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嫚笑道,“孩子,我和你伯母可是要去养老了,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只要能保得我们绝尘宫平安,一切你拿主意吧!”
刘君怀慌忙站起身,“有舅舅在,哪里有我拿主意的份!这事还要舅舅决定,我只是冲锋陷阵而已。”
方承量呵呵笑道,“能者多劳!君怀你就不要客气了,反正这绝尘宫也是方家的,你当然可以做主!”
刘君怀却是有些想过来了,人家方承量不管修为如何,到底是一宫之主,哪有自己这个外人主动提出来主持的。
方承量看出了刘君怀心里的想法,面色一整,说道:“君怀,不讲你与思彤的关系,就凭着你在星天议会的身份,要在绝尘宫主持一下也很是正常,关键是你与西域、南域域府相熟,处理起来方便得很!”
刘君怀想想也是,就凭他一个金丹期修士,没有磅秤的情况下,早就被吞的渣都没了!
刘君怀道:“我看这样吧舅舅,在这是没有解决之前,我门就留在这里,等全部解决了再回去就是了!放心吧,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还不敢公开与我这个星天议会的特使身份作对,也就是私下对付我罢了!”
柳青嫚说道,“那要怎么办?不能只要你来承担。”
刘君怀笑道,“外婆,没问题的,我只给他们两日时间,他们不来找我,我就打上门去!在修真界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患,能当时解决了的,就不能拖沓!”
莫思彤说道,“外婆,你就不要管这些事情了,要不我先送你们去我外公那里?”
与此同时,松烟城城主府,议事堂大厅里,松烟城城主文中言居中而坐。
大管家流丰被人抬到了两排座椅中间部位,两侧已经坐满了人。
“事情就是这样了,那刘君怀着实嚣张得很,兄弟们根本来不及讲出道理,他的手下便即出手!”流丰的话听上去萎靡不堪,却是挺有分量。
立时,一侧就有人拍案而起,“这绝尘宫也太过放肆,以为靠上了刘君怀就可以不把城主府放在眼里!我看还是集中人马,去荡平了绝尘宫才是!”
此人的话语说完,所有人当场愣住了,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望着那人,眼神里俱是不屑。
那人见此情形,立时满脸震怒的神色,一掌就把椅子上的手把震成了粉末:“我说你们这是一副什么表情?城主府都被人骑到脖子上了,说杀人就杀人,还把我们放到眼里吗?城主府养着你们干什么,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道阴冷的话音响起,“吴副城主,你这般话可就不对了!这事情与城主府何干?之前被打的只是文城主的儿子,前去绝尘宫讨说法的也只是那流丰带着一帮文家之人,并没有城主府的麾下,何来城主府被辱?况且,城主府的章程可是明令禁止参与私人争斗,我看着流丰势必要定他个以权谋私之罪?”
“嘻嘻嘻”
大厅四下传来几声轻笑,却是分外的刺耳!
那吴副城主更是怒急,猛然站立起来,刚要发话,那阴冷声音又起:“以私人身份前去,没人会阻拦你,不过你的副城主身份要与城主府脱离干系!再者,我也以四人身份劝告吴副城主,刘君怀乃是化神中期修为,他的手下可以瞬间秒杀数名金丹期,你可是要想好了!”
另一声音也响了起来,“卜城主的话很有道理!还有那刘君怀的身份,他可是星天议会的一级执行特使,权利形同副域主,具有可调集大乘期一下所有修士的权利!而且,绝尘宫是门派联盟中的一员,这刘君怀就是门派联盟的发起者!”
吴副城主脸色巨变,他脾气暴躁不假,却不表明他傻,这两人所说的每一句都不是他所能招惹的起的。
开玩笑,星天议会的一级执行特使,小小的松烟城城主府,在人家眼里只是一处小衙门而已。
化神中期?自己虽是元婴中期的修为,也抵不过那人的一巴掌吧!
城主主座上的文中言一脸的焦黑,暴怒之色隐隐溢出双眼,搭在扶手上的双手青筋暴露,明显是在强抑着爆发。
不成想那卜副城主依旧不阴不阳的讲道:“况且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老朽可是听说昨日里是咱们的城主大公子,在世丰酒楼给人家绝尘新任宫主的爱女强灌春药,才令得绝尘宫之人赶到救出,吴副城主可曾听说过此事?”
吴副城主面色一变,转头望向了文中言,却见文中言低头不语,根本没与他的视线相碰。
不待吴副城主回答,卜副城主接着说道,“方才四长老也讲过了,那位刘君怀的身份很是特殊,而且今日之事内中另有蹊跷,与咱们的流大总管讲述的完全是南辕北辙!流大总管,我讲的是亦不是?”
