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惊讶万分,她发现自己对林冲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好在他并没有想要隐瞒自己这件事。
“官人,你......”
林冲道:“你想问我是不是要造反?”
李师师美目凝视着他道:“奴家以前只想着与官人双宿双飞,从没想过官人会有如此大志。”
“乱世将至,我亦不能独善其身。”
李师师不解,大宋没有乱象呀!
“如今大宋还算安稳,乱世从何说起?”
林冲道:“外敌环伺四周,朝中奸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这都可以说明乱世不远了,只是很多人都没注意到而已。”
李师师还是不懂,也不好再多问,她觉得既然选择跟着林冲了,无论林冲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官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奴家只想跟着你。”
“只想被我金屋藏娇吗?”林冲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打趣的问道。
李师师含羞一笑,“只要官人不嫌弃就好。”
林冲又道:“我知道你住在山上很无聊,山上女子不多,你与孙二娘走的近点没什么,不过该防还得防着点。”
李师师心思玲珑,林冲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她就领会了。
“奴家知道了。”
林冲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樱唇,随后告辞离开。
翌日。
林冲看李佐樘和沈宽一大早又出城去了,两个人两匹马,走的非常急迫。
此时武松走了过来,“他们说三百民兵都在二龙山附近的村子里驻扎,一大早就出城去了。”
“他们骗你的,那些民兵都被曹正关在二龙山上。”
二龙山的计划武松一无所知,听到林冲的话不由的一愣。
“你准备怎么做?”
“这些事由曹正去做就可以了,你最近盯紧那四家的动静,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武松点头离开。
林冲直接去了酿酒作坊里。
莫湘云的车队正在作坊里装货物,她见林冲来了,就又想起了林冲那天的提议。
两人一前一后又来到茶楼里。
林冲对莫家的情况了解不少,当从杨志口中得知莫家也付了买凶钱后,还是吃了一惊。
他已经让曹正算计这四家了,最好来个斩草除根。
莫湘云的二叔、三叔自然也在其中,林冲纠结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我前些日子去京城的路上被梁山的人半路截杀,险些见不到莫娘子了。”
莫湘云闻言心里一惊,她没想过林冲堂堂一个知县也会面临丢掉性命的危险。
“县尊大人何不走独龙岗,虽然会绕不少路,却不会有危险。”
林冲呵呵笑道:“莫娘子难道不想问问,梁山的人为什么要杀我?”
莫湘云确实想问,“那梁山的人为何要杀县尊呢?”
林冲道:“因为临朐县有人给王伦送去了买凶钱。”
莫湘云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问:“是谁?”
“听说是你们四大家族的人。”
莫湘云心里更震惊了,四大家族岂不是也包括莫家?
她有点惊慌失措的道:“莫家决没有做这种事,还请县尊大人明查。”
林冲道:“我也不知真假,不过莫娘子我还是信得过的。”
莫湘云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她固然不会这样做,但是莫家的其他人呢?
两人一直聊到中午,桌上的点心她是一口也吃不下,好不容易将林冲送走,她火急火燎的回了家。
莫为合与莫为道两兄弟正在莫家老太太面前吹耳边风,数落莫湘云的不是。
房门突然被推开,莫湘云走了进来。
莫为合脸色一冷道:“湘云,怎么这么不懂礼数。”
莫为道也说:“家里的药材生意你不好好做,去给那知县运什么酒,那能赚几个钱?”
莫老太对这个孙女最近的所作所为也很不满,再经两个儿子的劝说,又生了将莫湘云嫁出去的想法。
“湘云来的刚好,奶奶正有事跟你说,你也年纪不小了,寻个合适的便嫁了吧!”
莫湘云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些。
她皱着眉,问道:“二叔,三叔,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莫为合道:“我们背着你?一直不都是你背着我们吗?”
莫为道也说:“家里的事都是你一手管着,我们能做什么?”
莫湘云简直要气晕了,她越发觉得二叔,三叔做过那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真以为林知县没脾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为合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在顾左右而言。
“麻烦你们不想活了不要拉全家老少下水。”
莫湘云摔门而出。
莫老太听的莫名其妙,这下对莫湘云更有意见了。
“老二、老三,请媒人去许家说媒,这死丫头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老太太终于下决心了,莫为合与莫为道却开心不起来。
兄弟两人离开莫老太的房间径直去了许家。
“什么?林冲知道了?”
许印奎吓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莫为合道:“听我侄女话里的意思是这样。”
许印奎急得来回踱步,许久他道:“两位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莫为合、莫为道告辞离开,许印奎急忙跑到许永望的房里,将事情一说。
许永望也是心里一惊,捋着胡须沉思起来。
许印奎问道:“父亲,他是怎么知道的?”
许永望道:“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唉!没想到梁山会失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
许永望斥责道:“多大的人了,慌什么,他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吗?”
许印奎闻言这才冷静了下来。
许永望又道:“去给沈主簿送点银子去,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许印奎在库房里拾掇了十来锭银子,坐着马车出了门,不多时来到了沈宽的家门前,敲开门一问,得知沈宽出城去了,只得打道回府,刚到门口就被管家告知了一个消息。
“有人花钱给二龙山的土匪,要买我们的人头。”
许印奎说这话的时候,是在许永望的书房里。
“嘶!”许永望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林冲做的,他与二龙山肯定关系匪浅。”
联系上次派人去二龙山送钱的事,许家父子很快就想到了关窍。
“父亲,我们怎么办?”
“你再去找找沈宽,还有李佐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