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笑着搓了搓手:“刚刚我才说过,谁再偷喝烈酒家法伺候。”
陆烟儿紧皱眉头:“我又不是你家的人。”
“你住在这里就得受家法管教。”
“哼!别以为让你亲了,我就会委身于你。”
陆烟儿只是拿林冲当做工具人,她还一心想做祆教教主呢!自是不会做林冲的女人。
“你以后少碰我。”林冲气道。
陆烟儿脸色变了变:“你不是也很喜欢那样?”
“谁稀罕,我抱着自己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冲撇了撇嘴,心道:勾起欲火多难受,自己吃饱了撑的跟她玩这种暧昧。
陆烟儿觉得这样既可以让自己体会与男人相处的感觉,又可以守住贞洁,却没考虑林冲是完全不需要的。
女人脸上的酒红仍未褪去,沉默半晌,她缓步上前,双臂环抱,稍一抬头便将樱唇递了上去。
林冲愕然,这个死女人总是挑逗自己的浴火,但是美人投怀送抱,他又怎么拒绝得了。
陆烟儿只想与林冲保持这种仅限于亲亲的关系,她在试图安抚这个男人。
她已有过两次经验,学着林冲的样子,慢慢吻着对方。
林冲忍不住双手下滑,这次陆烟儿没有停止,忘情的继续着,但是当那双手又换了地方的时候,她急忙将林冲推开,他还没反映过来,便看到门关闭了。
不会再有下次,他心里暗暗发誓。
林冲返回卧室取出传音符,写上了几行小字,很快林娘子有了回信,两人你来我往打情骂俏好不快乐。
......
......
乐轻烟带着张顺和张横来到赵福金的铺子里,取出鱼符在赵福金眼前晃了晃。
赵福金张了张嘴儿,眉头微皱问:“什么事?”
乐轻烟转身指着张横和张顺道:“他们要卖盐。”
“知道了。”赵福金看两人一眼,招手将掌柜叫过来交代几句。
掌柜朝张横和张顺拱手:“两位请随我来。”
乐轻烟道:“张顺留下吧!还有其他事要交代。”
张顺问道:“何事?”
乐轻烟道:“随我出城去买或租处大宅子。”
赵福金略一思索便猜到了,朝守在门口的李寄道:“李寄带人跟我出城。”
乐轻烟倒是没拒绝赵福金跟着,这事她跟着反而更好办。
一行人出了杭州城向南走出五里便到了钱塘江边。
赵福金虽不喜欢乐轻烟,但是林冲的事她还是很上心的,让李寄将皇城司的察子放出去,很快便找到了一处靠近江边的大宅子。
宅子占地十亩,本是空着的,里面只有两个看院子的仆人,仆人见是皇城司的人也不敢阻拦,只得放人进去,并同时去城里通知东家。
乐轻烟以前在蓟州城炼制过精盐,来时对宅子的大小早有了计划,她进去转了一圈便点了头。
此时宅子的东家也赶了过来。
这位东家一听是皇城司的人找上门,心里便是咯噔一下,急忙赶了过来,他已经做好了将宅子白送的打算。
赵福金的身份自是不可能跟东家去谈什么,她让李寄跟东家去谈。
东家听完李寄的话,震惊:“大人要租小人这宅子?”
“先租六个月,多少钱尽管提。”
东家闻言乐开了花,忙道:“租没多少钱,每月只需百贯。”
李寄当即与东家立下契约并给了六个月的租金。
赵福金回城时与乐轻烟交谈起来,“他为何非要去租,买下来不好吗?又没多少钱!”
乐轻烟也不太明白,小孤山岛的地林冲也是只让她联系地主打听价格,却不肯买。
两人进了城便下马并立而行,乐轻烟对赵福金没那么恭敬,她是梁山出来的人,本身对皇族就不太感冒。
赵福金扫了一眼乐轻烟傲人的双胸,使劲挺了挺胸脯。
乐轻烟比赵福金大六七岁的样子,如何猜不到她的想法,只是淡淡一笑,想到林冲那晚的样子脸上又是不由的一红。
两人走出不远,乐轻烟便带着张顺告辞离开了。
赵福金气馁地叹了口气,“素裳,她那里好大。”
“奴,奴婢听说那里被男人摸了多了就会变大。”
“是,是吗?”赵福金喃喃自语。
素裳道:“帝姬,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赵福金这才醒过神来,看了看天色,点头:“回岛上去。”
天色渐暗,许青娘端着熬好的药送到了林冲房里。
林冲已经结束了与林娘子的聊天。
“王爷,药好了。”
林冲坐在桌前,看着碗里深褐色的汤药,皱了皱眉,端起来一饮而尽。
许青娘看他痛苦的表情,问道:“王爷,这药是不是很苦?”
