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音点了点头,跟江静曼上了车。
一路上,司机开的飞快。
她们到达帝都一院时,苏博达联系的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李主任,怎么样?我女儿的手......”江静曼看见医生叹气,心也提了起来。
“苏夫人。”李主任无奈地看了看江静曼,“病人的手部神经受损严重,很难再完全恢复了。”
李主任得出的结论和江城那位医生是一样的。
很难还是婉转的说法。
要真说白了,那就是三个字‘不可能’
苏音音面色一白,紧抿着嘴唇,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外面阳光明媚,而她的脸上只有乌云密布。
“很难,也就是说还有办法对不对?”江静曼急忙开口,“李主任,我女儿学了十年钢琴,她刚高三毕业,准备去德诺大学的音乐系,你想想办法,她的手要是......那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有专业级别的演奏了。”
苏音音也留着泪看向了李主任。
李主任又叹了口气,“我才疏学浅,是真的无能为力,可能会有其他医生有办法,顾少,你们也都听说过吧,要是能请到他,或许还有可能。”
希望虽然渺茫,但也是个可能。
“音音,你放心,我和你爸爸一定会想办法,请顾少来治你的手。”江静曼抓紧了手里的包,开口说,“李主任,请问我们要怎么才能联系上顾少?”
“你们可以通过医院去问问,看顾少愿不愿意。”李主任想了想,“想必你也知道,顾少有多难请,他的手术是一台难求,他自己不答应的话,谁都没办法。”
江静曼站在走廊上给苏博达打电话说这件事。
“没用的,我们请不到他的。”苏音音走出病房绝望地说了一句,然后像个提线木偶般向前走去。
江静曼担心女儿,匆匆挂断电话追上去,“还有希望,一定有的。”
“妈,你忘记b.k那场发布会上,他站出来维护梨棠了吗?他们认识。”苏音音捂着头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学了十年啊,付出了多少努力!
可钢琴这条路她已经走到了尽头。
“也许他只是看在梨家的面子上。”江静曼抓着苏音音的手,以防止她情绪激动手上的动作过大会加重伤势。“你先听妈妈的话,会病房休息,会有办法的,就算请不到他,也还有其他医生,境内找不到,我们就去境外找,总能找到。”
江静曼的话起到了作用,苏音音不再哭闹,跟着她回到了病房。
苏音音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拿出手机,拨通陆文曜的电话。
那把刀本来刺向的是陆文曜,她为了陆文曜才受伤,陆文曜不能置之不理。
陆文曜看到是苏音音的电话,等了几秒钟后,还是划向了接通。
“医生说我的手很难完全恢复,我可能再也不能上台弹奏钢琴了,你能来医院吗?我想见见你。”
听得出来苏音音此刻的伤心和绝望并不是假的。
这件事说到底和他有些关系,即便苏音音想置梨棠于死地在前,又选择在那种危急的时候跟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