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发现自己现在正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之中,看着面前这倒在血泊之中的镇抚使郑元方,再看看满身血污的自己依旧手上依旧滴滴答答流着血液的匕首,工藤觉得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再在身上施加十七八个净化术也洗不清了。
“怎么办,怎么办!”工藤手足无措地道,而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臂不受自己控制地微微一动,随即,他忽然间便感受不到整条手臂的存在。就好像自己的右手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工藤心中一惊,不过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却让他不得不忘却这一事情。看了看一旁的窗户,他咬了咬牙,虽说是在阁楼之上,但是凭借着神族的体质,自己也不会受什么伤吧。
想到这,他用自己尚且受自己控制的左手一把拉开窗户,料峭的寒风一瞬间吹得他一个哆嗦。回头看了看那已经僵硬了的尸首,他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两句“我会为你报仇的”之类的话,随即刚要一跃而出,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连动一动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跨过这齐腰的窗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越来越心惊,伸出左手想要借力将自己撑起来,却发现这只左手尽然也丝毫不为所动,僵硬的就好似顽石一样,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工藤看见,不知何时,那柄带血的匕首又一次钻进了他的手心之中。
“这下糟了这下糟了!”工藤带着哭腔自言自语地说道,而就在这时,‘精’致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随即,陈志成那张横眉立目的大脸‘露’了出来。刚刚他在‘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了血腥气,心中一慌也就忘了什么礼仪什么的东西。一开‘门’,便见镇抚使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原本应该是与他把酒言欢的工藤现在一脸惊恐地扒在窗台之上,手中的匕首还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鲜血。
“贼子敢尔!”陈志成大喝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工藤身边,扯着他的领子就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下震得工藤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不过他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的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中。不过他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沾沾自喜,以为一柄巨大的宝剑正扑面而来。
“妈呀!”工藤吓得一时间几乎心神失守,下意识地手脚‘乱’刨,却不料将自己手中唯一一件能够防身的武器扔了出去。陈志成一扭身子就将这飘飘悠悠没比蚊子快到哪去的匕首甩到一旁,随即满面狰狞地又一次扑了过来。
“啊啊啊!救命啊!”虽说也曾在军中干过一段时间,但是工藤毕竟只是一介书生,即便是在军中也是运筹帷幄的职务,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吓得两眼一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过等候多时,意料之中的刀斧加身也没有出现。他睁开眼睛,却发现陈志成正倒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之中,身上沾满了木屑,看上去十分狼狈。而他那柄宝剑却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手中。
“居然能空手入白刃,没想到还是一个高手。说,你为什么要杀害镇抚大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陈志成谨慎地盯着工藤,似乎是在预防他随时暴起发难。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工藤郁闷地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又不听使唤了。他哭丧着脸对陈志成道:“陈将军,如果我说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你相信吗?”
“放屁,这屋子里面只有你和镇抚大人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陈志成愤怒地说道,而就在这时,工藤猛然间以一个异常古怪的姿势冲了过来,看样子就像是四肢扯着身躯向前冲一样。
“你这个‘混’蛋,刚刚假意与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暗下毒手。现在是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今日,就算是我陈志成拼了老命,也要把你这个小人碎尸万段!”
“天啊,你听给我解释啊!我现在的身体不收我控制的,真的,我也不想啊陈将军!”工藤嘴上说着,四肢却一点也没有客气,一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而且还冷不丁地甩出几拳几脚,搞得陈志成是手忙脚‘乱’。都这样了,他还偏偏嘴上说什么自己是无辜的,丫的,欺负谁读书少吗?就算是我读书少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啊!
陈志成想到这,双眼立即愤怒充血,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蛮牛一般。即便是工藤手中有剑也被他的疯狂劲搞得连连*退。不过即使是这样,他手中的兵刃也不能避免地在工藤的身上留下了不少深浅不一的伤痕。而这就更是让陈志成愤怒不已,对他的话更是当成了耳旁风。就这样,工藤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但是没办法,他就算再清楚,身体的控制权不在自己手里也是无计可施,这实在是……
而就在这时,工藤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就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的电视画面一般一动也不能动。若在刚才陈志成刚刚进屋的时候,这倒是一件好事,自己正好可以以此为契机洗刷自己的清白,但是现在就不行了,那个疯狗一样的家伙一定会将自己撕成碎片的。果不其然,一见工藤僵直在那里,这家伙甚至连有没有诈都没有考虑,红着眼睛就冲了过来,然后……
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长剑,工藤想要放声尖叫,但是却死死地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现在不能发出声音,如果再招来了这里的警卫,那自己可就真的是死无全尸了。就在刚刚兔起鹘落之际,工藤的手臂猛地一转,剑尖对着陈志成的‘胸’膛便迎了上去,丝毫没有准备的陈志成一瞬间就被串成了糖葫芦,挂在长剑之上,两眼闪着颇为不甘的凶恶光芒。
“这到底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工藤颓然倒在地上,两眼无神地喃喃自语:“这一切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混’蛋,杀了你!”陈志成还没有死绝,他瞪大了双眼愤愤地骂道:“狗贼,你,不得好死!还有徐天元那个狗贼,你们都,不得好死!满世界地说谁谁谁是叛贼,实际上你们才是最大的叛贼!”
“我们才是最大的叛贼?”工藤耸然一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回忆,他发现所有人之中最有嫌疑的竟然就是镇抚使徐天元!每一次将事态推向更加严重的地步时所做出的决定无不是他所亲自颁发亦或是与他有关的。难道说……
瞪大了眼睛,工藤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随即,他的眼神变得刚毅了起来,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脚,随后对着地上的陈志成一鞠躬:“在下一向自诩为聪明人,但是却没想到身边竟然有大‘奸’大恶而浑不自知。将军,一切真的非我所愿,不过也请你安心,在下一定不会让元凶首恶逍遥法外的!就算他是镇抚使,也不例外!”
说罢,工藤咬了咬牙,将被打到一边的匕首捡了起来擦干净藏好,随后顺着窗户跳了出去,身子匆匆忙忙地消散在了黑夜之中。
“那个‘奸’细竟然是,徐天元?”待工藤走后,陈志成咬着牙在地上挣扎而起,捂住了自己的伤口,他踉踉跄跄地跑下楼:“一定不能放那个家伙进城,一定不能!”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工藤以及连滚带爬下了楼的陈志成,梅友仁嘿嘿一笑,将手上的透明丝线收了起来:“高阶*偶术,还真是有趣的法‘门’。不过,我现在是不是有点‘阴’险呢?不管了不管了,接下来会有大热闹了,得赶快通知黑纱那个家伙,这一次,一定要将利益拉扯到最大化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