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钰顺利的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还把二叔一家整顿出府,现在除了氏锦程比较碍眼之外,其他的可以说是一切都好了。
但是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失落,安沁如现在整日里不出院子,将自己锁在房里不敢出门。
她在内心里纳闷,明明计算好的事情,已经布施了好几个月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出了漏洞?难不成他安清钰真的有什么通天过人的本事?
安沁如这会是心下不解,各种烦躁和纳闷,怎么好端端的计划就出了差错呢。
慕容老夫人那边却让人暗地里将安沁如盯得更紧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安沁如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怕是安沁岩的事情里,她也是插了不少手脚的,一想想这等恶毒的女人竟然成了景儿的夫人,老夫人胸口就哽了一口恶气,上不去下不来的。
于是老夫人这些个日子里对苏姨娘越发的上心,带着苏姨娘和慕容一起管账,只不过慕容还要学习医术,所以每日里跟着管账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说,大部分时间还是苏姨娘跟着慕容老夫人一起管账的。
安沁如听说了后,暗自又咬碎了一口银牙,但是她不能出门。对,安沁如又被老夫人变相的禁了足,不能出门了。
安沁如不能出门就让丫鬟给慕容云汐带了个消息,让慕容云汐这两日好好讨好讨好老夫人和老爷,就算再不想,忍也要忍着。
慕容云汐听了母亲的话本来很是不屑,但是娘亲做的事情都有一定的道理,娘亲让她忍着,她就暂且伏低做小的忍着就是了,待娘亲出来重掌家权,一切,就又翻了个个儿了。
于是这几日经常能看见慕容云汐频繁出入老夫人的院子,时常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跟慕容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老夫人到底是年纪大了,最喜爱的莫过于子孙和睦。
看着两个孙女如此的乖巧懂事,老夫人越发的欣慰了。
苏姨娘和慕容则是出了德安院就齐齐撇了撇嘴,慕容云汐这一招儿,骗骗老夫人最合适了。骗她们?哧,还差的远。
慕容云汐可不止在老夫人这儿刷存在感,洗白自己,在慕容景那儿同样的一个套路。
慕容景先开始也不信她改邪归正了,但是这几日真的是一副痛彻前非的模样,又变得甚是乖巧了起来,慕容景也就慢慢地相信了。觉得自己这二女儿是真的知道往正道儿上走了。
对于慕容景如此轻易的就被慕容云汐的表象骗到了,苏姨娘撇了撇嘴,不予置评。
她家老爷不晓得是真笨还是假笨,你若说是真的是个笨蛋吧,但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又能应付的绰绰有余,若说他不笨吧,慕容云汐这么明显的表象他都看不出来,不是笨蛋又是什么?
老夫人是老了,希望阖家欢乐,慕容云汐这幅把戏她没看出来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老爷,那个在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居然被慕容云汐这幅鬼把戏给骗了。
苏姨娘摇了摇头,看来老爷也不是那么的靠谱啊!这人呐,还得靠自己,不然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哟!
好在夫人被老夫人禁了足,没机会出来作妖了,苏姨娘松了口气。
就在安沁如被禁足的这段期间,安二爷一家也十分的低迷,安清涧更是十分的生气,若是当初事情成了,那如今的绥远大将军就连安清涧了!就不是那个劳什子安清钰了!
安清涧在家中大发脾气,他觉得若是爹爹在多谨慎一些,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安清涧想着,不由觉得心中憋闷,就独自一人出去去酒楼喝酒去了。
安沁贯和安夫人也很懊恼,但是也管不住他,就随他去了,不过还是暗中派侍卫跟在身后。
安清涧去了酒楼喝的酩酊大醉,真个人都快没意识了,好不容易醒了一会儿子酒,清醒了一会儿,就又跑去花楼喝花酒了。
安清涧在花楼住了两日,日日莺歌燕舞,美酒佳人在怀,好不逍遥自在,派去暗中保护他的侍卫回到家中将安清涧的情况禀报给了安沁贯。
安沁贯听罢摇了摇头,让侍卫不要在去了,在花楼就在花楼吧,喝花酒就喝花酒吧,让人把账都结清了,又给放下了五百两银子,怕是又能够让安清涧玩儿个几天的了。
安沁贯吩咐完这些后叹了口气,一下子跟老了十岁一样,罢罢罢!儿女都是父母上辈子的债!
