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需要去赌。”六顺不认同的反驳。
“每个人都有一场一场的赌注,你这么在意结果,难道,担心因为有些意外,就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壳中不肯出来,以为这样技能够逃过一劫?别笑了,我相信,以你的智商,不会不知道,其实王悦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懂,她之所以没有说,那是给某人留下面子,为的让有些人知难而退,可惜呀,有人却不知道王悦的苦心。”
六顺看向高飞宇,嘴角冷笑,“怎么,你这是在教训我?”有人因为自己对王悦的感情可以鄙视自己,别人不行,尤其是眼前这人,根本没有说的资格。
“看在过去的面子上,我劝你一句,过去的你,只不过是王悦最开始人生道路上的引路人,现在王悦已经长大,再也不是原来的她……有一点我要说的是,过去的都放下吧,终于有一天,当你整天用过去的事情说事的时候,你身边的人会渐渐的一个一个都离你远去。”
高飞宇说完这话,没有再看六顺一眼,直接离开,把空间留给需要的人。
六顺久久的站着,保持同一个姿势,直到黑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六顺的那一刻,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六顺,那女人离开了。”刚刚得到的消息,为的就是压下六顺胡思乱想的心。
对刚才高飞宇说的那话,他都听到了。
这一刻,他感激高飞宇能够说出来,也希望,六顺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离开了?”他怎么没有得到消息,难道其中有什么环节是他不知道的?
想到这个,不免想到高飞宇说的那话。
赌!
似乎一切都是在赌!
“嗯。”有些事情还需要自己一个人想通,至于其他的事情,黑鹰无能为力。
看着六顺的脸,他觉得自己不该说的太多,如同六顺对王悦感情,只是明知道不该开口,不能开口,可,在这一刻,他控制不住了。
只因为现在的六顺想要的太多,从而触犯到了高飞宇,如果,事情再继续下去,恐怕,他们的身边不会太安静。
“知道是谁做的?”
那天都看到了,只是六顺不想相信,高飞宇那么了解王悦,更不会比他先一步想到,并做到。
“六顺,你我心里都清楚,曾经的你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救了少主,可,你那都是小时候,有些事情你该放下了。”
“你都知道什么?”别人可以这么说自己,高飞宇时刻如同防狼一样的防着他,他都接受,可,黑鹰不同,黑鹰是自己人,哪怕这个时候不能站出来帮自己,也不该落井下石,更不该对他指责。
“六顺啊,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觉得你是一个无所不能,后来发现你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你心里明明知道,明明清楚,可,你+还是自信的以为整个世界都是你的,一切都在围着你转动,哪怕是明知道不可以,不应该,可你还是在自欺欺人的想要……”
“够了——”六顺冲着黑鹰吼出来这话。
站在原地动了动身子,然后看向黑鹰,第一次敞开自己的心扉,把自己的迷茫,自己的脆弱全部暴露出来,“你没有爱过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对爱,是每个人的权利,可当你的所谓的权利……”
“少主不会爱人。”黑鹰平静的到出事实,更是用这话告诉六顺,王悦不会接受他,也不会接受高飞宇,哪怕和高飞宇此刻的关系不同,但,羽族,尤其是女皇的宿命,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不久前的女皇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六顺曾经跟在女皇的身边一段时间,对有些事情,哪怕当初的六顺还小,有些事情,想来,他应该清楚。
这时,离开的高飞宇再次返回,来到书房的书架上拿着一本书往外面走去,不过,对有些人,对有些事,高飞宇没有动手解决对方,那都是迟早的事情,而,他就是在的等待着,等待着有人做的太多的坏事,等到他出手解决的时候,不是因为吃醋,而是为了正义。
对有些人,对有些事,高飞宇不想去狡辩,他喜欢用事实说话。
不过,这一刻的高飞宇还是有些同情黑鹰和六顺,因为身份的事情,他们自动的在心底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卑。
自卑起来世界都和你无关,或许,努力寻找平衡点,努力说服自己,却不知道,只有真正的了解自己的优缺点,并全盘接受,才能发自内心地有所改变。否则,一个连自己都受不了的人还想着改变,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安静了许久的六顺,突然推开前面的黑鹰,一下子冲出去,几步来到高飞宇的身后,直接冲着高飞宇动手,而,高飞宇似乎早有防备,竟然一下子躲开了致命的危险,同时看了一眼六顺,他立刻冲着站在门口的黑鹰开口,“快,他要疯了!”
