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果真很有意思！”
听着卫陵的禀报，沈临州放肆大笑起来，可惜畅快的笑了过后，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待他平复了呼吸，原本瓷白一般的脸已经泛起不正常的病态的红，却衬得他唇红齿白，风流倜傥。
“姜云姒，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
一个嫡女，偏偏众叛亲离，和所有人成了死仇！
可是姜云姒，这死局，你要怎么翻盘？
目光沉沉，沈临州丢下染血的帕子，问卫陵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卫陵道：“回王爷，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加上今早姜大小姐设计让乞丐咬死污蔑姜四小姐，属下传出去的那些消息眼下已经喧嚣尘上。不过，属下刚刚得知，姜相吩咐人传了另一种流言。”
说着，卫陵把方才打听来的消息说了。
沈临州哼笑，“姜老儿大约从没把姜云姒当做骨肉，不过护国公府数百口人因他而死，姜云姒和他，隔着血海深仇。”
说罢吩咐卫陵，“他们之间的事你只需盯着，不必去管。姜老儿为人谨慎，手段了得，他如今一定以为姜云姒和本王成了同伙，对姜云姒出手是本王意料之中的事。”
这样也好，姜家越乱，对他就越有利。
算计，谁不会算计呢？谁又不是这天底下的棋子呢？
姜云姒回去后不久，一个侍卫悄悄现身，“姜小姐，您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属下特意在姜相检查过之后才动的手。”
侍卫把东西递给姜云姒，那是几封书信和一块令牌。
“辛苦了。”姜云姒看过东西后，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
“我想见一见摄政王，劳烦你们安排一下。”
是时候去见见了，那个目的不明，在不知不觉间让自己沦为他的同伙的——沈临州。
虽不知姜云姒出于何种打算，侍卫仍旧点头。
不多时，姜云姒听闻姜婉若受伤不轻，差点没救回来的事。她静静地看着姜婉若所在院子的方向，忽而咬了咬牙。
那时她的确下了狠手，也有那么一瞬间想索性杀了姜婉若。
可……
她狠狠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平静。
总会有机会的，她会让相府所有人……下地狱。
额头被厚厚地包了一圈，姜婉若脸色苍白仿佛将死之人，虽然姜云姒听的消息是她重伤，可实际上，那不过去姜婉若买通了大夫，让他挑着严重的话说而已。
“没想到长姐居然会突然发难，女儿真是怕极了，就怕再也见不到爹爹……”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姜婉若现在就像一株柔弱的菟丝花。
“别说傻话。”姜启之安慰她，“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她竟敢对你痛下杀手，爹爹绝不会放过她。”
听着这样的话，姜婉若柔弱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爹爹的一片苦心，可女儿眼下就只是个养女，如同下人一般……长姐是嫡女，若是哪天爹爹不在，那女儿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爹爹，要不……您把娘接到府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