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素冠(1 / 1)

南河发现自己对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实在是没有抵抗,到她满脸好奇的求知欲,就忍不住耐心的一个个回答她的问题。

舒竟然也有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嘴甜:“你性子真好,又懂的多。怪不得君父叫你来,你比我显得可靠多了……我什么都做的不好。那你,你有没有听到过我的传言?”

南河也学她的样子托腮趴着,南姬有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披在她肩上。

南河其实知道一些舒的传言,但她开口:“我并没有听说过什么。”

舒垂眼一笑,略显落寞:“白矢哥哥,比我强很多。若我们互换就好了,或许他是嫡子,就真的能成为比君父还厉害的晋王。或许他真的能解决晋国的困境,而不像我……光是听我君父说来,就感觉胆寒。”

南河安慰道:“胆寒总是好的,总比不自知好。”

舒趴在软枕上,忽然伸出手去碰了碰她耳垂。

舒似乎养在深宫,不太能意识到跟旁人的距离,她歪头着南河的耳垂,笑的天真:“暄也没有打耳洞呀,我你这里有颗痣,还以为是耳洞。啊对了!我时候,阿母送了我一对耳坠,只是要我放在盒子里,可我到今日都没有耳洞,我拿来给你!你要不回头也打了耳洞,带上试试!”

她说着跑下床去。

就算是太子,也有放梳子发簪的九子奁盒,她从其中一个盒内,拿出一对儿白玉耳坠,有玉猪龙的造型,上头镶嵌了金丝。

舒要给她,南河摆手:“这是王后给你的,我不能收——”

舒笑的两眼成了月牙:“是阿母,不是王后。再说了,这肯定是送给你我的,你能带上,就相当于我也带着了!我有好多想做的事做不了,暄做了就相当于替我做了!”

南河接过耳饰,捏在手心里:“等我回头在考虑耳洞的事情。不过,你……不想扮作太子?”

舒叹气:“我若是说不想,你会骂我吧。骂我怯懦软弱。我也不是不能承担这份责任,只是……”舒肩膀跟她碰在一起:“我读了那么多卷牍,为什么却越来越迷茫?我希望你把你会的都能教我!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做。”

“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吧。”舒转过头来道。

南河一窒,微微垂下眼去:“会的。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毕竟她现在已经跟晋国王室绑在一根绳上,不这么干她可能就死路一条了。

舒趴在枕边:“真好。明日我去见君父,也要去向伯阕和师泷请教,你同我一起去吧,晋国很多状况你可能还不了解呢。”

南河点头。

舒笑出了一口白牙:“我们都别那么苦大仇深,阿父会好起来的!我也会更努力的。再说我们一家人齐聚了,一定都会更好的!”她说着伸手,反而鼓励似的拍了拍她,翻身吹灯,笑道:“我们睡觉,早上我可要起好早练箭的!”

舒简直就是她高中时代的姐妹似的,熄了灯后,竟然还从被褥中伸出手来挠她,等南河睁眼,她就以为南河要反击了,连忙道:“睡觉睡觉,现在谁也不许动了!”

南河忍不住想笑:“……幼稚。”

舒转过身去:“哼,我们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许你这么说我。真的睡觉了哦,不许偷袭。”

南河刚想要悄悄动作,耳边忽然传来了声音:“哟,以前睡楚王,现在睡晋太子,真是令人艳羡不已啊。”

南河僵了一下,内心咬牙切齿:“我什么时候睡过辛翳!”

领导哼哼笑起来:“你敢说他时候没挤过你的床?”

南河:“……行了,在楚国那几年,你可以好几年不说一句话,我还觉得心安一点。现在动不动就找我说话,我都要怕了。你到底又有什么事儿能不能快说。”

领导:“你不是之前一直说想放假么?我同意了,可以每天都给你放上半天的假。”

南河愣了一下:”真的?”

领导:“你先别激动。其实也就是等你晚上睡着之后,我可以将你送去一个清闲的地方,保准没有什么国务大事来纠缠你。”

南河:“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用南姬的身子睡着之后,就会再别的地方醒来,想做点什么都行?也不用再装什么帝师高人了?可要是有人来找南姬如何?“

领导:“一般来说,岁绒都会保证你尽量不被人打扰。要真的是有什么急事,我再叫你就是了,你再回来也可以。”

南河深刻怀疑:“你会这样好?”

领导被这句话噎了一下,半晌道:“也就几个时罢了。而且你要是在那边做些什么,就没办法好好休息了,等白天回到南姬这里时,肯定会异常疲惫,反正你自己考虑。”

南河:“那你打算把我传送到哪里。”

领导:“放心,不会是什么贫农难民。衣食无忧,没人打扰,地位尊贵是肯定的。”

南河心道:按他这尿性,十有八九变成哪个家族的老翁,放屁漏尿,满嘴没牙,啥也干不了就整天躺在床上等人喂吃喂喝啊!

领导:“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南河:老头又怎样,至少能躺着啥也不用干,还有一群孝子孝孙围在膝边叫爸爸爷爷,还能白白站一次父权顶点,有何不可!

南河心底一咬牙:“我愿意!”

白矢震惊:“是谁!是谁会——”

齐问螽腾的弹起身来,一把按住他的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为什么要磨屑,为什么要第二第三天才下药么?”

白矢缓缓跪直身子:“……因为要提防军医,因为那军医,似乎有可能是师泷的人——”

齐问螽惨笑:“而刚刚,我到那军医的尸体,被人拖出来,扒光衣服扔在了营帐外……孩子,你懂了么?”

白矢僵硬了片刻,往后跌坐下去:“你是说……师泷知道我去旧虞借川乌,他猜到我要下毒,所以,他就用了更明显的方式也下了毒,而后在父王面前阻拦下来,只为了,只为了污蔑我!”

齐问螽用指甲碰了碰川乌:“公子,你还不明白么,你有这个心思,你还拿了川乌,这就不是污蔑了……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污蔑了。恐怕在药中下毒的人,就是那个军医,师泷在晋王面前指出这是毒|药后,可能当场杀死了军医,起来是暴怒之下的举动,实则是在晋王面前杀人灭口!”

狐逑已经惊的两颊发麻了,白矢也没好到哪里去:“好一个师泷,他、他又怎么知道川乌,他又怎么拿到川乌的?”

齐问螽摇头:“我猜,师泷只是离开曲沃之前,早早估量了十几种可能性,做了各种预想打算,只你撞上哪个。他早知道你与蒋狐两家有往来,蒋家与川地有来往也不是秘密,砒|霜死状又与伤病死不符,就猜测你会用川乌。最重要的是,师泷很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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