“疯?要疯的那个人是你吧?”六顺冲着高飞宇动手,在几次连连失败之后,怒火攻心的冲着高飞宇而去。
原本黑鹰没有发现六顺的不同,此刻,发现了,却有些晚,好在,黑鹰能力在,再加上高飞宇的配合,不久,六顺被人捆绑成如同粽子一样。
六顺吱吱呀呀的想要挣开,可惜,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都使徒劳。
黑鹰在一边站着,他看的有些心惊,此刻的六顺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尤其,刚才看过去的那一眼,正好看到六顺的眼睛,总觉得,六顺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他的心顿时变的沉重。
就在这时,六顺开口了,“黑鹰,放了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黑鹰一愣,猛然睁大了眼睛,害怕是自己听错了,这是他在知道六顺对王悦感情之后,一直以来的希望,此刻听到,他震惊了。
六顺的声音真的变得如同一个老人一样,似乎经历了太多的沧桑,经历的太多的不如意,让人一下子老了似得。
“我答应你,此生,再也不……”
……六顺突然变老了,为此,外面有掀起了一阵奇怪的风气。
这股风气比王悦小很多,但对六顺来说,却是极为不好的。
有人觉得六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老天对六顺的惩罚。
有的人觉得,六顺坐在了不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以至于,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让六顺瞬间变老了。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六顺却坐在皇院喝茶,旁边坐着的是王悦和高飞宇。
他们只是安静的喝茶,对外面的传闻,似乎并不在意。
王悦放眼看了一眼远方,再看看眼前的六顺,对老了的六顺,有那么一刻的不能适应,好在,只是头发白了,脸上还不至于出现不该符合这个年龄的皱纹。
许久之后,王悦忍不住了,“可是查出了什么?”
六顺缓缓放下茶杯,如同一个老者似得,动作缓慢,就连抬头看向王悦的眼神也是那么的疲惫,“还能是什么,下毒呗!”只是不知道是谁所为,如果他找到,一定杀了对方。
“知道是谁么?”下手可真够狠的,做的这么明显,显然对方是有长远的计划,或者,这只是开始。
六顺摇头,目光从王悦的脸上,移到高飞宇的脸上,“你可知道?”
这话,似乎在怀疑是高飞宇,却又不是那么肯定。
话外之音,王悦听到了,却没有要开口的时候,目光只是在六顺的脸上看了一秒,然后看向远方,她的声音缓缓传来,似乎从远方传来似得,带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羽族,应该是最美的古老,神秘的地方,原本应该是最适合居住的地方,在这阳光灿烂的羽族应该开出最美的花朵,可,现在却……”
高飞宇看向王悦,对她这话是认同的,只是,可惜,这么美的地方,却有些乌烟瘴气,别说是最美的花朵,应该是开出了带刺的玫瑰。
六顺深深的看了一样王悦,从她的脸上,似乎看到了曾经在那人脸上出现的那一抹,当初怎么也理解不了的悲伤,此刻,从王悦的脸上看到,许是年龄不对,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对有些事情看的透彻起来。
看着看着,后来六顺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离开了。
高飞宇一直陪着王悦坐在那里,等到茶凉了,水凉了,心却被焐热了。
不过,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在天色朦胧的傍晚,王悦看到高飞宇的脸上带有朦胧感,“怎么办?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是遥远。”说的是他们的关系,似乎有在说,羽族的事情。
“再远的距离,你都在我的对面,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我会做好一切等着你的到来。”
这话,让王悦感动,感动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着高飞宇傻傻的笑了。
似乎被高飞宇这话感动了,王悦和高飞宇之间的感情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不断的高升,虽然还是没有当下的年轻人那样的火|热,可,至少升温了,高飞宇也不时的偷香,开始,王悦还有些不愿意,后来,似乎渐渐的习惯了,不时在没人看到的时候,他们也会来些小情趣的暖昧。
似乎,随着时间的流失,因为六顺始终都是安静着,而他也总是一副苍老的模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渐渐的,大家都习惯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后来,随着王悦对御院一些列的规定和改革之后,渐渐的有些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御院的身上。
毕竟,不管六顺怎样,那都是他个人的事情,而,御院不同。
御院一直在招揽人才,能进了御院,纵然以后不会坐大官,可,对以后的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出头的机会。
再就是六个长老的独子都在里面,原来想要和六个长老有关系,对有些人而言是不可能的,可,现在不同,只要进了御院,似乎和六个长老有关系了,再不济,哪怕是跟在一个长老独子的而后面,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的知道一个大概。
为此,想要进御院的人,大有人在,想要花钱却还是进不去的人,也是大把大把的人,但,奇怪的是,越是难进御院,就有更多的人想要通过各个方法进御院。
自然,王悦又大赚了一把,不过,这次,王悦并没有表现出来,似乎她还是原来的她。
不过,直到现在,王悦才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想要站在高处,有那么多人,想要不惜要陪上性命也要有一个机会。
这样的人,王悦认识的不多,不过,还没有彻底的失败,却再也站不起来的到有一个,是高建德。
高建德?
许久不见,不知道那人混的怎么样了。
不过,想到高建德,不免想到老夫人。
她不知道原来老夫人和高建德还真的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只不过,似乎开始还算是可以,至于这结果吗?
依照高建德的能力,相信,结果不会是好的。
尤其是,高建德有了两个孙子,老夫人却有自己这个孙女,其中经历了什么,想来不会太好,要不然不会是现在的结局。
只是,王悦很是在意的是,到现在老夫人的心中还有高建德的位置吗?
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没有他的位置,就不会和对方斗了那么多年,如果高建德的心中没有老夫人的位置,那么老夫人不会成为高建德对手后,还能蹦达了这么多年。
老一辈的恩怨,不是她这个做晚辈的可以说得清楚,不过,王悦却希望,老夫人不要让她失望,至少,不该让她陷入危险当中。
想着,想着,想到了和老夫人一起在西里岛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当初却觉得枯燥无味,此刻,却觉得平淡就是福!
想事情的王悦没有发现,有人在不远处一直看了她许久。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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