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于允年的沉默不同,罗耀威就比较聒噪了:“哇!弟妹,你做的面卖相不错啊!光看就觉得食指大动,把我的食欲都勾引出来了!”
罗耀威拿起筷子,吸溜吸溜吃着面的时候,于允年已经沉默安静地吃完了一碗。
江嫂见了赶紧过去,笑着提议道:“再吃一碗吧,夫人做得很辛苦的。”
于允年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把碗递给江嫂,而是沉默着把碗往孟灵灵面前一推。
孟灵灵本来安静坐在一边看着于允年和罗耀威吃面。她看着于允年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田蜜蜜在电影院和她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想着田蜜蜜对于允年猜测,会不会非常不幸的猜中一二。
看到于允年推向自己面前的碗,孟灵灵一愣:“什么意思?要我去刷碗?”
“噗——”正往嘴里塞面条的罗耀威一个没忍住,喷了面前一桌子面条,“咳咳……弟妹看于允年看呆了?怎么会认为他让你去刷碗呢?”
江嫂赶紧拿了纸巾和桌布把罗耀威面前收拾了,一边不忘笑着和孟灵灵解释:“先生还没吃饱呢!快去给他再盛一碗。”
“哦!”孟灵灵赶紧站起来拿了碗又去盛了一碗面条端到于允年面前,递给他,“给你,晚上别吃太多,吃多了不容易消化。”
“啧啧啧……你们俩守着我狂撒狗粮,故意的是不是?看我形单影只的,故意消遣我是吧?江嫂,再给我盛一大碗!”罗耀威迅速吃完碗里的面条,把碗递给江嫂。
于允年唇角微勾,眼里的森寒冷厉减少许多,看着眼前的这碗面条更加顺眼,哪里还理会罗耀威的调侃,美味而满足的再次吃完了一碗面。
当于允年吃完面,江嫂收了碗,他看向孟灵灵的时候,才发现她看向他的目光似乎含义颇深。她的小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罗耀威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喝着江嫂给他的茶水,忍不住对着于允年眨了眨眼。
罗耀威的挤眉弄眼终于引起于允年的主意。于允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吃完了饭赶紧滚蛋。哪成想罗耀威不但不走,反而粘着孟灵灵问东问西。当然他所有的问题都围绕着陈慧珠,势要从孟灵灵这里找到突破口。
孟灵灵被罗耀威缠得十分无奈,最后忍不住说道:“我真的帮不了你。你与其指望我给你助攻,我倒觉得如果你真的喜欢慧珠,可以考虑用真情打动她。
不要想什么方式方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用最朴实的感情和真心打动她,让她知道你在乎她喜欢她,这就够了!
其实女孩子求得并不多。她们所求,无非就是有个知冷知热懂得她,又会真心心疼爱护她的男人。
其他的物质什么的,只不过是衡量一个男人是否具备以后轻松生活的资本,或者是否会为女孩舍得花钱,是否肯真心相待的一个衡量标准……”
罗耀威瞪着眼睛张着嘴,对孟灵灵竖起大拇指:“弟妹不愧是过来人,懂得真多!”
孟灵灵迅速看了一眼于允年,红着脸和罗耀威说:“我哪是什么过来人,我和于允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情!”
“知情!我相当知情!估计再没有比我更知情的人了!”罗耀威点着头应和着,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只有于允年懂。所以他对着于允年眨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你们有事你们聊,我回去休息。”孟灵灵突然感到有些脸热,赶紧找了个很明显的借口离开一楼。
靠在门内侧的门板上,孟灵灵喘了两大口气。她总觉得今晚有些怪怪的,于允年前后不一很奇怪,罗耀威的话以及他的表情,都让她感觉怪怪的。
但是她自己似乎更奇怪!怎么能忘记田蜜蜜的存在,就那么被于允年拉着走呢?
孟灵灵想到这里,赶紧给田蜜蜜打电话赔罪,当然没少被田蜜蜜各种嘲讽埋怨。
田蜜蜜挂了电话心里格外阴郁。她今晚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上次和于允年一起到过她们大学同学聚会的那个英俊男人。
可是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和他脸上讽刺嘲笑的表情,让她很是生气。凭什么一个只见过她一面,连了解都算不上的陌生男人,还是个豪门中人,竟然这么看待她?一定是孟灵灵或者于允年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那么看待她!
田蜜蜜原本指望能引起这个英俊男人的关注。勾引不到于允年,和一个差不多的男人搭上也行。想不到于允年和孟灵灵夫妇俩再次断送了她的又一次美好期待。
他们宁愿带着陈慧珠和这个英俊男人四人约会,也不肯给她田蜜蜜丝毫的机会!他们做得可真够绝的!
田蜜蜜手里攥着电话,狠狠瞪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孟灵灵”三个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尝到苦头。
田蜜蜜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办公桌上的个人物品通通被收到了一个纸箱里。她不解地问旁边办公桌的同事:“这是怎么回事?”
田蜜蜜的上司,那个被她把他不老实的事捅给他老婆的长了咸猪手的上司,挺着个啤酒肚晃悠到田蜜蜜面前。
“还用问吗?你被开除了!我们公司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对了,公司宿舍一周之内腾出来。你既然不在公司了,当然不能再占用公司的资源。”
“为什么?我是工作不尽心还是犯了什么其他错误,凭什么一声不吭的炒我鱿鱼?”田蜜蜜皱着眉头不满的和上司质问道。
“哼!我哪知道你得罪了上头的什么人物,上面今早直接下达命令,你今天就必须离开公司,连离职手续都省了。”上司撇着嘴瞟了两眼田蜜蜜包在一步裙内凸起的翘臀,咽了两口唾沫解释道。
田蜜蜜不服气的想找总经理质问,结果她被拦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连总经理的面都见不到。
她只好搬着个人物品走出公司,回到宿舍收拾行李的时候忍不住落泪,为自己的任人宰割生气的同时又感到悲伤和绝望。凭什么她就要在最底层被人任意践踏?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