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乐生在心底,不断的问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早在那次的事情中,他刚放下了,该放弃了,可,为何到现在还坚持?
高乐生的懊恼,同样高建德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看着眼前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孙子,他觉得自己还是原来那样的高高在上,还是那样让所有人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命令,都忙的如同陀螺一样的忙碌着。
可,今天,他再次后悔,不该选择这个身份,不该为了控制眼前的这个孙子,让他陷入那样的困境中。
是,他成功的利用车祸,演绎了一出金蝉脱壳,成功的,光明正大的活着,可,这身份……不要也罢!
努力想了很多,都没有合适的身份,他又不甘心放弃高家的一切,为此,他再次看着眼前的孙子,心中无奈的叹口气。
为何,到了,他这个年纪,竟然走到这么悲催的一步。
看着,看着,想到不久前,高乐生也曾经多次对他下跪。
每一次,都是自己明确的表态,只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孙子,也就是眼前的高乐生,却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事实。
哪怕高乐生再也不是原来的高乐生,可他这杯中终究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自己真的不幸失败了,真的死了,那么,高乐生就会有活着的机会?
别说笑了!
而,对于王悦,撇开王悦的身份不说,撇开和高飞宇之间的婚约不说,就算是没有这些因素,难道高乐生以为他还有机会靠近王悦?
不错,高建德知道高乐生的心里有王悦的位置,不,应该说是爱上了王悦,但,高建德一直没有说明,一是,现在还用得着高乐生,再也个,他会尽快的让高乐生看清楚事实,让他知道,谁才是他高乐生这一辈子唯一的依靠。
靠一个女人,靠一个不是自己的女人,还是当初曾经刺杀过的女人,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今天,他就让高乐生看清楚了,他最终的依靠是谁!
只是,很不巧的是,原本高建德是打算和高乐生讲道理,因为高乐生的一句话,直接动怒了。
又是踢,又是踹,就连许久不曾用过的软剑也拿出来了,最终高乐生受伤了。
这一受伤不要紧,原本高飞宇离开,高乐生接手的那些事情,此刻,被迫中断,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子,竟然处处和高乐生做对,后来高建德查过,似乎这人就是突然冒出来的。
可,这时高建德的身份已经被太多的人看到,高乐生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迟迟好不了,为此,高建德铤而走险,竟然在这个时候查到做对的人竟然进了王家的时候,他趁着夜色,带着人悄然的往王家而去。
当天夜里,王家发生了命案。
在第二天,整个青海为了此事都闹的沸沸扬扬。
可,就算公安介入调查时,整个王家却大门紧闭,后来,传召王悦的时候,发现王悦人不在,找老夫人的时候,却听说病重。
张立兵看着眼前的大院,再看看周围萧条的样子,像是许久没有人打理似得,为此,他心情复杂。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盼着把王家灭了,可,努力那么多年,动用了那么多关系,王家一直好好的站在青海,此刻,看到这一幕,他突然觉得绷在心底的那跟弦突然放下了,再次看着偌大的王家,他觉得大门大户就是是非多。
刚知道王悦不在王家,又发生了这事,这时,张立兵觉得,这也许是遭人惦记,看着一个无能的老婆子,想要趁机打压王家。
张立兵想了许多,后来他只是例行公事一样的走了一个过程,晃晃悠悠的往外面走去。
刚上车,突然看到在不远处一个路口听着一辆普通的面包车。
原本,王家就在青海的闹市中心,能有这样的车,并不好奇,可,张立兵还是想起,王悦经历的几次车祸,还有那些蹊跷的事情,似乎都和面包车有关。
就在这时,那面包车竟然缓缓往前行驶,张立兵开着车子悄悄地跟上去。
