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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都一勺烩的挖过来,怎么就不能多带点实惠的来?除了简易房子和门卫室, 居然都没了其他实在建筑, 这也太省事儿了。
“爹, 爹!”
这里肖大山还没有感慨完,另一边儿子的喊声又来了, 听着这带着恐慌的音调, 肖大山也忍不住心里一紧,这是咋了?难不成又有啥不对?忙不迭快步往回走, 才走到大门里头,肖海涛微微发白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怎么了?”
“爹, 我们忘了一样很重要的事儿,水,喝的水,咱们屋子里只有两个净水桶, 其中一个还已经喝了小半了,爹, 这点水够干啥?”
这一说还真是个大问题, 别说是肖海涛了, 就是肖大山这会儿也有点傻眼, 这现代社会啥都有不好的, 可这用水方便这一点来说, 那真是没有半点不好,好的让他们居然都忘了这水的问题。
“不怕,这样,咱们别的事儿先放着,赶紧,屋子里拿上能装水的东西,爹先从这陡坡下去找找,这山一片绿色,想来不缺水源,只是咱们这片地方正好卡在石壁附近,这才没见到罢了。”
当爹的,就是这会儿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安,可当着儿子的面却怎么也要撑起来。不然让着孩子咋办?
你还别说,这法子还真是有用,肖海涛到底也是个大孩子了,一时慌神之后,看到爹如此快捷的给出了法子,心下也算是稳了下来,顺带还帮着想起了法子,在肖大山忙着寻装水的东西时,灵光一闪,转头翻起了自己的书包,巴拉了几下,就拿出了一个塑料的望远镜来,这东西只要是有见识的一看就知道,那是看球赛的时候现场用的那种简易望远镜,不值几个钱,可在这会儿,却十分的实用。
“爹,看,有这个,好在我在体育馆门口卖得时候看着只剩了两三个,懒得去退这才留了下来,不然咱们这会儿可就没有了这千里眼了,对了,还有这个,哨子,爹,咱们一人一个,就是稍稍分开些,有了这个也能相互联系了。弄个暗号,啥三长两短是平安,一长一短是有事儿啥的,挺不错。”
肖海涛举着手里这花里胡哨的东西眉眼都透着股乐呵,可见是十分的欢喜,就是肖大山也被儿子的这股子乐观给带动了,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到:
“这可好,一会儿你在上头,我先下去,看着安全,就通过这哨子告诉你,对了,下去爹正好打猎,带上个顺手的家伙,哪怕是挖个陷阱呢,也算是多点来食的法子。这地方看着应该保护的挺好,野味肯定不少。还没人罚钱,随便吃,这美的,我这肚子都有点饿了。”
不是有点饿,而是真的很饿了,父子两个这会儿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只是一开始两人都想到了粮食不多的问题,所以相互都避免这说这吃饭的事儿,想着少吃一点是一点,可惜,人啊,这几十年养成的习惯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眼见着这太阳都上去到了中间了,自然肚子也开始抗议了。
“爹。。。”
这一声喊得,九曲十八弯啊,听得肖大山浑身打了个哆嗦,有心投降,可一想到他们还不知道在这里要呆多久,又生生的压下了那一股子不忍,寻思了半响,这才说到,
“我记得昨天你方叔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个面包来,说是给你当早饭的,吧这个拿来,你先吃着,有了东西垫垫,就能好些了。”
一听能吃东西,肖海涛立马高兴了,可等着听完爹说的话,立马明白,爹这是自己饿着,让他吃,这可怎么行,一会儿爹还要去找水呢,肚子里没东西可就没力气了,所以他二话不说,将那不过巴掌大的面包拿出来后利索的一分为二,将其中一份递给了肖大山。
“有难同当,爹。”
儿子这样的孝顺还有啥说的?肖大山只觉得心都跟裹了蜜一样了,浑身都是力气,那半个小小的面包吃下去,就和吃了人生果一样有用。看着一样笑眯眯的吞咽着那么一点子面包的儿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臭小子。”
“你可乐呵了,我这身高重新恢复到不能反抗的地步,脑袋随便你折腾了,高兴吧,不过爹,这头发咋办?。”
“先放着再说吧,这会儿也没心思剪,弄得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就这么扎起来呢,现在外头不都流行这样的嘛,艺术家形象。”
“呵呵呵,爹,你真潮。”
