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与乐轻烟还在说话,小何急匆匆跑了回来。
“大王!宋江、田实、吴用、范权、邬梨、王伦,五人在府外求见。”
林冲想了想道:“让他们进来吧!”
小何正要告退,林冲又道:“将邬妃请过来。”
“是。”
乐轻烟道:“我先回避一下。”
林冲点了点头,“你去里面听着。”
乐轻烟点头步入里间。
林冲重新使用了易容符,确定无误,才放下心来。
邬俪最先到来对着林冲施了一福,“大王,叫奴家来可是有事?”
林冲一拍腿,笑道:“爱妃坐过来。”
邬俪悠悠的嗔了他一眼,还是走过去坐在了他腿上。
她刚一坐下,扭头就看到,小何带着宋江、范权等人来到了正堂门口。
邬俪心里一阵羞臊之情,急忙要起身。
林冲故意如此,又怎么会让她走开。
几人脸上都很难看,朝廷都派兵打过来了,他还在寻欢作乐,其中邬梨的脸色尤为难看。
“几位爱卿请坐。”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的坐下。
林冲不待几人说话,先道:“听说朝廷要派兵来攻?几位爱卿可有对策?”
吴用道:“臣等正想与大王商议此事。”
林冲又道:“本王年岁尚小,全凭诸位爱卿做主便是。”
“这……”
范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晋国的兵权和财权,都在他们几人手上,田定这样说也不能说是错,人家这是识时务。
田实打心里看不起这个堂兄弟,听说他在府里读书识字,书里教他搂着美人召见大臣了?
这简直是昏君的作为!
几人都是怒火中烧,邬俪如果不是邬梨的妹妹,他们很可能命人将她拖出去砍了。
“大王还需以国事为重。”
邬梨说着朝邬俪使了个眼色。
邬俪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逃了出去。
林冲对着吴用道:“既然如此,还请军师教我该如何去做。”
吴用道:“刘延庆率十万大军,自环庆路出发向汾阳来了,他只有一条路可走,经轵关一路向北,会经洪洞县,阳凉南北关,灵石县到达汾阳城。”
林冲道:“军师可有退敌之策?”
“此战最关键就是阳凉南关、灵石县、阳凉北关,阳关不破,汾阳就不会有危险,阳关一破咱们就只有进吕梁山一条路可走了。”
林冲闻言点了点头,吴用确实将局势看的很透彻。
“军师请继续。”
吴用道:“可以先向阳凉南北关增兵,将洪洞县的人马撤回阳关,据关而守。”
林冲道:“谁来领军?”
吴用道:“田实负责拒守阳关,如若不敌则退守北关,邬梨、宋江各率领两万人马埋伏于阳凉南关与北关之间,伺机偷袭,最好能将朝廷的禁军堵在灵石县以南。”
灵石县在阳凉南关和阳凉北关之间,向南和向北都是崎岖的峡谷山道,确实是一个伏击的好位置。
林冲杀田豹就是在那一段路上,王伦的右臂也是在那被砍掉的。
邬梨点了点头应下。
宋江也是点头。
田实见别人无异议,便也点了点头。
他们都知道此时的局势容不得内耗,必须尽快出兵进行阻击。
吴用又道:“户部尚书王伦负责粮草后勤补给。”
林冲道:“此次出征就由吴军师率领吧!”
几人点了点头,起身作礼告辞离开。
林冲将人送出门。
范权道:“大王可否容我见见小女?”
林冲招过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去将范美人请到书房。”
范权拱手作谢,跟着林冲去了书房。
两人刚一坐下,范权便说道:“大王,他们将汾阳城的兵力抽调一空,您就不担心汾阳城被围?要知道朝廷在太原城部署了不少兵力,一旦朝廷从太原发兵攻打......”
林冲道:“范相,我手里一无兵权,二无钱粮,实在是无法。”
范权道:“怎么会没有!您父亲的人马合起来足有数万,大王只要将他们召集起来就可以了。”
林冲抬头看了范权一眼,“人马在哪?”
范权叹了口气道:“沁源有一些,介休也有,洪洞也有,田实手里也有一部分。”
他此时只能实话实说了,宋江和邬梨、田实带兵一走汾阳城就空虚了,范家一家老小全都在汾阳城里。
林冲愁道:“国丈啊!我不知道那些将领的名字,如果调兵的命令发错了人岂不是徒劳?”
他这一句国丈,让范权心里一喜,“我这里都有记录,大王只需要签发手令,臣派人送过去,他们就会带兵来汾阳了。”
范权说着取出一张写满人名的字条。
林冲接过来扫了几眼,就收了起来,“国丈容我仔细考虑一下,回头派人通知你。”
范权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大王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暂时没有。”
此时范冰儿被请到了书房门口。
林冲起身道:“你们父女说话,我去去就来。”
范权道:“多谢大王。”
林冲与范冰儿擦肩而过。
范冰儿施了一福,看林冲走远,皱了皱眉,随即走了进去。
林冲回到内堂,按照字条上的名字挨个写调令,写完后取出两枚印章,一枚是晋王印,一枚是田定的私印。
乐轻烟看着他写完调令,问道:“城主准备如何做?”
“先将田虎的人马都调回汾阳城,再设法将咱们的人安插进去。”
“然后呢?”
“要看前面的战事打到何种程度。”林冲将写好的调令交给她道:“让小何派府里的侍卫挨个送过去。”
乐轻烟接过来收入怀里,点头离开。
与此同时,田实、邬梨、宋江的军队都开始了调动。
三方人马几日后出发时,田实军中却有数千人拒不出征。
田实似乎早有所料,只是暗暗把将领的名字记了下来。
宋江骑马来到吴用旁边,“果然不出军师所料,索贤、党世隆、凌光三人带了六千人留了下来。”
吴用道:“不知道其他地方会有多少。”
“邬梨的军中一个都没有。”
“不奇怪,邬梨的手下都是自己的人。”
宋江叹道:“都各怀心思,这场仗难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