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商量。”男人居然还挺有原则,“我们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信誉,只要接了单,就一定要完成,否则以后谁还会找我们?”
“我对这个一直很好奇,难道你们接的单,就全部都成功了?失败了会怎么样?”安雪凌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男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想要回答,忽地又怒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快点自尽,否则那两个孩子就会死的很惨!”
“那你至少让我看到他们无恙吧?”安雪凌无奈了,“我还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就自尽,你要是我,你干吗?”
男人大概觉得安雪凌说的有道理,冷哼一声:“他们现在还没死,不过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不敢保证了。”
“只要我看到他们平安,立刻自尽。”安雪凌拔出夺魄刀,对准自己心口,“我说话算话。”
男人一指安雪凌:“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知道后果。”
安雪凌点点头。
男人向后一招手,两个黑衣蒙面人分别抱着安延之和安湘竹过来,兄妹俩都被堵着嘴,叫都叫不出,安延之还好点,安湘竹早哭的眼睛都肿了,看到安雪凌,更是拼命挣扎,好不可怜。
“现在看到了?”男人防着安雪凌突然出手,道,“你可以死了。”
“好。”安雪凌居然真的没有犹豫,一刀扎进自己心口,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唔……”安延之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疯狂挣扎,“唔唔……”
男人反而愣了:真死了?
这、这也太痛快了吧,她既然这么关心两个弟弟妹妹,难道不应该确定他们安全之后再死吗?
她怎么就肯定死了以后,自己这边会把两个孩子给放了?
谁料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两道人影无声无息,忽然而至,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一人一个,把安延之兄妹俩给夺了过去,顺手哧哧两剑,把两个杀手解决。
一切发生在兔起鹘落间,那首领的思维甚至还刚刚停留在因为安雪凌的自尽而发愣的阶段。
魏离秦峥带着两个孩子飞速回来,安雪凌立刻一跃而起:“他们怎么样?”
“应该没受什么伤。”秦峥再对安雪凌说话的时候,态度就已经相当恭敬,甚至是佩服了。
亲人被抓,她不但足够冷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用言语加手势、眼神,示意自己和魏离配合,找机会救这两个孩子,她果然足够聪明。
依着他和魏离,早就冲上去,直接把人杀了,把首领抓住,逼问两个孩子的下落了。
“我看看。”安雪凌迅速给安延之兄妹俩诊了脉,这才放了心,“没有中毒,带他们走。”
“哪里走!”男人这时候才回过神,居然上了当,气的要发疯,“杀!”
安雪凌眼神一厉,就要上前。
秦峥魏离把两个孩子往她面前一放,冲了上去。
高手之间的差别,就是这么明显,血手堂的杀手尚且入不了秦峥魏离的眼,更何况是这些杂门杂派,不出一刻钟,所以杀手全都毙命,横尸当地。
安雪凌丝毫不同情这些杀手,干这一行向来如此,不是杀别人,就是被别人杀,她只是把两个孩子的脸按在自己身上,不让他们过早地看到这样残忍的杀戮,并期盼着自己的修为尽快提高,免得时时处处都要人保护。
“大小姐,解决了。”秦峥还剑入鞘,面不改色。
安雪凌点点头:“多亏了你们,多谢。”
她知道这两人是一定会跟着的,所以刚才趁着跟那男人说废话的时候,悄悄打了几个手势,让他们配合自己。
所幸三人虽然并没有提前说好,配合却还是很默契,救回了两个孩子。
“不必,属下是奉宫主之命行事。”
二人说完即隐入暗处。
“延之,湘竹,没事了。”安雪凌忙把两个孩子嘴里的布拿掉,安慰道。
“大姐,吓死我了!”安延之“哇”地一声哭出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刚才他真的以为大姐死了,那一瞬间的惊恐和绝望,现在都不敢再想起。
安湘竹只是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放心,我怎么可能轻易死呢,我骗他们的。”安雪凌替两人擦眼泪,“我还要保护你们,看着你们长大,怎么会轻易死?该死的是害咱们的人!”
“大姐,是赵秋容,一定是她!”安延之也被安雪凌带的叫起赵氏的名字来,气恨地道,“她一直就想害咱们,她的心肠真是恶毒,不能饶了她!”
“这件事我来处理,走,咱们先回去。”安雪凌没跟安延之多说,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
两次了,赵秋容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一次又一次对自己出手倒罢了,这次竟然差点害死延之和湘竹,就不能原谅!
尤其是湘竹,是自己带出来的,如果湘笔有什么不测,她如何对得起地下的三叔三婶?
姐弟三人回到别庄,卓氏已经在焦急等待,就差没去报官了,一看三人平安,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急急道:“你们都没事吧?雪凌,你有没有受伤?”
“母亲放心,我们都没事。”安雪凌瞥一眼桃叶。
桃叶吓的不敢抬头,她也不想让夫人担心呀,可是夫人找不见大小姐和少爷,肯定会问的,自己没撑多久,就说了实话。
“没事就好,阿弥陀佛!”卓氏不停地念诵,隔了一会才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叫人劫持,是强盗吗,还是什么?”
安雪凌冷笑:“比强盗更无耻。”
卓氏愣了一下,接着又惊又怒:“是赵秋容?”
“我没有证据,不过一定是她。”
除了赵秋容,以谁跟自己这么大的仇恨,三番五次雇杀手来要自己性命?
“赵秋容欺人太甚!”卓氏气的浑身哆嗦,“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找老爷说个明白!”
“没用。”安雪凌拉住卓氏,“赵秋容不会承认,父亲也不可能公正处理,母亲还不明白父亲的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