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久还没来得及反驳,那人又道,“明日我们去秦淮看戏好不好。”
“......好。”
“说不定你会很喜欢。”
“先别说了,把药喝了。”苏冷久摸了摸药碗,温度刚刚好,再不喝就凉了。
“可能有些苦,你自己拿着,我再去拿些黑糖来。”苏冷久道。
花成瀚把手伸回被窝,只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苍白小脸。
“我好冷。不想伸手。”
说完眨着眼睛,眸子里都是星辰。
苏冷久拿他没办法,找了个椅子搬到床边,上面摆个烧得正旺的小火炉。
“现在不冷了吧。”苏冷久忙完,很有成就感。
谁知道花成瀚撇撇嘴,欲言又止一会,最后说了句,“久儿,你真是不解风情。”
解什么劳什子的风情。简直欠一顿毒打。
“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把药喝了。”苏冷久命令道。
“如果苦怎么办?”
“那就等我拿完黑糖回来。”
花成瀚道,“好。”
苏冷久想了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还是转身下楼去了。
从厨房拿了个小火炉,又拿了几颗黑糖便蹭蹭上楼。
花成瀚仍是一动不动窝在被子里,眼睛看着门的方向,苏冷久一回来就正好他四目相接。
案几上的药一口未动。
“苦。”花成瀚道。嘴角浅浅地往上勾着。
这丫的居然在笑。
“你根本没喝。碗边上连药渍都没有。”
“久儿,你怎么突然聪明了。”
“我在你眼里一直很笨吗?”
花成瀚微微侧头想了一会,“也没有一直。比如久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很笨,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就很聪明。”
苏冷久脸色微红,“可以了,你不必再说。”她点燃小火炉,把凉了的药倒进锅里加冰糖重新煮,用小扇子在一旁摇着。看着墨色的药汁咕噜噜翻滚着,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体质这么弱,明明一身蛮力。
突然,脑子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居然忘了检查花成瀚的伤口!明明之前还记得!都怪花成瀚四处打岔!
苏冷久走上去,抱着手居高临下看着花成瀚。
花成瀚这厮居然闭上了眼睛,俨然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不准睡,不准睡,我要看你伤口。”苏冷久道。
“可是我真的好困。”
“不行,给我检查。”苏冷久态度强硬,一把掀开花成瀚的被子,去掀他的衣领。
花成瀚倒也没反抗,这和苏冷久的预期不太一样,导致动作幅度过大,将某人的上身扒了个精光。
冷气侵袭,那具肌理匀称好看的身子稍稍哆嗦了一下,胸口处绑着厚厚的纱布,像是刚换的。
苏冷久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按了按,花成瀚疼得皱眉,咬紧嘴唇,眼里波光潋滟。
“就是这。当初我刺伤太子的就是这个地方。”苏冷久沉声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久儿......”
“步月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真是个混蛋......”
当你发现已经控制不住眼泪,那时你就已经哭得很狼狈了。
“我还给你下过毒,我拳头还那么重,我......”
“久儿,你不必自责。”花成瀚声音温柔似水,轻轻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锅再不关就糊了。”
苏冷久抹抹眼睛,走过去关锅。盛进碗里的时候,蒸腾的白雾散发着甜腻的香气。苏冷久端着碗过来,放在案几上,“现在应该不不苦了。你尝尝看。”
“久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已经算拜过堂了。”花成瀚握起苏冷久的手。
“所以作为妻子,你可不可以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