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穆霆萧说着,手还掐了一把那娇红的脸…
穆霆萧的手很凉,就像地狱死者的手一样,可在这炎炎夏日,却是那么的舒服,那凉凉的触感让凌容宁瞬间回了点儿神。
回想刚刚说的那几个字,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咬着牙摇摇头,轻轻挣了挣被穆霆萧拉住的衣角,呵笑着说道,“穆霆萧…那个…今晚我就不回王府了!”
“为什么?”,穆霆萧拧眉,难道她要在这乱哄哄的青楼里过一晚上?
他打死都不同意!
这里布局太不周全,连他闯进来的都不知道,要是有个别喝多了的男人突然闯了进来怎么办?
穆霆萧抿唇想着,越想越觉得不安全。
可凌容宁完全没想过穆霆萧是怎么进来的这个问题,也没想过这个小院安不安全,反正在她心里,这里跟她的窝一样。
毕竟是自己住了一个月的地方。她的脑回路完全没跟穆霆萧走在一条道上,咧嘴斟酌了一下,讨好的说到,“穆霆萧啊…我今天是真的闯祸了,敏感时期,不适合往你王府里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你是说郭乐心的事儿?”
嘿!他知道啦?
哎呀妈呀,好惊悚,怎么传得这么快!
扯着脸僵笑,“可不就是么…不知怎么的,今天出去跟宁儿喝口茶,也能遇到你这粘人的妖精般的红粉知己!”
话一出口,凌容宁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抬头一看,果然觉得穆霆萧的脸臭了一半…
呃…
“那个!王爷…”
“叫我名字…”,穆霆萧淡淡的打断!
“哦…好吧…霆…霆萧。”
凌容宁也听话,可终究没怎么这么叫过。有些不习惯,还是连名带姓的叫着舒服且顺口~
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低着头,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阿宁…不管是郭乐心还是谁,我都不觉得能成为你不回王府的理由!”,穆霆萧又淡淡加了句。
“霆萧,知道你厉害,可我的在这里等清依回来!”
“清依你不用担心,庾戈跟着去了…办完事儿也会带回韩王府!”,他果断堵路。
庾戈?
凌容宁太阳穴突突的疼,这对主仆是要上天吗?还玩分头作战的…
还有…跟着去了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连清依去了哪里他们都知道?可这个连她这个主子都不知道啊!
天呐…脑子好疼!
…
清依也脑子疼,她跟苍明在黑暗里穿梭,苍明还背着个什么东西…
近了一看,倒到像具尸体…
可就是具尸体么…
为了满足她家小姐突发奇想,她跟苍明算是做了最见不得人的勾当…
再往近了一看,就会发现那张苍白的死人脸,跟凌容宁一模一样。
两个人黑暗的夜里穿梭,像幽灵一样。
忽然…耳边的风有了微微的异动,清依敛了敛眉,立马定住了脚转身。
身后有一个人…
清依脸色一凝,轻声对着苍明说到,“你先走…把东西丢进了香菱河再来找我…”
苍明心急,“清依姑娘…”
“这是命令,小姐不在就得听我的!”
苍明咬了咬牙,还是转身走人,眨眼间消失在黑暗里…
“阁下何人?”,看着躲在黑影里不动的人,清依还是沉沉开口!
清依声音一起,那人慢慢的从黑影里闪了出来!
趁着不怎么亮的夜色,清依眯着眼望了过去!
就一眼,那黑色面巾底下的秀脸一沉。几步飞到那人面前,拉下面巾,低声吼道,“庾戈…你在那干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我其实跟你们很久了!”,庾戈淡然,意思就是是你们太菜,一直没发现。
清依脸色再沉,“跟着我们干嘛?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清依咬牙,倒是挺实诚的!
“不准说出去,不然我跟小姐告状,然后再跟你们王爷告状,让你们王爷收拾你!反正就是闭紧你的嘴,这样对你最好!”
庾戈眉梢扬了扬,淡淡到,“好…都听你的!”
呃…这么好说话?
清依摸了摸鼻头,感觉…感觉…自己刚刚的语气,是不是有些硬了?
她刚刚是不是威胁庾戈来着?
好像是的!
他不会被吓到了吧?
想说什么,庾戈却先开了口,“清依,事儿办好了吗?”
“呃…”,清依咧嘴,“差不多了吧…庾大哥,有什么事吗?”
清依想着接下来的事儿苍明自己应该也能做好了吧…
“那就回王府吧…王爷说了等你办好事儿了,就把你接回王府,你家小姐在王府里等着!”
…
…
京都城作为大越国的都城,安逸又繁华…治安也是没话说的,感觉一年半载都没什么摆在明面上命案。
可就在昨天一连出了两起,而且那么多目击者的指控与百姓的猜测,这两起都跟当今皇后的小侄女真宁县主有干系。
县主杀人了…
京兆府尹手里捏着卷宗,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年没有好好拜拜佛,为什么偏偏要在临近中秋佳节来这种事儿…
昨天出的命案,真宁县主在大庭广众之下持剑行凶,八尺大汉,在众人面前轰然倒下…这种事儿再怎么压也是不好压,再者,昨天的目击者中还有不少是京都里的贵人。
他要是这么不声不响的压了下来,随便出来个人在当今圣上耳边吹上几句,那他这个正三品的京兆府尹的的帽子,能好好挂着吗?
可安国侯府里的人明显没想过这些,昨天打发人过来,掷地有声的跟他说项。话他还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记得。
安国侯府人说,“死的只是个无亲无故的江湖游子,这世上每天死的人那么多,都计较下来还不把你们这些父母官累死!能压下来就压下来!只要不闹大,安国侯府的人自然有办法!时间久了,人们自然也就忘了…”
呵…说得倒是轻巧!
唉…这真宁县主也真是的!太没脑子了些!
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早又从香菱河上捞上来的那具女尸…衣裳不整,死状极其残忍。
来府衙里鸣鼓的人说,认识这具女尸,是昨天在茶楼真宁县主为难过的人。
嚯…昨天才跟真宁县主对上,今天就躺在了香菱河里,还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刚进京没多久的弱女子,这脏水能不往那娇娇贵贵的县主身上泼吗?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就算她身份再高贵,也是不能轻易就撇清的…这还怎么压?悠悠众口又怎么堵?
太乱了…
真的太乱了…
京兆府尹揉了揉扎疼的太阳穴,唉声叹气了几声,最后有气无力的朝着旁边的人说道,“师爷…这事儿可怎么办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