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让萧别离多少庆幸的是那位容貌动人的杀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屋中,乖巧的像是个大家闺秀,看到萧别离回来,三寸竹眉头皱起不满道:“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饿了。”
萧别离有些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他说道:“饿了你不会做饭?”
三寸竹认真的摇摇头。
萧别离抿抿嘴说道:“这可不行,一个人说过要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首先拴住他的嘴,你连饭都不会做,拿什么去拴住那位锦绣郎的心,不会是拿你手中的剑吧?强扭的瓜可是不甜的。”
无视三寸竹那都快要羞红的掐出水来的脸蛋,萧别离伸了个懒腰笑道:“便宜你了,就带你去吃吃咸阳最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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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最好吃的东西就是这个?”三寸竹皱着眉头看着端着面前的一碗面片,如果不是看到萧别离的脸上并没有恶作剧般的笑容,她此刻一定会提着剑追杀萧别离。无论怎么看,咸阳城最好吃的东西好像都不会是一碗简简单单的面皮。
萧别离只顾埋头大吃,他嘴里含着面片含糊说道:“这自然是咸阳最好吃的东西,别看它其貌不扬,但是细细的品尝,你就会发现之前吃的所有的天下美食,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三寸竹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面片很滑,入口即化,味道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但是也没有萧别离所说的那么好吃,但是饿极了的三寸竹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不去管萧别离那副欠揍的模样,大口的嚼了起来,一点没有所谓的淑女风范。
老李头擦了擦手,蹲在地上,看着萧别离和三寸竹嘿嘿直笑,这个在咸阳城做了一辈子面片的老头子笑道:“萧子,好久没来了,这会一来就带了这么个美人,老李头早就说过你小子行,懂得女人的心!这个姑娘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这小子不是个什么老实人,过不了日子,心里的花花肠子也忒多了!”
萧别离一笑置之,老李头的精神头依旧不错,只是模样看起来比从前要苍老了许多,做起事来也慢吞吞的,萧别离更是看到有好几次这老头子捂着自己的腰直叹气。
萧别离沉吟片刻说道:“老李头,没想着找一个老妇人一起搭伙过个日子?”
老李头一听这话乐了,连连摆手道:“不兴这个,不兴这个,老李头还有多少年可活?要是老李头走了,那老太婆一个人孤苦岂不是难受?”
萧别离点点头,蹲下身子嘿嘿笑道:“老李头,萧子住的庭院不大,但是在多住你一个老头子也可以,怎么样,要不要去萧子那里?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萧子也能照料照料。”
老李头默不作声,沉默了许久,抹了一把脸,自嘲道:“好大的风沙,萧子,不嫌弃老李头年老体弱给你当累赘?”
萧别离笑道:“这说的哪里话,去就便是,说什么累赘不累赘,就当萧子我给你养老送终,你看如何?”
老李头也不是那等脸皮子薄的人,与萧别离之前一来二去也熟识了很多,他也不再推脱笑着应下。萧别离满意的站起身,给老李头留下了一块绝巫卫的令牌,吃完了面便与三寸竹离开。
三寸竹就像是才认识萧别离一样打量着他,她笑道:“实在是看不出来,萧统领也是一个有热心肠的人。”
萧别离自嘲一笑,没有理会三寸竹语中的讥讽意思,自顾自道:“所谓热心肠也要分人,有些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他热心肠,到时候反过来咬你一口,本统领一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大恶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本统领做事,一向是只凭喜好,不问对错。就比如你这么一个在江湖上人人人不能得而诛之,啊不,是得儿先奸后杀的杀手,本统领待你不是也一样很好?”
三寸竹脸色铁青的长出一口气,刚要发作萧别离便已经溜之大吉,他脸上带着极其欠揍的淫贱笑容说道:“伤还没好就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动不动就拔剑,对你的伤没什么好处,哦,还有,最近是不是伙食吃的不好,怎么感觉你那两坨肉丸小了很多?”
三寸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也要提剑追杀这个无耻之徒!
——
咸阳宫在咸阳城中很是扎眼,宫宇成群,屋舍相连,拱桥上百,如果问人间仙境在何处,咸阳宫一定是不二之选。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在咸阳宫底下也有着不为人所知的恢宏建筑。
知道有这个地宫的人很少,少到几乎都是上了岁数而且在宫中生活了很久的人才知道。幽暗的灯光照在地宫蜿蜒而曲折的走廊上,滴答滴答的水珠撞击在布满青苔的石头上,不知名的爬虫在地上快速的走过,偶尔能听到几声老鼠进食的磨牙声。
地宫已经荒废很久了,有人说地宫是数百年前第一代大秦君主的陵墓,也有人说这是一个坟圈,里面埋葬的都是不被人所知的大秦巫士,也有人说,这位始皇帝陛下年幼时候生活过的十分凄惨,遭人处处排挤,委身于地宫当中。如此种种,都是人们的揣测和捕风捉影。
不错地宫的确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在幽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影被拉的又长又模糊。
一个白眉老人态度十分的恭敬,像是在请示又像是在询问,更像是下属参见上司的姿态,他问道:“是否让他来见您?”
