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左德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被太子辉当成了鼓掌之中的玩物,任凭他戏弄玩耍着。
“哼,兄弟,你得看清楚现实,别说哥们儿我没提醒你。你手下的精锐都已经挂了,你现在手中的不过都是一些杂碎罢了,别说是寒心手下的强兵猛将了,即便是我的人,想要杀了你还有你的手下,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你到底想怎样?”左德看着太子辉眼神里迸射出来的杀气,不由的往后退让了好几步,眼神里充满着惶恐和不安。
“我想怎样?哈哈哈……”
太子辉缓缓的起身朝着左德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搂在了怀中。
“兄弟啊,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我可从来都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想当初楚震河那个老东西想要害你,是谁不惧生死将你掩护出国的?”
“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做药丸和粉的生意,又是谁冒死从你的手中接过那些危险的玩意儿,帮你完成销售的?”
太子辉的让左德一下子放松了警惕,原本准备大动干戈的,现在他开始变得软了。
看着左德渐渐消退的敌意,太子辉痴痴的笑着继续说道:“兄弟,现在世界已经多元化了,早已经不是那个万恶的时代了,想要赚钱,只要有脑子,都是小事儿。”
左德知道这些年太子辉照顾自己不少,不过想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离开,或许太子辉也不会有今天的这番成就。
说是帮了自己不少,但是左德也知道太子辉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他这些年背地里因为自己的离开得了多少好处,又将多少的脏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左德啥都没说,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啥都不知道。
对于太子辉的所作所为,这些年左德的内心里都清清楚楚的有一本账。
互利共赢,这是合作的基础。
太子辉和左德之间的合作已经很多年,这些年里左德赚了不少,也培养了很多自己的势力。
这次左德来华夏,他虽然带了不少的精锐来,但是真正有实力的武装都还藏着,他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当然这一切太子辉并不清楚。
留有后招是为了在没招儿的时候,让别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中招。
左德行走江湖,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过,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就将一切都设计好,以避免一些重大的损失。
太子辉一直想要借用自己的势力去消灭寒心的人马,左德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太子辉居心不良。
如果自己和幽灵寒心的人掐起来,那么就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到时候太子辉就可以乘机渔人得利。
左德面色凝重,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太子辉,你或许有些低估了寒心的实力。”
“幽灵寒心的手下如今可是有着很多的势力,不仅仅是草原孤鹰还有铁血卫士和龙刺,据我所知,他的武装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神秘的X战队以及其他的一些别国友好武装相助。我们要想动他或许有些难,这件事情我看……”
“你怕了?”
太子辉还没有等左德说完便冷冷的轻笑了几声,一脸的轻蔑,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左德放在眼里。
男子汉大丈夫,抬头走天下,吃完东家吃西家。
左德虽然有些畏惧寒心,不过却又对这背后的一些隐藏的利益非常的觊觎。
“太子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幽灵寒心的厉害?他可是扫了鸟国山口组本部,在鸟国制造了空前巨大混乱的一个家伙,你可不要轻视了他,即便是我们要对付他,也得从长计议。”
“嗯,我知道,你放心,不会出任何的乱子的。”太子辉一脸自信的说着,好像早已经有什么安排。
左德现在是完全受人支配,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自从楚震河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一直设法跟太子辉联络,可是谁知道前几次这小子愣是没理会楚震河,直到后来才爱理不理的说了几句。
太子辉的狂妄让楚震河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是怒不可遏,不过好在双方之间暂时没有发生其他的一些摩擦。
楚震河到了这个年纪,他早已经不想再去过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这次他劫后重生,家人跟着他一起遭受了不少的罪,他的心里非常的过意不去,总在想着如何的去弥补家里的人。
“老大,咱们被太子辉的人骑在咱们的头上,这于理不合啊,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咱们迟早都得丧失威信,长此以往,外面的势力都会以为咱们怕了他太子辉,不敢跟他硬碰硬。”
楚震河的书房里,一个他手下的头目朝着楚震河有些心急如焚的说道。
这些年楚震河一直都深出简居,很少过问江湖上的是非,做的也都是一些正当的买卖。
虽然每个人起家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太干净的底子,但是楚震河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大的缺德的事儿,他相信天理昭昭,不会亏待了任何一个好心人。
楚震河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些为难。
自己虽然不想跟太子辉的人计较,不过太子辉做事情似乎太过绝情,一点点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着,这让他有些伤心。
当年要不是自己将太子辉从路边上带回家,给他吃喝,或许他早就饿死了。
没想到那么些年的含辛茹苦的培养,居然养了一白眼狼,现在翅膀硬了,居然张开了狰狞的牙齿,准备撕咬自己了。
楚震河东征西讨,走南闯北,横行在这江湖之中已经足足半生,他能够混迹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局面。
太子辉还很年轻,又有左德的帮忙,左德这次回来搞不好就是来跟自己复仇的,即便是自己不出手,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楚震河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心里不想对太子辉还有左德下手。
暴风雨来临的前昔,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
“行了,这件事情到时候再说吧,你先下去好好的安抚兄弟们的情绪,要是有什么决定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是!”
