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移步坐在桌前,身上的水迹顺着椅子慢慢流下,很快将地上染湿了一大片。
乐轻烟见林冲犹豫着不说话,不免又抽搐出声。
她虽是寡妇却也不能当做无事发生,换做旁人怕是要拎着林冲的脖子让他给说法,她却做不出来,只能暗自抽泣。
良久,乐轻烟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不多时,她返回房内,却是抱着一件衣物,来到林冲身前,说道:“你换上吧!”
林冲站起身,伸出手却没有去接衣服,反而搂着了她的纤腰。
乐轻烟身体紧绷,脑中空白一片,当她以为林冲要说些什么时,却被他的嘴堵住了。
她禁欲许久如何禁得住这久违的感觉,一个熟妇面对喜欢的人,便是再矜持也很难拒绝这种事情。
她热烈拥吻着对方,宛如久旱的田地里突然降下甘霖,彻底敞开心扉接受了这一切。
许久,两人才分开。
她欲要开口,却被林冲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衣物剥落的瞬间,林冲一愣,刚刚在沐桶里他便发现了,乐婉的传闻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乐轻烟蜷缩着身体,双手抱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林冲再难把持,顺势俯身下去。
少顷,房间内响起了优美的乐章。
当一切平息过后,乐轻烟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时间,她不知过了多久,当看到窗外渐渐明亮起来,不由地钻进林冲怀里,捂脸暗啐:羞死人了。
林冲轻抚她的香肩,叹道:“我没想到你如此能折腾。”
乐轻烟气地咬牙,翻身上去,质问:“你怎会突然出现在画舫的房间里?”
林冲尴尬地道:“我离开了两日。”
“这我知道。”乐轻烟柳眉微蹙的看着他。
“去见了一位道士。”林冲不得不扯谎:“那道士用符箓将我送了回来。”
“这......很难让人相信,太匪夷所思了。”乐轻烟震惊。
林冲抬头看她问道:“可记得戴宗之前带着你日行八百里?”
“额!”乐轻烟不得不点头,“可是你......”
林冲叹道:“我也不知道你会在那里沐浴。”
“你,你当时都看到了?”乐轻烟拧着眉。
林冲急忙摇头:“没,没看清。”
乐轻烟抿嘴一笑,林冲一阵无语。
片刻后,房间内乐章再次响起。
午时,乐轻烟坐在桌前,双手支着脸颊,脸上一下红,一下白的好不惹人怜爱。
林冲却还躺在床上沉睡,他遵从医嘱并未运起素女经,竟被乐轻烟榨得起不来床了。
许久林冲睁开眼,去摸衣服,却发现两身衣服都不见了。
“我的衣服呢?”
“奴家帮你洗了。”
林冲又问:“另一身呢?”
乐轻烟道:“还回去了。”
林冲:“......”
“我饿了。”
“奴家给你准备了点心。”
宋人讲究中午吃点心,而不是午饭,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如此讲究。
林冲吃过点心又睡着了,他只感觉身体被抽空了般无力。
天黑时他被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声吵醒了。
不多时,乐轻烟进了房间。
“琉璃瓶做好了,整整两千个。”
林冲揉了揉眼睛,“足够了,这东西卖得贵,两千个可以卖很久。”
乐轻烟将衣服放在床头,“衣服干了。”
林冲伸手去取,却被她一下扑倒。
乐轻烟羞臊的捂脸轻吟:“奴,奴家忍不住想.......”
林冲很无语,但也明白她与朱淑真类似,忍得太久,一旦放开难免会有更多需求。
“你这是不想让我下床了。”
“大当家的不下床也不会耽误事。”
“叫当家的。”
“当,当家的轻点儿。”
良久后,乐轻烟酣然入梦,林冲穿好衣服将门关好,转身却看到院子里多了两个妇人,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林冲心道:这个女人倒是心思细腻。
两名中年妇人见林冲出来,忙上前躬身。
一妇人道:“奴婢见过老爷。”
另一妇人道:“老爷,热水好了,老爷要不要沐浴?”
“不用,你们去忙吧!”
林冲摆摆手出门去了。
西湖上,一艘画舫在湖面漂浮着。
乐婉皱眉看着棋盘,对面是丫鬟打扮的刘清儿。
刘清儿道:“你有些心不在焉。”
乐婉问道:“姐姐为何昨晚离开便没再来?”
“她的身份注定不可能一直在这陪着你。”
“也对,可王爷为何还没回来?”
“这我也不知道。”
突然三楼甲板上发出一声响动。
乐婉一猜便知,急忙前去查看,只是她刚站起身就看到林冲走了进来。
“王爷回来了?”