“还不到时候。”说话的是一个桑应极其低沉,犹如闷雷一般的声音,话语当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断。
白眉老人皱了皱眉头,心中踌躇许久,声音有些颤抖这说明了他现在内心十分恐惧,但是异常的坚决,说明他问的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十分的重要,白眉老人缓缓的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另一人沉默了,似乎是有些惊讶白眉老人竟然会质疑他的决定,良久,他慢悠悠的说道:“我说了,还不到时候。”
“可是我觉得时候已经差不多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他很不瞒眼前这个人的态度,不是对他的态度,而是对那个人的态度。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老人的态度会这么的强硬,更没有想到会为了那个人竟然顶撞他,他带着意三分讥讽三分不屑和四分怒意气笑道:“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老人反笑道:“这里还有别人?”
那人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赵高!”
地宫的灯光变得摇摇欲坠,从暗淡的橘黄色慢慢的变成了幽绿的颜色,宛如鬼火,地上的爬虫和角落里的老鼠轰然破碎成一块块的血肉四溅开来,地宫的墙壁上裂开数道裂缝,彰显出那人的怒不可遏。
赵高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方才的语有些过激,他缓和了一下神情,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大君,我们已经等了八百年了,等的够久了,现在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你也应该感觉到了,那位已经不在世间。想要成事,他必不可少!”
那人轻笑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我说还不到时候,你口中的他只不过是办了一件事,一件虽然重要,但是并不足以表面他忠心的事情,在等等,赵高,不要着急,等了八百年,还差在等几年的时间?”
赵高长长的出了一气,慢慢的点头道:“好。”
灯光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幽绿色的光芒转瞬即逝,霎那间便恢复到了先前的颜色,地宫已经没有了任何身影,没有了任何生机,只有冰冷而潮湿的石头和碎了满地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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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大军南征百越,将这片蛮夷之地化为大秦的后花园,在大秦的百姓看来,只是这位始皇帝陛下随意的吹口气的事情。始皇帝无疑是最开心的,这位日理万机的始皇帝陛下罕见的没有召见任何臣子,就连一直不离身边的蒙毅大人也没有跟随,只是叫了几个侍从在身边。
身穿黑衣的女子看了看时辰,从随行的匣子里掏出一枚古香古色的药丸轻声说道:“父皇,该吃药了。”
始皇帝陛下罕见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对这药丸很是排斥和反感,黑衣女子轻笑到:“父皇,吃了这药,怀璧就给你跳一支舞。”
始皇帝陛下听了这话,飞快的将药丸塞到嘴里,腮帮子高高的鼓起,随意的喝了口睡便咽下,吃完之后,还很是嫌弃的摆摆手,长大嘴巴使劲的吐气,好像这样他就不会感觉到苦涩。
黑衣女子,也就是怀璧公主捂嘴轻笑到:“父皇,你俄开始坐拥天下的始皇帝陛下,怎么还怕一颗小小的药丸呢?而且老巫医爷爷说,这药丸必须要用露水喝下才行,父皇你随意的喝了些井水,药效化不开,怕是还要在吃一颗才行。”
始皇帝陛下眉毛拧成八字,从怀璧公主的手中接过露水一饮而尽说道:“老巫医,都说医者不自医,他还信这一套。这个老头子要是还活着算了,不说这个了,醉死在街头总比病死的好。”
怀璧公主莞尔一笑,黑衣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在始皇帝面前缓缓挥袖,身姿曼妙,舞步轻盈,似乎是仙子下凡。
始皇帝陛下怔怔出神道:“怀璧啊,你可是寡人这么多皇子公主为何对你宠爱有加?”
怀璧公主轻轻的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摇头笑道:“不知。”
始皇帝陛下轻笑道:“因为眼神,寡人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和寡人很像。你比扶苏,比寡人的每一个儿子都像寡人,都是外冷心冷的人。”
怀璧公主咬着嘴唇,半撒娇半开玩笑的说道:“父皇,你这么说怀璧,怀璧将来可是真的嫁不出去了,到时候可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始皇帝陛下抚掌大笑道:“呦呦,寡人的好闺女终于也想着嫁人了,寡人可是要好好想想要给怀璧挑选一个什么样的夫婿”
始皇帝陛下敛去了笑意,他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就像是一团麻绳一样。
怀璧公主惊恐的看着始皇帝陛下,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看去。
那是刺眼的猩红。
怀璧公主心中一颤,难道大秦这根最大的顶梁柱要倒了吗?
始皇帝陛下轻轻一笑。
“巫神,你想要寡人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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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