林冲笑了笑,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也对。”许青娘看着空空的药碗,突然低头将樱唇凑了过去。
林冲先前压制下去浴火又被点燃,顺势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床前,帮她除去衣物。
许青娘自从收到林冲的两件礼物后便替换着穿,今日穿的是那件蕾丝肚兜,这更让林冲浴火焚身了。
片刻后房间内一片春意盎然万物复苏的景象。
陆烟儿一觉醒来感觉有些饿了,打开屋门走出来;听到林冲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她眉头皱了皱,急忙下到一楼坐在石桌前发起了呆。
赵福金回到住处也心不在焉地坐在了桌前,回想着素裳刚刚说过的话。
此时许婶来到天井走进厨房,开始生火做饭,之前她羞于见林冲,如今被林冲知道了,也就不再躲着,与许乐章商议过后便过来做饭了。
许青娘躺在床上看着林冲穿好衣服。
“王爷,奴家没力气起床了,晚饭怎么办?”
林冲笑了笑:“躺着吧!我下去看看。”
“嗯!”许青娘点了点头,闭眼睡去。
林冲下了楼看到许婶在厨房里忙碌,笑道:“多谢许婶了。”
许婶忙道:“王,王爷不要客气。”似是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了。
林冲出了厨房对着陆烟儿和赵福金道:“晚上我要出去,吃饭不用等我了。”
两女抬头看着他都是脸色微红,颔了下首,却并未说话。
林冲去香水作坊取了十几瓶各色香水,随后离开了住处。
他刚上了乌篷船拿起船桨,便看到一艘画舫驶了过来。
少顷。
林冲上了乐婉的画舫。
迎接他的是杭州制置使陈建和一位五十出头的男人。
林冲被二人请到了二楼,一处房间里。
陈建躬身施礼:“陈建参见王爷。”
“制置使有心了。”
“王爷高风亮节,陈建敬仰不已。”
陈建话里的意思是林冲占了他那处宅子,一文不少地给付了银两。
“小人罗桥义见过王爷。”
林冲看着罗桥义,问道:“你是这艘画舫的东家?”
罗桥义忙道:“回王爷,小人在这湖里一共十五艘画舫。”
陈建忙道:“王爷快请坐。”
他虽是杭州制置使,但想见到林冲却并非易事,况且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见林冲。
林冲倒是对此人多少有那么点好感,点头坐下了下来。
陈建道“王爷与乐姑娘关系非比寻常,下官这岳丈却因为乐姑娘备受施酒监刁难,王爷可否.......”
林冲点了点头:“事情我早已知道。”
罗桥义道:“王爷,这西湖上的规矩便是花魁自主,即便我们这些东家也不会去带头破坏规矩,那施酒监却仗着权势非要行此事。”
林冲看了陈建一眼,制置使虽然主管防务,却也只是战时才有些权利,平时肯定是斗不过酒监的,单单酒水一项就可以拿捏住许多人,除非陈建不准备在杭州捞钱了,否则不敢轻易得罪酒监施全。
陈建干咳两声:“王爷,下官也得罪不起施全,赵府尹和赵廉访使与他是一伙的。”
“本王与他发生过些许纠纷。”林冲说着看向罗桥义,“你对外就说乐姑娘是本王的女人。”
陈建道:“王爷也要小心些,这杭州乱得很呐!”
罗桥义道:“王爷,小人本不打算再捧乐姑娘为花魁,听闻王爷与乐姑娘关系莫逆才临时改变主意。”
林冲也多少知道一些西湖画舫花魁的猫腻,其实词曲是其次,主要还是看东家肯不肯花钱去捧。
陈建笑道:“王爷有所不知,施全那厮竟提前休了结发妻子,便是等着乐婉姑娘落选花魁,将她娶进门去。”
林冲:“?”
“那个女人本王见过。”
陈建叹道:“唉!也是惨啊!那妇人小门小户的被休出家门,如今连个去处都没着落。”
林冲点了点头:“是个可怜人。”
陈建又道:“据下官所知,王爷与施全发生了不快,施全当天就去见了朱勔,晚上便又与朱勔和赵府尹在丰乐楼吃了宴席。”
林冲笑道:“制置使是个明白人。”
陈建笑道:“王爷的身份有那么点敏感,下官也不敢到府上拜访,其实这苏杭早已被朱勔父子把持,便是圣旨来了都不一定有用。”
林冲道:“据本王所知朱勔父子是蔡京的人。”
陈建道:“若非如此他朱勔岂敢在江南成立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