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荒已经沉稳够了,现在为了尽快稳固暴涨的力量,他需要战斗。于是他就效法之前的少年,寻找到一些同境界的修士切磋,顺便淘汰掉他们。以云荒目前的实力,不动用归真刀的情况下他都能和两窍修士一战,十方境之中还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至少这个城池中没有。
过程中也会有一些宗门家族的强者出面,毕竟打了小的,老的肯定要表态一番。这个时候就轮到宁璃寒威慑四方了,四窍的修为实打实地震慑住了不少人,之前谁也没有料到,一直躲在云荒身后的小女孩儿竟然是个四窍强者。那些为了师弟而强出头的师兄师姐们,也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这么做是否值得。现在还远未到决出北城区最强两人的时候,要是跟这个强悍的女孩火拼,能不能赢还是两说,就算赢了还得落下一身伤势,到时候跟那些绝顶人物争锋时免不了多吃点亏。
再者说,那名叫云荒的少年也是通过光明正大的方法击败同门的,就算是宗门长辈也无法多说什么,技不如人就好好修炼,本来就不是以参加最后的天择大比为目的,早一点淘汰也没什么。
就这样,云荒一路挑战,终于将十方洞天彻底稳固了下来,同时顺手淘汰了一小部分人,包括几名九窍境修士,既然他们拉下了脸要以大欺小,云荒也就不再留手地拔出了归真刀。
这一日,夜幕降临。天择会的地界上的夜晚跟外界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有星星似乎少了许多,而且夜晚深沉得宛如浓墨。
云荒疲累地长舒了一口气,跟这些从不同地方的天骄交手让他倍感压力,那些人中没有是弱者,都是可以在同境界称王称霸的角色,而且这还只是北城区一个小城池中的天骄,还有更多的厉害人物没有见识过。他这才明白以前自己自称同境无敌是多么狂妄的一件事。不过云荒在经历过种种之后,也非寻常人物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碾压了过去。
“天择会啊,真是个好地方。”云荒伸手向着天空,轻轻一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像是要将什么攥在手心里。
一旁闲来无事的宁璃寒附和道:“是呀是呀,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你很希望天择会尽早结束吗?”云荒别过头,好奇地问道。
天择会上,虽说只有前十的人才有资格享受洗礼,第一名的人才有可能面见域主,但其余人要说没有收获也是不可能的,就像云荒这几天一直在做的,以武交流,跟一众天骄人物争斗,他的实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增长,这种事情对修士来说应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宁璃寒却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
宁璃寒纠结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小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能有那么多实力相当的同龄人当对手我是很开心啦,只是……”
宁璃寒纠结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从踏入那道混沌门户后,就总有一种奇怪的情绪萦绕在心间,非要形容的话……像是遗憾和愧疚……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有跟自己相关的东西,或者是人,或者是一件法器,总之,她本能地不想去触及。
这种感觉又没法跟云荒直说,宁璃寒只能无聊地拨弄着插在树枝上的烤鱼。
云荒见状也没有做过多的询问,他知道宁璃寒是个有主见的人,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勉强。
这时,宁璃寒突然抬起头来,神色有些凝重:“有人来了,而且修为不低。”
云荒一听,立马将归真刀藏在身后,以宁璃寒的修为还要这么认真对待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一个身穿天蓝色月牙裳,外绣着金色滚边的少女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来。这个女子有着精致的容颜,就算在夜晚中也无法忽视,一头乌黑的墨发垂直而下,长摆拖地,犹如孔雀开屏,却又没有孔雀般骄傲的艳丽,反而有一种清新雅致的气质。
她迈着步子走到云荒和宁璃寒两人面前,毫无架子地半蹲下来,与两人直视道:“方便让我吃点吗?”
“随意。”云荒点点头。他并没有因为少女精致的容颜而放下戒心,而是暗中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少女也没有因为云荒不客气的打量而动怒,不客气地拿走了一条刚刚烤好的鱼,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云荒和宁璃寒面面相觑,不知道少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不可能是真的饿极了来讨烤鱼吃的吧,看她的衣着也不像啊。
或许是真的饿了,一条烤鱼被少女三下五除二地就吞入腹中,姿态却不失优雅。她擦了擦嘴,说道:“我既然吃了你们的食物,自然也要用东西跟你们交换。我手上有一处古老遗迹的地址,目测是大破灭前的宗门势力,有兴趣加入我的队伍吗?”
原来这才是少女真正的目的,拉两人入伙的。云荒和宁璃寒悄悄对视一眼后,云荒说道:“我们师兄妹二人还有要紧事在身,就不参与了,这条鱼就算结个善缘。”
大破灭前的遗迹,云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之前的贤凤观,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贤凤观可是在那处裂谷底下,怎么可能跑到这里的平原上呢?不过联想到自己两人被一道飓风吹出来的经历,想来贤凤观也发生了异变,或许还真有可能转移到平原上来。不过不管是不是贤凤观,云荒都无意淌这趟浑水,尤其是跟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少女一路时。
“那真是太可惜了。”少女表情没有变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结果,“看来有人要失望了。”
随着少女声音落下,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云荒的耳中:“哎呀呀,云荒弟弟真是够冷漠的。”
云荒惊讶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种莫名的悸动再次从灵魂深处产生,令他心跳都有些加速。这种悸动云荒只体会过三次,一次是在报名天择会的途中,一次是归真刀暴走,一次是在九连城……
果然,又一道人影从不远处走来,艳丽而不庸俗的红裙在黑夜中宛如一团火焰,张扬恣意。女孩儿两片薄薄的嘴唇轻抿,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荒:
“好久不见了,云荒小弟弟。”
听到这熟悉的调笑声,云荒也不由地苦笑出来:“褚珏姐姐,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