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舞单独跳完花费时间太长,可以让那三个小姑娘为你伴舞。”阮轻湄淡淡提议道。
陆青禾点了点头,“我明白。”
而自此,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师父之前会问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给她下毒之人是谁。
阮轻湄见她垂眸的一瞬神色有些恍惚,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支舞什么时候跳,你自己看时机。”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必然得是一击即中,例如媚香坊花魁的位子。”
她提醒的不多,点到即止。
毕竟她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常人无法理解,如果说太多便很容易引起怀疑。
陆青禾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当断不断,于是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去吧。”
阮轻湄没有再给南院那三小只制定什么训练计划,只这支舞便已经够她们练的了。
而挥退了陆青禾的阮轻湄,一时间竟有些闲。
大概两日后,董明珠那里公布下了舞苑抽调到太常寺那边的名单。
玉玲珑不出意外在内,还有一个竟然是阮骊歌。
阮轻湄听到消息时也有些恍惚,这才反应过来阮骊歌也是玉玲珑名下的。
舞苑办事厅里有老师们议论道:“居然没有陆青禾?”
“这个阮琉璃是新来的吧,居然刚来就能得到这样好的机会?”
所有女子被充入教坊司后,都会被重新赐一个名,至于姓还是沿用原本的。
阮轻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们是在说阮骊歌。
而马上又有一名女先生接嘴道:“你们难不成都忘了那阮琉璃背后是谁了吗?永安侯府的小公爷,那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明珠姑姑多会考量的人啊,管什么新不新旧不旧的,只要背后有人就是祖宗!”
她说这话实在是阴阳怪气,连阮轻湄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些人一个二个像见了鬼一般,盯着阮轻湄直愣愣地看。
阮轻湄逐渐收敛了笑容,清了清嗓子,“抱歉。”
而后便抱起桌上的教案,除了办事厅。
下节有她的课。
那些女先生们在她走后,仍窃窃私语道:“你们别说,这花灼先生的样貌身段,都是顶顶好的!若不是老师而是姑娘,怕是不止媚香坊,连平欢坊那边的姑娘也要被压下好几头,根本不敢争其锋芒的那种!”
有人“切”了一声,“人家可是书香门第的嫡亲小姐,你说这种话,不知道还以为是损人呢。”
“也是,咱们这些人都是平民百姓,家中既无爵位也无官位的,任职期满便能出去嫁一个好人家,可这花灼本就是官家小姐,她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做,偏要进来受这种罪,图什么呢?”
……
办事厅里的八卦闲聊阮轻湄是听不见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阮轻湄除了照常的上课之外,从未曾给名下的四个姑娘单独指导过什么。
而四人每天都很兴奋,常常下了课便不见了人。
很快,便到了朝宴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