楚震河目送着自己手下离开,一个人独自的坐在了书房里,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脑门儿,好像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这些日子身体恢复的不错,不过脑子却凌乱的很,每天都在想着太多的事情,有些头疼。
“啪!”
楚震河刚点燃了一根烟准备深吸一口,想些什么事情,突然间房门被人给打开了。
“震河,你少抽点烟,医生说了,你的身体还要修养,抽烟有害健康。”
看着苏甜如此关切自己的样子,楚震河呵呵一笑,一脸的幸福。
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这样的一个年龄,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妻子,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或许这已经是上天对于自己最大的一个恩赐了。
楚震河的目光一直盯着苏甜看着,看的苏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啥呢那么起劲?来,赶紧把这个给吃了,我亲手炖的鸽子汤,对伤口的愈合很有效果的。”苏甜将汤放下,满脸的亲和。
楚震河一把抓住了苏甜的手,满脸认真的看着她,心里满是感激。
“震河,你这是干嘛啊?赶紧喝汤,乖……”
“媳妇儿,辛苦你了。”楚震河一脸的愧疚。
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没有让苏甜过上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总在为自己担惊受怕着。
闯荡在江湖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而你我诈的,勾心斗角,好像总有那么多的事情,纷纷扰扰,总也没有停歇的时候。
现实是残酷的,你总会因为得到一些东西,而在冥冥之中失去一些东西。
等价的交换,似乎从未改变过。
“震河,你今天是咋的了?是不是又有啥难事儿了?”苏甜好像看出了什么,不由的有些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楚震河从来都不想将外面的事情带到家中,因为他不想让家里的人为自己担忧些什么。
即便是楚震河什么都不说,苏甜也清楚楚震河在担心些什么,这些天几乎所有楚家的人都在担心着这个。
“震河啊,我们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谁还不知道谁吗?我知道你在担心着太子辉还有左……左德的事情,不过我相信,这件事情迟早都会解决的。”
“但愿吧……”楚震河好像没有发现苏甜说道左德时候脸上不太自然的神色,一股脑的将鸽子汤都给喝了,然后闭着眼睛冥思着什么。
整整一晚上,楚震河都没有合眼,他不断的在各种思绪之间挣扎着,他想了很多的东西,为了各种事情而担忧着,好像心里永远都无法平静一样。
楚震河不断的抽着烟,很快他的烟灰缸就被堆满了,也不知道考虑到了什么时候,他才渐渐的合眼睡着了。
苏甜一直都在房间里等着楚震河,可是他一直都没来,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记忆一下子被拉扯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深夜。
“啪……”
苏甜越想越紧张,她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间,浑身微微的颤抖着,眼角流淌下了不少的泪珠。
这件事情尘封了二十多年了,或许也该是解决的时候了。
楚震河对苏甜一直都很不错,对楚雨荨更是好的没边儿,这些年楚震河虽然一直都很忙碌,但是却从未忘却过对她们的关心。
苏甜的内心里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对于楚震河一直都有那么一份愧疚,那种深深的愧疚好像一根针一样的扎在了她的心底,让她难受的不行。
无数次她在梦中惊醒,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她的脑海里不断在想着,或许是该到了自己亲自去解决的时候了。
“震河,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回不来了,希望……希望你幸福……”
苏甜的嘴里默默的嘀咕着,脸上充满着悔恨和幽怨。
她抓起了一把水果刀藏了起来,然后便乘着黑夜离开了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