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清钰心里怕是跟儿一样吧。他素来胆小,好不容易胆大一次铤而走险,期待还落空了,这对安沁贯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挥退了所有人,安沁贯在书房叹着气,现在,想想怎么保全二房一脉吧!他了不认为安清钰那臭小子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安清涧又在花楼住了两日,解了酒气,神清气爽的出来了。从花楼出来后安清涧就直奔一个酒楼而去。
到了酒楼,要了个雅间,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小酒,安清涧独自小酌。
他这几日心情不爽,喝点酒能让他心里舒坦舒坦。
突然,隔壁传来了声音。
“唉?许兄周兄,何必见外啊!”
原来,隔壁的雅间里坐着的,正是今年的探花郎和他的几个好友。
安清涧此时拿着酒壶,靠着隔间的木墙,偷听他们的谈话,时不时喝着小酒。
隔壁雅间内。
那许兄问道:“昔日同窗,如今你高中探花,兄弟还未好好向你恭贺一声,那为兄就先干为敬,祝贤弟高中探花之喜。”
那周兄也举起酒杯一干为敬,探花郎见他们都喝了,自己不喝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于是连干两杯。
这酒虽说不是什么烈酒,但是后劲儿却也大的很,两杯下去,探花郎已然有些上头了。
探花郎打着舌头说道:“周兄许兄,以前贤弟自负清高,如今拜读了状元郎孟弘韬的文采,贤弟是自愧不如啊!”
探花郎家父是一名地方巡抚,自幼也是饱读诗书长大的,师父请的都是举国上下无人不识的大学士,平日里自负清高至极。如今拜读了孟弘韬的文章却深深地被他的文采所折服。
而且据说那孟弘韬还是寒门子弟,一届寒门子弟都有这样一番见解,实在是让探花郎自愧不如。
周兄许兄面面相觑,每次科考状元郎的文章都会公布出来的,因此孟弘韬的文章他们也拜读了,那文采确实是让人忍不住折服,没想到探花郎也对他都升起了敬佩之意。
三人便喝些酒聊了一遭,不知是不是酒后的原因,那二人胆子也大了许多,那许兄大着舌头问道:“贤弟,那绥远大将军当真是剿匪死掉的?”
在隔壁偷听的安清涧一惊,神色间正色了不少,但是不一会儿还是爬满酒气。
只听那探花郎道:“许兄,此事具体贤弟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值得肯定的事,安沁岩此人绝对不是头子杀死的。说不定是他们府里旁系。”
那许兄面色,嚷嚷的说道:“贤弟这又从何说起?”
周兄没喝那么多,也望着探花郎,探花郎知道这些个事情不该说出来,但还是留喝多了,忍不住说道:“哈哈,那是因为安清钰承爵位的时候有人在朝堂之上提了安二爷的儿子安清涧,哈哈安府庶子的嫡子也配挣爵位?”
一墙之隔偷听的安清涧此时眼睛都红了,但他知道他不能发作,因为此人是当朝的探花郎,于是爬起来想回府,却又喝的有些上头,身子软软的起不来。只好咬着牙又坐在那里。
不知那位周兄说了什么,然后那位探花郎又笑道:“哈哈,你们知如何说的,圣上说你们推举个废物做绥远大将军是想我覆国吗!绥远大将军,他也配!”
周兄握着酒杯道:“还是圣上英明啊!”
探花郎微微一笑,说道:“可不是,他安清涧若是个有所作为的,哪怕他爹安二爷是庶子,都有可能坐稳了大将军的位置,可惜了,这安清涧是个废物。”
安清涧在旁边的听的双眼发红,凭借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死他们!杀了他们!
安清涧跌跌撞撞的跑到隔壁雅间门口,三人还在讽刺着他,安清涧再也忍不了了,管他里面坐的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也照揍!
定是酒劲儿上来了,安清涧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将房门推开,对着探花郎就是一顿打。
探花郎是个文弱书生,此时又喝了些酒,对于安清涧的动作根本反应不过来,而安清涧再怎么废物,也是自幼习武的。对比之下,探花郎简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许兄已经吓晕了过去,周兄此时浑身软绵绵的,想跑都跑不动,只能颤着嗓子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此人可是当朝探花郎,杀了他可是要进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