而,就在这时,原本紧闭大门的王家,突然从里面敞开一道缝,紧接着,坐着轮椅的老夫人被推着走出来,他们不急不慢,如同散步一样往闹市中心而去。……。王悦在羽族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突然听到青海王家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也坐不住了,好在,知道消息的有些晚,而,高飞宇为了稳住王悦,一直关注青海王家的动向,因为发现了假死的高建德。
后来,高飞宇说了一句话,让王悦安静的待在羽族,高飞宇却带着幻影和天逸往青海而去。
青海、羽族看着是两个地方,他们却因为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们似乎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其实,青海的事情,老夫人能搞定,而高建德,只要解开他的真面目,那么他不会蹦跶太久,更需要高飞宇亲自到来,只因为,高飞宇想要完美,更是想要青海的事情尽快结局,不希望,因为青海的事情,干扰王悦的办事思虑。
只是,高飞宇离开羽族的时候是大张旗鼓,闹的很多人都知道,而回到青海的时候却是悄悄的,尤其回到他的家,也就是他为自己和王悦准备的婚房,当知道高建德和高乐生竟然住在里面的时候,他气的眼睛都红了。
他的婚房,怎么能让他们住进来。
为此,高飞宇做了很多事情。
比如,曾经在媒体中公布的十个点作为慈善的事业,此刻这话,在网络中悄然的爆炸开来。
因为,关注高家的事情多了,自然对王家的命案的关注度少了,这也算是给王家一个喘气的机会。
就在这时,高家也变的不是那么安静。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高家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闹鬼。
这鬼,就是不久前死在了王家的那人。
更为蹊跷的是,那鬼竟然知道高建德是凶手似得,每天夜里都会和高建德叙旧,只不过几天的时间,高建德似乎瞬间老了许多,因为夜里没有睡好,整天神神道道的,似乎有些附体的预兆。
这天,张立兵突然来到高家,知道高乐生病了,为此,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跟着往高乐生的房间而去,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气若游丝的高乐生。
“二少,你这是……”怎么看着要死的样子。
只是,张立兵的脑子灵活,对大门大户的事情,他没有什么好感,今天来纯粹就是走个过场。
因为他接到秘密举报,说杀人的人是高乐生,为此,有些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来一趟。
可,看到这样的高乐生,张立兵有些怀疑举报人的目的。
一系列的事情忙完之后,张立兵起身准备走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怒吼,紧接着一个老头子冲进来,险些撞到张立兵,好在张立兵多少会些武力,轻松的开了,不过,张立兵还是对那个如同疯了的老头子对看了一眼。
只是,聪明的张立兵没有说什么,准备带着他的属下离开了。
而,高乐生突然变的激动起来,就在张立兵要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原本受伤虚弱的高乐生竟然一下子从床~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
张立兵的脚步一停,心中暗骂,真不该来这个地方,这不,被人赖上了,回头时,正好看到那如同疯了一样的老头子似乎要一脚踩在高乐生的头上,他看到了,却不能无视,只好解雇推开了对方。
缓过来之后,看到那跌落在地上许久没有动静的老者,再就是高乐生复杂的眼神。
不久,老者似乎终于清醒过来,看到张立兵扶着高乐生要站起来,他眯着眼睛看了几眼,直到,高乐生被扶着坐在床~上,然后慢慢的躺下,那老者才起身。
张立兵确定高乐生没事的时候,看向正好站起来的老者,“这位是?”
“这是我的管家老刘。”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高乐生竟然叫出了这个名字。
老者,也就是高建德,来到高乐生的床前,“二少,你没事吧?”
