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镜上一阵白光闪烁。一道水桶粗的光一声凄厉的惨叫连绵不绝。薛海触不及防之下被柱飞射向薛海!轰隆!只听一声巨响,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从薛海之处四散开来。
薛海整个人被一股巨力硬生生的轰飞!白玉真也没闲着,那道光柱落下之时,他也是双手手印狂变,右手捏着雷字诀。一道道电弧顷刻间已是在手腕之上缠绕。闪烁着阵阵蓝光。“喝!天雷上法,心雷!”话音一落,只见一道道金色的电弧汇聚而成雷霆,带起轰隆隆声劈在了坠落的薛海身上!
轰!“啊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伴随着鲜血断臂徐徐落下。以不成人形的薛海垂直坠落而去。可是就算如此,白玉真和吴自牧两人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不约而同的激起飞剑,带起两道光芒俯冲而下。如今薛海可谓是痛不欲生。
浑身上下皮开肉绽,左手也是被白玉真一道雷法给打断。唯一的一只手捂着滚滚黑烟的半边脸。真真凄惨到了极点。“匹夫!暗中出手害我,真当我薛海白修了几十年大道吗!”原本打算偷袭的反被偷袭,心中一股邪火在此时从薛海胸膛爆开。
转眼之间,浑身已是激起层层血雾,弥漫在周身四处。白玉真和吴自牧眉头一皱,一股化不开的引人作呕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手上两把飞剑顿时带起一阵流光,嗖的一下刺向持续下落的薛海。
满腹怨气的薛海看的飞剑袭来,不惊反喜,浑身血雾刮刮作响,那捂着半边脸的手立即放下,露出一片龟裂焦黑的皮肤,之中猩红的眼球闪烁着滔天血光!疯狂的哈哈大笑道:“匹夫竖子!自寻死路,便叫尔等有来无回!”
说罢闷喝一声,周身血雾迎风救涨,两只飞剑一股脑扎进了滔滔血雾之中。白玉真与吴自牧还不及露出喜色,便震惊的手足无措。只见那飞射入血雾之中的飞剑脸威势都来不及发出,那血雾好似一双双手,团团将两把飞剑包裹住,顿时光彩闪烁,裂痕顿生!“这血雾有古怪,竟然能污染法宝灵性!”
白玉真大惊失色,连忙捏着回字诀企图召回飞剑。可是一边脸色铁青的吴自牧阴沉着脸说道:“白道友,莫在试了。你切细看一二。”白玉真闻言看去,脸上顿时一阵肉痛。那包裹在血雾之中的飞剑发出阵阵绝望的悲鸣,随着一条条蜘蛛丝的裂纹遍布剑身,啪啦一下爆成碎片,再无灵性,成为凡物。
便在此时,薛海下坠的趋势也是一顿,周身血雾拖着他悬浮在半空之中,配上那焦黑的半边脸之上猩红的眼球,整个一绝世凶魔的卖相。却见他双眼血光大方,嘎嘎怪笑起来:“也好也好,今日便让尔等当一回磨刀石,试一试贫道的法宝威力!”
听得如此,白玉真立马从腰间的布袋中掏出一个小龟壳,悬浮在周身摇摆,散发阵阵绿光。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捏着天雷印法,一道道电弧围绕在手上。吴自牧自是不甘示弱,**镜祭出,嘴里念念有词,布袋中飞出三把匕首大小的白金短剑,围绕在吴自牧身侧。
吞吐着道道利芒。薛海见得两人如此防范,却是不敢主动攻击,心知是惧怕他得魔攻。当下也不承多让,从布袋中郑重的取出那面淡红色的血魂幡,口中念念有词,一指点在幡布之下,这血魂幡立时发出滔天血光!带起骇人的阵阵鬼哭之声,浮空直上!
在白玉真和吴自牧惊惧的目光下,浮空的血魂幡四下溢出浓郁的犹如液态的血雾,幡布上一个个或狰狞或哀嚎或奸笑的由血雾构成的鬼面挤出布来,夹杂着尖利血爪的鬼手茫然的深处幡布,四处游弋。
听着那骇人心魄的鬼啸声,看着如此恐怖狰狞的血神子,白玉真和吴自牧脸色瞬间死白!两人都不禁打起了退堂鼓。薛海见得如此,轻蔑的呵呵一笑,手上印诀连连变化,嘴里疯狂残酷的高喊道:“御神驱鬼,听我号令!血神子现!”
话音刚落,那一堆堆挤在短小的血魂幡之中的血神子,好似一瞬间得到了解放,如滚滚洪水奔涌而出!血红的浪潮带起冲天的煞气和血腥味,盖向白玉真吴自牧两人。
“逃!”短短一个字,却精辟的诠释了白玉真此时的想法。他见得如此威势,哪里还兴得起半点对抗的心思?掐断手中的雷法,架起一阵光彩,逃之夭夭了。“白玉真!亏你还是大派弟子,如今却在魔道跟前逃跑,紫霄宫的声誉被你败坏啦!”
吴自牧见得白玉真临阵脱逃,一个不稳,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谁承想那白玉真竟然扭过头来,理所应当的无赖骂道:“姓吴的,你这布废话吗?这厮显然留有重宝,压箱底的东西,贫道虽有除魔之心,可惜自身性命还金贵的很,不想陨落在此啊!拯救世界,维护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贫道去也……”说罢全身真元滚动,嗖的一下到了天际之边,不见踪影。
薛海见得白玉真架起遁光离去,心中虽说恨不得一口一口吃掉这厮,可是如今身负重伤,使出血神子也是*无奈之举。要是还不能惊退这两人,到时候体内真元不及,不用两人动手,重伤的自己就会被血神子反噬,尸骨不存啊。
“薛海,你作恶多端,念在你尚有良知,本性不坏。贫道便给你一条生路,悔过自新吧。”吴自牧见得滔滔血神子越来越近,也是变了颜色。开口说了句场面话,便也是架起一阵流光消失在天际。
表面一直保持镇定的薛海见到两人真的走远了,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连忙一个手印收回了有些抗拒极不情愿的血神子。刚刚放入布袋之中,一口黑血终于挤开薛海的牙关,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
薛海眼神一阵涣散,唯一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断臂之处,缓缓的运起微弱的血光降落到了底下城市的废墟。“不行,我要坚持住……我要坚持住!不能在这里倒下。”薛海感到身体越发的沉重,知道伤势越加恶劣了,脚尖刚刚踩到一片废墟的残骸之上,终于不堪负重,头一歪,眼一黑。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