倒在担架上的流丰满头大汗,丝毫不见平日里的作威作福之态,他的眼神频频望向高高在座的文中言。
卜副城主根本不在意流丰的回答与否,漫不经心的端起几案上的茶盏,杯盖轻撩茶面,在一片寂静中传来低微的清脆声响。
松烟城城主府内有几方势力把持,平日里各不相让,只是碍着文家背后的强大根源,却也生不出太大的骚动。
只是今日之事方起,作为本地势力的另几方看到了绝尘宫的强势,何况绝尘宫久在松烟城盘踞,枝节也是根深蒂固。
于是,这些位老而弥坚之人迅速看到了其中的蹊跷,自然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打击机会。
文中言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愤怒,今日这几位城主府高层明显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显然那刘君怀的身份令这些人看到了崛起的机会,而且自己儿子的确是有错在先,只是被一位外来者生生斩杀了十几人,这口气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他心中明白,这一次如果不能挽回脸面,他文家在松烟城势必会被削弱许多。
以往的风光无限,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流丰,卜副城主讲的可是实情?”文中言也是恨极了,副城主的副字也直接讲了出来。
卜副城主浑不在意,眼望着地上的流丰,“不讲出实情,我要控告你企图把城主府拉入私人恩怨当中,这可是大罪!”
流丰满头是汗,身体的剧烈疼痛,与强烈的绝望感,令他头颅一歪,倒在担架上昏厥过去。
卜副城主呵呵一笑,望着文中言说道,“方才这流大总管带人去往绝尘宫,在山门外大声辱骂不说,那方克银的外孙女莫思彤来到欲与阻止,被流大总管再次辱骂,还要把绝尘宫灭门!文城主要不要我把所见之人招至城主府?”
文中言面色巨变,这灭门之语都讲出来了,看来与那绝尘宫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只是他嘴中依然强硬道:“这也不是当场斩杀十几人的理由吧?把我城主府置于何地?到底这流丰还是城主府之人!”
那位四长老说道,“这与城主府有何干系?一是流丰事前并没有禀报城主府,再者他所带领之人可没有城主府的修士!”
卜副城主面色平静地道:“文城主,若是有人去你们文家口口声称灭文家满门,你会如何?文城主,既然是你们文家私事,我们就不好参与了,老朽府中还有急事,就不打扰城主了!”
说罢,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见卜副城主离去,大厅里便有十几人紧跟着站起身来,一一与文中言告辞,现场呼啦啦空出了一大片。
文中言脸色雪青,呼的一声站起,单掌猛拍桌面,“呼啦”一声,桌子碎为一地。
吴副城主这时候小心的走上前来,低声道:“城主,这会议还要进行下去吗?”
文中言无力的摆了摆手,那吴副城主也转头向着在座人等呶了呶嘴,众人悄声站起,纷纷走出大厅。
这时候,主座屏风后转出一人,是位瘦削元婴后期老者,身上流转着淡青色气息,那气息与文中言身上那缕不算很浓郁的气息十分的相似。
“大少爷,看来此次那流丰做的的确有些过了,他去之前来找过我,是我要他带人去的,却没想到那刘君怀会忽然出现!”
“福伯,这是不怪你!那方家之女悔婚在先,早晚文家也要出口恶气。只是这刘君怀的来头极大,此时处理起来极有难度啊!”
“大少爷,此时已经超出了你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不如马上去往南域梅陇城,听从文家主安排?”
话音未落,大厅外奔入一人,却是那文中言的大儿子文梓启。
一到近前,便咬牙切齿的说道:“父亲,那绝尘宫着实狂妄的很,分明是没有把我们文家放在眼里!这一次孩儿受了如此屈辱,父亲可要给我报仇啊!”
文中言正自恼怒间,见文梓启如此不知轻重,扬手便要掴去,却见自己的儿子一脸倔强的瞪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那位福伯连忙上前说道,“梓启暂且不要鲁莽,那刘君怀可是有着星天议会的特使身份,不能轻易动他!你父亲正在想办法,此时切切不可急于一时!”
文梓启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状,“刘君怀只是星天议会的一杆枪而已,正四处被弑血盟追杀,我外公可是五奇宗宗主,马上就要进阶大乘期,星天议会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化神期去得罪五奇宗吗?”
文中言怒喝道,“你知道什么!成日里沾花惹草,到处惹是生非,哪里知道那弑血盟早被星天议会剿灭一空?”
文梓启大喜,“这不正是好机会吗?现在星天议会已经用不到他刘君怀了,这小子得罪人太多了,多少个势力想着要灭掉他,父亲,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