享乐的人强,他是一个警察,而且曾经是特警,不过这两天他妈妈不想他东奔西跑,找了各种理由把他调回地方,气的他只能开着豪车满地巡逻,好几次把抓到的小偷塞到了他们一辈子都没碰过的豪车。
对于这个身份,很多朋友不能理解,当然,裴湛钧也是其一个。
“我给你说,这是为了……”
“我没兴趣。”裴湛钧直接抬手打断对方的话,说:“我只在乎那个办暂住证的孩子。”
王超撇了撇嘴,关心谁一眼能看出来。
“警局的资料不能外传,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这件事也是王超从其他人嘴里听说的,因为郑龄亲自出马,当时起码有一半以的警察去围观,可惜王超当时在用裴湛钧的车巡逻,也不是没见过美‘女’,只是对裴湛钧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好。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吗?”裴湛钧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小男孩,看来郑龄说的没有错,那个男孩的确是和父母走散了。
王超摊手,他连郑龄都没看见,哪里知道其他消息。
“不过那个小男孩真的长得很像你。”王超换了一副调侃的语气,笑着对裴湛钧说:“那孩子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郑龄亲自带着一个没有户口的孩子来警局办暂住证,而且还姓郑,想不让人想多都难。
裴湛钧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真的很像?”
这个反映出乎了王超的意料,他点了点头说:“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那个孩子和你小时候真是超级像。”
“这好办了。”裴湛钧扬起一抹不明意的笑。
“什么好办了?”王超不解,但是根据他对裴湛钧的了解,裴湛钧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起码对于其他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裴湛钧坐回沙发,对王超命令道:“你再帮我一个忙。”
“你脑子没‘毛’病吧?”王超可不是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裴湛钧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你帮我这个忙,报酬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
这个可让王超动心了,众所周知,警察是一个很清苦的工作,所以王朝当了警察这么多年,实际是没攒下什么钱,回到地方当片警更是落了一个啃老的坏名声,昨天裴湛钧他这里拿走了一千万,那是他用信用卡套现套出来的。
现在他真的很需要钱,王超咬了咬牙说:“只要不违反法律,违反党,你吩咐什么我做什么。”
裴湛钧盯着咬牙切齿的王超看了一会,似乎在考虑他能不能秘密的完成任务,但是想到他曾经当过特警,想必保守秘密方面一定要做个训练。
“说实话自从四年前郑龄离开以后,我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现在她回来了,我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什么。”分离不是最痛苦的事情,痛苦的是回忆和重逢,尤其是原先满含遗憾,现在又有一个绝无可能的未来。
哦,原来裴湛钧是一个痴情种子。王超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
“那我能帮你什么?”
“我要你对外宣称,那个孩子是郑龄的‘私’生子。”
“……”王超这次是真正的震惊了,想不到裴湛钧在生意场‘阴’险狡诈,追人也是这么厚颜无耻,他面‘露’难‘色’,“这件事传出去,郑龄肯定认为是警局里面泄密。”为什么他还想在这一片儿多当几年片警,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被局长修理。
“好吧。”裴湛钧也没有坚持,直接对面前的人道:“那你还想不想要那笔钱?”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大吼了一声,王超突然想到自己还欠着信用卡一千万,所以不得不腆着脸厚颜无耻的道:“能不能让你的手下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裴湛钧怪的看了他一眼,“反正到时候郑龄已经认为是警局里面泄密,你做不做这件事情都是已经背锅了,倒不如直接‘私’底下约个媒体,我相信以你的身份,他们应该很相信也很乐意报道这条新闻。”
“啊。”王超苦笑一声,“你是要‘逼’死我吗?”
“‘逼’死你有千百种方法,这种根本不算方法。”裴湛钧不假思索的说。
郑龄在美国呆了这么长时间,但是因为消息的滞后‘性’,让她在美国守身如意,加当初他们之间的高调炫爱,应该还有很多不明所以的群众认为郑龄会和裴湛钧在一起,到时候一旦爆出郑龄有一个‘私’生子,裴湛钧妥妥的被当爹。
王超真是对这个人无奈了,“大哥,你不能真心实意的追一个人吗,有必要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吗?”
“我只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裴湛钧的声音有点无奈。如果郑龄和他能因为一个孩子而绑起来,裴湛钧会无感‘激’那个孩子的存在。
而且……如果不是郑龄的态度那么坚决,他也不至于会走出这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