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也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两年前受过他一枪,倒也算不得多大仇怨,只不过王伦哥哥被他断了一臂......”
范权道:“王伦怕是早已不知逃去了哪里,我们在汾州立国的事彻底触碰了朝廷的逆鳞,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即使我们想投靠,幽州却未必敢收留我等……”
哼!你们想去投靠,人家未必肯收。
他一招以退为进,将自己的嫌疑摘了出去。
吴用道:“等到了沁源城再说吧!”
范权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方琼等人。
这几位才是最大的阻力,如果他们不能放下田家的仇,内部肯定会出乱子。
......
......
太岳山脉由北向南连绵近百里。
吴用带兵是自西向东横穿,林冲带着范冰儿则是从北向南进发,两人此时仍在山中。
一连数日的赶路,范冰儿的双脚早已磨出了水泡,虽不情愿却不得不让林冲背着赶路。
虽然两人早就有过肌肤之亲,但是一直挂在林冲背上,还是让她无比的羞愧。
范冰儿娇喘一声在林冲的背上醒来,感受到两人身体的接触,不由得脸色泛起一抹红云。
“你......你不应该回幽州吗?为何带着我向南走?”
林冲笑道:“我没有要回幽州。”
“这是要去哪里?”
“打算先去一趟京城,然后再下江南,你若想去幽州,到了京城我让人将你送过去。”
范冰儿望着连绵不绝的山头,幽幽地道:“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他也算是我的岳丈,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林冲脚下赶着路,仍不忘调戏一下背上的美人,“军中我还留了人,如果事不可为,他们会带你父亲回幽州的。”
“你......”范冰儿闻言身体一僵,原来他早就将一切安排好了,只是自己残花败柳之身,他真的不在意吗?
她一时之间沉默了。
林冲望着下山的路,笑道:“抱紧了,争取明天到岳阳城,到时候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
说着脚下步子快了许多。
范冰儿放在他颈部的双臂立刻一紧。
林冲立时感到一阵窒息,急忙用手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你想勒死我吗?”
范冰儿整个人都僵了。
“你,你怎么可以.....”
“又不是没打过。”
“你......登徒子。”
“你是我的女人,不能算登徒子吧!”
林冲说着又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范冰儿彻底无地自容了,挣扎着想下来,但是她一移动娇躯上便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真是羞死个人了。
“啧啧!真软!”
林冲抿嘴一笑。
“不许笑.....”
范冰儿嘤咛一声,将头往他后颈的位置一埋。
林冲见她害羞,便也不再打趣,开始加紧赶路。
范冰儿趴得久了,便又睡着了,当再次转醒时,却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林冲感受到她醒来,问道:“醒了?”
“放奴家下来休息一下吧!”
林冲将她放下,朝远处努了努嘴。
范冰儿看着远处的火光长龙,惊讶道:“那是?”
“这里是岳阳县附近,那是刘延庆的军队。”
范冰儿道:“岳阳距离沁源只有不到百里的距离。”
林冲道:“吴用他们只有一天的时间补充粮草,在沁源他们打不过刘延庆和王禀的军队。”
“他们会去哪里?”
“除了去幽州他们没有其他选择,向东进入太行山,经娘子关进入河北路,然后再向北去幽州。”
“你不怕他们知道被你骗了,造你的反?”
林冲笑道:“大家都是土匪,有什么好怕的,哪个不服杀了就是。”
“你很像一个人。”
“哦?什么人?”
范冰儿嗤的一声笑道:“像被世人唾骂的曹贼。”
“曹操!枭雄是也,能被骂做曹贼是我的荣幸。”
林冲哈哈笑了起来,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后朝着她狡黠一笑道:“不过,曹操还有一个爱好。”
范冰儿闻言心头一颤,不由地暗啐:这个登徒子。
林冲又道:“好了,逗你玩呢!拾些干柴来升火吧!”
范冰儿急忙去拾干柴了。
林冲望了望远处的火光,解下腰间的包裹,寻了个平坦的地方,铺好睡觉毡布垫,又取出干粮开始果腹。
......
......
刘延庆几日前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写的是流匪离开了灵石去了沁源,他急忙派出斥候前往灵石探查。
发现匪军早已弃城而逃,随即率军出了阳凉南关,经洪洞县绕到太岳山东侧进行追击。
王禀亦是收到了同样的一封信,也开始率军向沁源县进发。
两军再次对敌军做出了南北夹击之势。
不同的是沁源县周边的地域更加开阔,不用担心像上次那样遇伏了。
刘延庆和王禀此时已经通过斥候建立了联系,开始同时向沁源城急行军,计划明日天黑前合兵一处,对沁源城发起进攻。
他不知道的是,给他送信的人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望着他们。
范冰儿吃了一把炒米,娇声笑道:“他们如果知道自始至终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会不会气死?”
林冲淡淡的笑了笑,躺倒在毡布上,望向漫天星空。
范冰儿犹豫了一下,也躺了下去,想到林冲要去江南,不由地说道:“奴家还不曾离开过河东路呢!此去江南有两千里路......奴家怕......”
林冲撇了撇嘴,“好像你需要走路一样,还不是要我背?累了一天也不知道给我敲敲腿、揉揉肩。”
范冰儿嗔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你不想背,可以将我丢下,大不了在山里喂了狼。”
林冲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狼嘛!这里就有一只,就问你怕不怕。”
范冰儿身体一阵颤抖,感到那双大手在身上不停地游走,只觉得脸上火辣无比。
“你......你是一城之主,奴家只是.....只是残花败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