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良蹙眉,“你还不懂男人。”
如果不是深爱,如同秦御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表现出如此幼稚又执着的一面。
“涂先生,我找你不是来聊私事的。”
涂良将手中的烟掐灭,递给她一份卷宗,看起来很陈旧。
冷如初拆开,逐字逐句看了一遍。
“这就是真相?宋管家当年的资产显赫,怎么会偷渡?”
“是啊,谁都知道有问题,可朗朗乾坤下,他们却以权压人,让我们这些蒙冤之人,到死都不见天日。”
冷如初心里咯噔一下,“所以,涂先生你也是被秦家迫害至此?”
涂良扯了扯身上陈旧的白大褂,“这上面的血迹,就是当年那场大屠杀中留下来的,我穿着它,就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个血海深仇!”
冷如初的心口一窒,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心底翻涌,“涂先生打算找秦家复仇?那秦御......”
“冤有头债有主,他当年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冷如初不由自主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涂良笑看着她,“冷小姐,其实你也很爱秦御,人生在世,能找到一个双向奔赴的爱人,为何不抓住机会?”
冷如初拧眉,“这世上不是相爱就一定能在一起。”
他们之间有太多逾越不了的沟壑。
“更何况,我自认为他爱权势地位胜过我,更或者连......”她苦涩一笑,摆摆手,“算了,不说他了。”
冷如初将手按在卷宗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涂良顿了一下,苦笑摇头,“我劝冷小姐不要掺和进这件事,对你没好处。”
冷如初:
很明显,涂良不愿意透露,她也不想强人所难。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给涂茵茵治病,你告诉我宋管家的秘密,我想知道宋家还有没有人活着?”
“有!”涂良这次回答得很干脆。
冷如初有些意外,“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涂良笑着摇了摇头:沈晨并不打算现在把自己和母亲,曝光在冷如初面前。
毕竟,时机未到。
冷如初:“谢谢你,涂茵茵的病,我会竭尽所能。”
海城。
秦老夫人看着私家侦探发过来的照片,气得脸色铁青。
“冷如初这个贱骨头,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
宋妈:“听说涂茵茵的病经过权威专家鉴定,已经趋于稳定,如果任由冷如初继续治疗下去,只怕真的会治好她......”
“混账东西,马上买通新闻稿,既然冷如初想身败名裂,我就成全她!”
b国,酒店。
秦御按着发胀的太阳穴,缓缓睁开眼,就看到易修裹着一条浴巾,在他面前晃悠。
他猛地坐起来,掀开被角看了一眼
发现身上居然换了睡衣,脸顿时臭成了大便。
易修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这里全方位覆盖监控,你可以查查看,我啊喜欢你情我愿。”
“滚!”秦御长腿一伸下床,往卫生间走。
易修从后面欠欠地将手搭在他肩头,“秦御,昨天那个小心肝还记得吧?”
“你把她怎么了?”秦御顿时警惕。
易修笑得修长的身形乱颤,“不是我。”他说着递给他一份杂志,“不过我很好奇,你真的喜欢精神病人啊?”
秦御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抢过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