父子两吃东西顺带休息了,倒是也挺好,虽然这两人有意识的光吃东西,连口水都没喝,可危及依然在这里摆着,时刻可以危及到他们的生存问题,所以能休息的时间不多,再说了,心里在咱们亲近,和现实问题比起来,还是现实更重要。比如这装水的容器问题就比较难办,好半天才寻到了四五个半空的矿泉水瓶,珍惜的将里头的水都放到了屋内的大茶壶里,把空瓶子放到肖海涛刚腾出来的书包里,这才算是置办好了。
“爹,咱们先观察观察吧,这山里不知道有没有啥大东西,要是有,那咱们可不能随便出去。”
明明刚才都说好了,可到了这会儿眼见着肖大山要走了,这肖海涛心里又开始有点慌了,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好像很有些害怕,对爹独自出去,也感觉分外的担心,脑子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肖大山一看儿子的脸色,哪里不知道这孩子是啥意思?到底不过是个孩子,即使这半天来已经很有些样子,很坚强了,可到了这会儿还是露出了几分脆弱来,可他能说啥?孩子能撑到这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能说半句重活,甚至暗暗地心疼孩子都来不及,只觉得自己没用,若是能多挣点钱,有个正紧的家,有个正紧的工作,父子两个也不会住在工棚里,也不会遇上这样的糟心事儿,想着这样,越发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反倒是顺着孩子的话拿起了望远镜四处张望,不管怎么说,这好歹也是孩子关心自己,确实这里的情况两眼一抹黑,能多看看总是好的,或许有点什么提示,有点什么收获。
果然是有收获的,只是这个收获肖大山情愿没有。可惜,已经连着看了三遍了,死死的盯着也有了一分钟,还是那个模样,那样的人。
是的,他看到人了,可他情愿没看到,因为他看到的人头上顶着个小笼包,衣裳破烂,带着补丁不说,还是古装,还有远处的山上,隐隐的茅草屋子,还有下意识的不住往各处张望却完全不见踪影的电线杆子。肖大山终于意识到了一点。
他们或许不仅仅是换了一个地点,还有可能换了一个时间,一个时空,老天爷,这玩笑开大了。
“爹,你这是又咋了?”
“海涛啊,咱们这是和项少龙一个待遇了,时光机咱们没碰上啊,你说怎么就选咱们了?”
“啥?等等?穿越了?不是吧,这也能有?”
“这是怎么了?哎呦,怎么,等着啊,我下来接你们。”
老肖明显看到了情况不对,有人好像被背着,这显然不是正常状态,所以马上啥都不问了,朝着下头大声的喊着接人的话,表明自己对他们的接纳。明明是最普通的话,不知怎么的,老肖就是觉的自己这话语里好像喊着兴奋得瑟的味道,难道说他已经预见了这陆家大郎看到自家这场面羡慕妒忌恨的可能?
哎呀,金手指比较强大这是福气,不是羡慕就能羡慕的来的,这和祖坟冒青烟的关系比较近。所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这机遇的。
带着这样诡异的有点炫耀的心思,老肖下山的步伐走的有点飘,为了平缓而特意采用之字形修筑的山道上,老肖感觉自己拐弯都带着华尔兹的韵味,由此可见这高兴的已经有点颠了。
若是以往,从老肖的性情上来说真的不至于如此,可今儿情况实在是有点特别,一来是这人来的实在是巧,正好差不多彻底完工,让老肖很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二来他们父子来到这里这么多天,总算是有个上门的客人,不至于冷清的像是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一般,让他特别的激动,两下里一加,可不就是有点失态嘛。
好在老天爷这会儿还下雨呢,等着一路飘到山下的时候,这雨水总算是让他的脑袋清醒了过来,不在那么发热了,见到陆家大郎他们的瞬间,就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怎么这个天还在外头走动?也不怕着凉得了风寒,给,把蓑衣批一批,好歹挡挡。走,赶紧的,把东西给我,我领你们上去避避雨,小心啊,这路修好没多久,栏杆都没装呢,地上还都是水,滑的很。”
来的人真不少,除了陆家兄弟,还有陆家二郎背着的人,剩下的还有老陈,也因为人多,所以陆家大郎才第一时间先喊了一声,这老肖家就父子两个,又是新来的,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若是直接上去,让人家老肖以为是上去打劫的可怎么好。如今看老肖连想都没往这方面想,一来就那么热情的帮忙,陆家大郎觉得,自己很有脸面,毕竟老肖那是他先认识的,也是自己建议过来喊一声的,这说明啥,说明自己眼力好啊!