高乐生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高建德松了一口气,对张立兵这个人,他是知道的,这人看起来是个正直的人,其实,他就是一条毒蛇,不管为什么张立兵的到来,他都不能让张立兵发现什么。
就在刚才,他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高乐生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什么,只是,看到张立兵和高乐生的眼神,似乎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敲打他心坎。
这就是他的孙子,此刻,自己的孙子竟然做出那样的举动,震惊的同时,似乎,他早应该想到了。
只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的心久久的不不能平静。
这时,他们彼此都在观察对方,却没有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这里,自然这里发生的一切,对方都看到了。
不久,海罗湾别墅的三楼,高飞宇听到传来的消息,站在窗前,看着过了不久从里面走出来的张立兵。
相信,有张立兵的介入,恐怕有些人的计划要再次改写了。
不过,高飞宇这次却不打算给高建德喘气的机会,他这次一定要弄死他。
逐儿,高飞宇下达了几个命令。
似乎在青海各个地方都有一条劲爆的消息传出。
紧接着高建德死而复生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这时,原本,张立兵忙着王家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头绪,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早已经分身乏术的他,此刻再次,接到上级一个命令。
张立兵在心里骂娘的同时,还不得不在同一天的时间再次进了高家海罗湾别墅。……
羽族。
野文光的师院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流露出来,反而是不久前死了的师光明的案子有了新一步的进展。
更为可笑的是,师光明的案子,竟然把凶手直接指向王悦。
为此,张承泽没有少忙碌,可惜,效果并不是太明显,反而声讨王悦的声浪更大了。
为此,张承泽看到事情控制不住的时候,他来到皇院找王悦,却不巧,王悦不在,反而看到六顺在皇院如同主人似得,在里面指手划脚。
原本,这和张承泽没有什么关系,可,想到王悦曾经说过的那话,再就是,高飞宇刚离开,六顺这个举动,在他看来就是找死。
这时的张承泽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心底已经接受了高飞宇,他却没有发现而已。
“张长老,来了?”六顺不知道张承泽对他的不满,反而热络的冲他打招呼。
原本不想说些什么,此刻却冲着里面走进去,目光看了一圈之后,冲着六顺问道,“高飞宇人呢?”
六顺脸色的笑容一僵,看向张承泽的时候没有了刚才的热络。
“他呀,有事走了。”这个走,似乎是再也不会回来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张承泽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张长老这是要走?”明知故问。
“是呀,既然人不在,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这人,说的似乎是王悦不在,可,刚才那话,似乎又是说高飞宇不在,所以没有必要留下来的意思。
六顺嘴角一抽,原本被他化妆极好遮盖着的皱纹全都跑出来了,而,六顺自己却没有发现,他站在原地凉凉的说道。
“也好,张长老最近很忙,离开先去忙吧,省的在羽族这么多年,连这样的小事都处理不好。”
凉凉的一句话,直接戳到了张承泽心尖,似乎立刻,他恢复过来,回头看向幸灾乐祸的六顺,语气不善的开口,“哪像您老人家,整天就像是吸血鬼一样呆在这里,连自己的院子也不去,怎么,这是打算一辈子赖在这里,不走了是吧?”
六顺面上一僵,没有想到张承泽都老到这一步了,还能这样的口无遮拦,纵然有些事情,他心里嘀咕,可也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
只是,这话,六顺听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王悦也听到了。
六顺脸上有些不自然,微微低头,似乎被那话伤到的意思。
张承泽却不肯松口了,“六顺,有些事情,不是我倚老卖老,在外,我说了不算,在羽族,身份非常重要,有些事情,你一定要看身份做事,不能在少主最为困难的时候,还给添乱,我想,如果当初的女皇知道会有今天,那么她不会……”
“张长老来了!”王悦突然出声,打断了张承泽的话,几步来到张承泽的旁边,“可是为了师光明案子的事情?”
“是呀,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说是白薇,还说自己是师光明的母亲,这……”
“我记得,当初那个师志业从娘胎里带的毒,不是就是一个叫白薇的女人下的吗?”
“是呀,可是,这个时候师府的人不出面,这有些事情恐怕……”
“没事,让当事人参加就好,没有必要事事都要惊动六长老,他最近太忙了。”
王悦几句话直接把问题的源头推到了师院,
她耳边也可以获得暂时的安静。
等到张承泽离开,黑鹰冲着王悦伸出大拇指。
他们刚从师院回来,师志业被王悦派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六长老夫人秋书蓉此刻还被师华晖关着,这不是明摆着让师华晖自己处理自己的家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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