林冲点了点头。
乐婉忙道:“王爷,你可知奴家这次的花魁大赛差点拿不到花魁?”
林冲疑惑道:“出了变故?”
“东家临时决定不再为奴家投入了。”乐婉停了一下又道:“幸好,那日王爷说可以帮东家解决麻烦,奴家将此事一说,东家才肯继续捧奴家做花魁。”
“他要本王帮他做什么事?”
“他说施酒监要奴家侍寝,他也拦不住,但是杭州的花魁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奴家若还是花魁,施酒监就无法强迫奴家。”
林冲淡淡一笑,施全,施酒监,自己与此人本就不睦,举手之劳倒也无妨。
“知道了,有麻烦让他来找我。”
林冲说着看向刘清儿。
“你擅长什么武艺?”
刘清儿抱拳:“王爷有事交代?”
“本王想杀个人。”
林冲看了看乐婉,乐婉美眸圆睁,扶着酥胸急忙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刘清儿道:“王爷吓到她了。”
“无妨,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王爷要杀什么人?”
“高俅。”
刘清儿沉默片刻,“王爷,据属下所知,高俅身边不乏高手傍身。”
林冲哦了一声,问道:“可知都是什么来历?”
“据说都是法惠禅院的武僧。”
林冲惊讶了一下:“法惠禅院?”
“是。”
“我的师祖便是出自那里。”
刘清儿惊讶的看着林冲。
林冲笑道:“我师父是周侗,师祖是金台,再往上便是法惠禅院的蛋子僧。”
刘清儿震惊:“拳王金台!”
林冲点了点头。
刘清儿道:“王不过项,将不过李,拳不过金,属下竟不知王爷师出名门,惭愧。”
“你又师出何处?”
“这......”刘清儿低头不语。
“本王第一次见你没有多问,如今却不得不仔细问一下了。”
刘清儿沉默半晌,抬头道:“家父姓展。”
“展清儿?”林冲疑惑:“师承?”
“展家师承曾外祖父孟若虚。”
卧槽!林冲心里一惊。
孟若虚是展昭的师父,她姓展。
“你父亲是展昭,展雄飞?”
“那是属下的祖父。”
“哦!他还在世?”
展清儿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冲,祖父活到现在起码有一百岁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家父都已先去。”
林冲又道:“孟若虚比我师祖年纪还大一些,据说武功极其高。”
“属下不敢论先祖功过。”
林冲道:“好了,不说这些,本王要杀高俅,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展清儿抱拳:“属下既然投效王爷,自当尽力。”
“那你便等本王的消息。”
林冲说完走向甲板,随后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展清儿隔窗看着黑影渐远,心中疑惑,昨晚那阵风,莫非是他?
林冲在湖面一掠而过,片刻后来到阁楼下面,缓了口气又飞身上了楼顶,跳到了天井里的走廊上。
吱呀!房门打开。
李清照和范冰儿正对坐着饮酒,人已微醺,两人看到林冲推门进来都是一喜。
范冰儿摇晃着站起身,向他招着手,“王爷回来了?要不要喝点?”
林冲抬手拍在她的翘臀上,“我看你是喝傻了。”
李清照还有些清醒,心虚的向后退了几步,但还是没逃过林冲的家法。
“我先送她回房,回来再收拾你。”
林冲扛着范冰儿回房,李清照心有戚戚。
不多时,林冲回到房间,语气不善的训道:“这种烈酒要少喝,你们迟早把身体喝坏了。”
林冲知道历史上的李清照是个酒鬼,却很少看到她喝酒,因为她以前喝的酒没这么烈,根本不会喝的烂醉,自是能隐藏的极好,如今却不那么好隐藏了。
李清照低头不语,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林冲将鼻子凑过去嗅了嗅,“臭死了。”
李清照突然伸出香舌舔了舔唇角。
林冲连退几步,这女人故意挑逗自己。
李清照上前两步,双手扶着他的脸颊,踮着脚尖亲了过去。
林冲明知她是故意报复,却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房间内一片寂静无声,只听得到两人的谈吐之音。
林冲的双手突然上移,李清照身体一颤,急忙将他推开,怒视着他。
片刻后,林冲被她赶出了房间。
李清照背靠在门上,唇角微扬,“哼!就不给你。”
林冲摇头离开,推开自己的房门,却看到陆烟儿住过的那间屋子亮着灯光。
林冲:“.......”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他转身将房门关好,走上前推开门扉,却见里面红烛辉映,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不是陆烟儿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