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的点心店很快就闯出了名头,现在整个青阳镇都知道有一家唐氏糕点铺做的糕点美味又新奇,都是大家从来没见过的,吸引了许多喜欢新鲜和爱好点心的顾客。
唐言蹊每天就做两个时辰的糕点,做出来多少就卖多少,就算常常还没到下午就卖光了,她也不会接着做,都是售完即止,可谓是相当有个性的店家了。有时候生意好,特意赶来买她家点心的顾客没买到想吃的点心,好言好语地请求唐言蹊再做几份,唐言蹊都是直接拒绝的,只让他们第二天赶早,这样任性的老板,让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又爱又恨,爱的是她做的糕点精致美味,恨的是她每天只做固定的量,来得晚了只能抱憾而归。
唐言蹊并不只做自己从前世学会的糕点,她还对这个时代本土的点心做了点改良,当成新品推出,当然,经她手改良过的糕点比街上卖的也要好上一两层,因此她的生意只好不坏,开店才一个月,她就赚回了买这家店的钱。
当然,做生意哪里都会有竞争,唐言蹊改良过的本土糕点很快就被别的糕点铺学会了,然后他们就堂而皇之地卖起了唐言蹊改良过的糕点,偏偏定价还比唐言蹊卖的低一些,于是生意便被分薄了一些;但是唐言蹊独家的招牌糕点,他们却因为不知道做法而学得不伦不类,因此唐言蹊的糕点铺最主要的利润就来自独一无二的高级点心。
唐言蹊先前便想到了这种情况,但这年代又没有版权和商标保护,她也拿那些模仿、山寨自己糕点的人没办法,不过幸好她也没打算用那点改良的本土糕点赚钱,只要她牢牢把握住自己的独家招牌点心,就不愁没钱赚。
久而久之,犯懒的唐言蹊就直接把招牌点心的价钱定得高高的,把自己的点心铺子定位为高级点心铺,主打精致独一无二的糕点,那些普通糕点则只是点缀。唐言蹊这样做了之后,以为生意会萧条一段时间,但她没想到隐藏在青阳镇上的富足人家还是挺多的,她的店铺虽然没有从前热闹,客人少了一些,但卖出点心的速度却跟从前没什么区别,都是刚到下午就早早卖完了,让周围的店家嫉妒又羡慕。
唐言蹊的糕点铺开得这么成功,那些新奇而精致的糕点在青阳镇出了名,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的生意多么好,于是就有眼红的人打上了她那些新奇点心的主意。
这天,唐言蹊已经把点心卖得七七八八了,正用一个小绣球逗着唐三花玩得不亦乐乎,就听到门外有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哪个是老板?能做主的!赶紧出来!”
唐言蹊一看,是个高傲的抬着鼻孔看人的中年男人,这人一见到唐言蹊,就不屑地问道:“就你一个娘们?把你当家的叫出来!”
唐言蹊抱起小奶猫,眼睛微眯,看着来者不善的男人,问:“我就是当家的。买哪种点心?”唐言蹊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来买点心的,但她还是这么问了,因为看这男人不爽。她不相信这人不知道这店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兼职老板跟点心师,偏偏他还要问别的当家人,摆明了瞧不起自己,唐言蹊自然讨厌他。
中年男人把唐言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眼神让唐言蹊很不舒服,“哟!一个娘们也想做当家?管得了事、做得了主吗?!不是大爷说你,娘们就该好好地在灶头忙活着,还来做什么生意?”
“我是娘们怎么了?当的又不是你的家,做的更不是你的主!你多管闲事做什么?这么瞧不起娘们,莫非你不是娘们生的,是男人生的?不买点心就滚,是狗也别挡了我的门!”唐言蹊大怒,她最讨厌性别歧视的直男癌,虽然在这年代几乎全是直男癌的男人,避无可避,但跑到自己面前来刷存在感的直男癌,唐言蹊就不准备忍了。
“臭娘们!你说什么?”中年男人听唐言蹊居然敢骂他,顿时跳脚了,指着唐言蹊的鼻子就说:“老子来你这是给你面子!居然敢对老子这么不客气?!知道老子是谁吗?”
唐言蹊两眼一翻,哼了一声:“哟,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哪知道你是谁啊?不如回家问你老娘?哦,不,你大概也没娘,毕竟不是娘们生的。”
中年男人听得脸色又青又白,怒火冲天,一把把柜台上的点心一掀,漂亮精致的点心滚了一地,唐言蹊看到自己亲手做出来得点心被这么糟蹋,彻底怒了,偏偏中年男人更愤恨嚣张:“臭娘们嘴巴这么臭!居然给脸不要脸!老子就打到你跪在地上跟我求饶!”
“来啊!看谁跟谁跪地求饶!”唐言蹊冲上去就朝男人的脸挥拳头,她的动作来得又快又急,那中年男人根本来不及防范就被打了个正着,但他毕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朝唐言蹊扑过去,气势汹汹,看起来有点拳脚功夫,但他再强也强不过唐言蹊,唐言蹊使了个巧劲,三两下仗着敏捷而有力的动作把他击溃到地上,捂着胸口哀嚎。
唐言蹊用脚踩在他的脖子上,使他抬起头来,说:“现在你连我这个娘们都打不过,岂不是不如娘们?还当什么男人啊?早点把裤裆下那二两肉割了,来给我当个姐妹吧!哈哈!”唐言蹊嘴巴要是毒起来也能气死人的,这中年男人就被他气得脸都扭曲了,差点气昏过去,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但形势不如人,他只能强忍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别太、嚣、张!等!等着!”
“我哪里有你嚣张?找茬都找上门来了,我只是还个手而已,怎么?只许你欺负别人,别人回报一点就不行?做人不能太双重标准了啊!会招打的!”唐言蹊说着又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你还没给我跪下求饶呢!快跪!不然我继续打了。”
中年男子刚开始死活不愿跪,但被唐言蹊再揍了一会,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下了,唐言蹊从他身上搜出足够赔偿自己损失的钱,才放了他,他立刻连滚带爬地逃了。
等唐言蹊收拾好一地狼藉,才有些纳闷地想起:这傻叉莫名其妙找上门来,连目的都还没说出来呢,就被揍一顿跑了,所以他到底是想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