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一拿着李厚泽给的一个小小令牌,找到了城门守卫,守卫允她将腿骨挂在城门之上。
而后一张张的告示贴满了城中的大街小巷。
人人观之色变,这是什么深仇大恨,挖了人家亲爹的坟,抽了尸骨,挂在城门楼上。
孟清一和孟怀恩每天就在城门之下等着,冷眼看着世人的指指点点,毫无所动。
果然不出三日,混迹在叫花子里头的刘云轩终于无法忍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是堂堂的秀才,即便是死,也要有尊严的死!
孟清一姐弟俩竟敢如此对待他死去的爹娘,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骨!
他恨孟清一姐弟,殊不知整个孟家村的人都恨不得将他刘云轩千刀万剐!
刘云轩一出现,孟清一就看到了。刘云轩原先开口引来守城的官兵,他是有罪,可也轮不到孟清一姐弟俩治他的罪。没想到孟怀恩的手脚那么快,当即上前将他打晕。
驮着刘云轩的马车疾驰在回孟家村的路上。
“这么快就把人捉回来了?”李厚泽惊奇的问向孟清一,官府可以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候,都毫无此人的音讯。
“用这个。”孟清一将手中的骨头扔到一边。
“爹!”刘云轩已经醒了,此时大喊一声,看到孟清一如此糟践他爹的尸骨,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孟清一!你不得好死!”
“果然是畜生,”孟清一冷声道:“把狗认作爹!”
这不过是一根狗骨头。
“你!”刘云轩只觉得自己昏了头,竟然着了孟清一的道儿。
李厚泽震惊之余,大笑道:“这样又狠又损的法子,亏你能想出来!”
孟清一觉得他笑得挺刺眼,淡淡说道:“我恐怕比世子所想的还有更狠一些。”
“你不会!”李厚泽又神秘莫测的笑道。
这时候,孟家村的人已经知道刘云轩被捉回来了,所有的人,都激愤的放下手中的活计,冲了进来,对着地上的刘云轩就是一顿暴打。
奄奄一息的刘云轩方才没有错过孟清一那声世子,挣扎着喊道:“世子救我,他们这是滥用私刑!我乃一介秀才书生,他们不能杀我!”
“谁说不能杀!”村长被人扶了进来,他在与土匪一战中受了重伤,后又隐瞒伤势全力为重建孟家村的事操劳,此时一切都平息过后,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村长颤抖的手从怀中拿出一本族谱,道:“当年你爹娘被亲族嫌弃,来我孟家村祈求收留,我孟家村本不收外姓之户,可念在你爹他为人老实可怜,我们收留了你们三口,并将你们纳入了族中,予以保护。”
“谁料,你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害的我们孟氏如此之惨,今日我就以族规处置你!”村长说着,因为想起那日惨烈的情形,一时激愤猛地吐了口血,昏倒在当场。
族长迟迟不醒,众人狠狠的看着刘云轩,只想早点把他千刀万剐了!
“清一啊,族长的身子恐怕不行了,这刘云轩怎么处置,我们大伙听你的!”有人开口提议道。
“堂姐,你一定要为我爹娘报仇啊!”说话的是孟二家的两个小子。
孟清一点点头。
“先等一等,我有话问他。”孟清一突然开口,孟清一凑近刘云轩的耳边问遍,冷冷问道:“你可认识沈舒念?”
刘云轩眼珠子滚了滚,冷哼一声:“什么沈舒念,你休想从我口中得知任何事,休想!”
“好!”孟清一怒道:“挑断腿筋,让他跪死在孟氏墓地之中,向死去的孟氏族人赔罪!”
“是不是轻了些,应该千刀万剐。”有人小声嘟囔道。
孟怀恩看了他一眼,递上自己的寒影:“你先剐?”
那人握紧了拳头走上前,良久狠狠的跺跺脚,转身离开。
纵使心中有千万恨意,真要做出凶残的报复行为,普通常人还是很难做到。他们只是寻常的村民,即使民风再彪悍,也难以下手。
却不料,孟清一迅速的拿过他手里的剑,对着刘云轩的两条腿,狠狠的砍去。
一刀,“这是替孟大娘芳芳姐一家砍的!”
又一刀,“这是替二叔二婶砍的!”
刘云轩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声,众人紧紧的咬住牙,眼中喷火一样怒视着他。
“还有我,我也要替我爹娘砍他两刀。”孟石头葬了自己的爹娘,整张脸哭的肿胀,但是眼神狠戾,上前避开要害,狠狠的砍了刘云轩两刀。
随后,孟石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孟清一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孟石头唤了声师父,然后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
然后孟怀恩迅速的出刀挑断了刘云轩的脚筋,然后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去了墓地。
“谁要有恨,可以去墓地找他算账。”孟怀恩留下一句话:“但是,他死的时候必须要跪着!”
众人离开后,孟清一和杨桃打来了水,冲洗着被刘云轩的血玷污的院子。
李厚泽始终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眼中闪出复杂之意。
当他觉得孟清一是个坏脾气的男子一样性格的人的时候,偏有人有事让他知道了她是个善良而害羞的女子,而当他觉得她是外冷内热的人的时候,她又表现出超出一般人的狠戾来……
“小姐,今晚吃什么,我去做?”杨桃低着头,轻声问道。
孟家村出事,作为最近的邻村,杨家村的人连露头都不曾,杨桃就一直抬不起头来。再也无法坦然的面对孟清一,更无法坦然的唤她一声清一。
她自责难免,要唤小姐,孟清一也不戳破她,仍由她叫着。
毕竟这件事,杨家村的人的做法太令人寒心,尤其是孟芳还是他杨勇的新嫁娘,孟清一只要一想到此,就感觉到被恶心的不行。杨桃若是还以杨家村人自居,她便很难再对她似从前那般。
“清一姐,村口有杨家村的人来,被我们拦下了,可他说不见到你,他就不离开。还有杨勇,他也来了,说要去祭拜孟芳姐。”有村子里的两个少年来和孟清一说道。
此时村长昏迷不醒,他们的主心骨便是孟清一,所有的事都要来问她。
“祭拜孟芳姐,他不配!孟芳没有过他杨家的门,便永远是我们孟家村的人,他杨勇祭拜不着。”孟清一冷声道:“让他们滚!”
“他们说他们按照约定建好了水库,全村的土地闲置着,你要是不出面,他们就得饿死了。”少年又道。
“他杨家村的死活和我孟家村的人有何干!还有,去跟杨越之说,不许他和几个佃户离开庄子,若是谁敢向杨家村泄露药材种植之事,我立即拿着他们的身契去报官。”孟清一又吩咐道。
“哎!我们知道了。”少年说着,拿起了铁锹,准备将杨家村那几个打出村子去。
谁料,两天之后,镇上衙门里来人,说杨家村的杨勇被孟家村少年打伤,杨家村人告到了官府,说是孟清一授意的,要孟清一前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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