“老肖,你这速度可够快的,这才几日,连着山路都好了?看着不错啊,还往下修不?还没到山脚呢。”
“不修了,山脚那里离着小河太近,也显眼了些,万一让大东西窜上来可不合算,还是这样好,我这最下面一截正好隐在灌木丛后头,还有块大石头挡着,不仔细,就是人都未必找见,这样安全上可放心多了。至于修的快?嘻嘻,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一会儿上去了和你们说,我这还剩下了好些,若是你们要,拿了东西来换就成,那玩意,修路最是好使。”
速度确实吓人了些,不过不要紧,老肖脑子快,瞬间已经想到了说辞,顺带还能推销一把自家剩下的水泥,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这是?。。。啊,是你说的那个老卢啊,他这是怎么了?。。。崴了脚?摔伤了?。。。我说什么来着,这下雨天出门就是不成啊,这天哪能上山呢!太危险了。。。你们哪,这胆子也太大了。。。客气啥!我这里最近自然是要来我这里的。。。没事儿,我那儿别的没有,跌打损伤的膏药有,你们算是来对了。”
山道不宽,又没有围栏,风一吹,走在这路上很有些颤颤悠悠,好在还能说话,即使因为这山路太窄,一个人走还好,两个人就有些挤了,看着更危险,所以只能排着队往上走,说话也只能前后高声搭话,可都是山里汉子,胆子本就比常人大些,这两下里一搭,说起来倒也热闹的很。
老肖带着人说说笑笑间,一路就走到了自家平台的大门口,推开门,引着众人进了院子,也不往正房里去,直接就把人往廊台里一带,招呼着坐下。
“先坐这儿吧,离着厨房近,烧热水方便。一会儿正好一个个的去厨房好生洗洗,去去身上的寒气。对了,赶紧退了衣裳挂杆子上晾着,风一吹,一会儿就能干一半,还能挡风。等去洗澡了,我让我儿子放到火炕上在烘一会儿,马上就能穿了。也不用担心凉着,我屋子里有火盆,一会儿拿过来放中间,立马就暖和了。海涛,海涛!赶紧的去烧热水。好给你叔叔伯伯擦身。对了,再熬点姜汤。”
“哎,知道了。”
老肖招呼的那是相当的热情,连着洗热水澡,晾衣裳这样的事儿都考虑到了,这让头次上门,感觉有点生分的几个人心里暖的很,脸上也忍不住带出了几分亲热来。心细的陆家二郎更是忍不住放开了,四下打量起这偌大的院子。
廊台其实并不大,和那做粮仓的屋子一样,不过是十平米上下,可因为四面没有墙壁,反倒是有围栏能当个凳子坐,看着就大了好些。像是崴了脚的老卢甚至还能弄个小凳子搁着脚,十分的舒坦。等着老肖快手快脚的拿了跌打酒和火盆过来,这明明是三面透风的廊台,也变得舒适起来,外头的风雨都好像没了威胁。在看看那明显规整的屋舍正房,廊台地面铺就的木板,这样的院子看在这些老粗的眼里那是怎么看怎么羡慕,怎么看怎么的好。
“老肖,你可以啊,这房子整的,啊,这院子,没的说,一个字:好!”
“这花费了多少银钱啊,老肖,你可真舍得。连着石磨水井都不差,你这收拾的动静可不小啊。”
一个两个的一边称赞,一边对着这样院落的造价感觉有点龇牙。山民穷那是普遍性的,能有石头土砖建上三五间屋子,那已经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了,有些不济的就是住在山洞里也是常事儿。像是老肖这样,刚来就能置办的如此周全,实在是少见,简直就是蝎子拉屎独一份。自然一个个忍不住要说上几句,像是自来熟的陆家大郎,一边喝着肖海涛端来的姜汤,一边沿着屋檐走上一圈,细细的看了个究竟,那说的就更直了。
“老肖,你这是连孙子成亲的屋子都齐备了?这么些屋子,建起来可不容易啊。一二十年都不用大动了,你这打算的可够远的。还有这些地,原本可没这样,我记得,也就是土石台子,弄成这样,该不是你自己往上填的吧,这手笔也忒大了。按着这模样,就是关上门在这院子里你也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啊。”
“眼见着我们父子两个以后是要在这里落地生根了,不趁着这会儿好歹还有些人脉,有些银钱,还能使唤几个人,赶紧往好里折腾,难不成还等着以后人走茶凉,耗光家底之后,重新寻摸法子再弄?当了几十年的城里人,如今落得只能泥草堆砌,荒山安身,在不知道多算计几分,要是让祖宗知道了,还不知怎么责骂我这败家子呢。”
反正头一回见面介绍的时候就说了,自己那是从城里出来的,还是个有家有业的,所以到了这会儿,老肖这谎话编起来贼溜,顺带还表示了一下,自己这是把家底都用到了这平台院子上,为了长远掏空了家底的意思,为将来面去点麻烦,省的万一这些人嘴松说点什么出去,让心思不正的盯上,这也是防着一二的意思。
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能明白老肖的意思他不知道,不过这些话说的那几个表示赞同是一定的。即使是山里人,对置办家业,对建房子开地,那都一样充满了热情,这是千百年来民族特性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