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姜启之色厉内茬,“没想到你不仅到现在都死不悔改,竟然还联合外人诬陷于你的亲爹,既然如此,丞相府便再没有你这个嫡女!”
正好,把这嫡女的位置给婉若腾出来。
可姜云姒从来不会让他如愿,“姜大人口气不小,可我偏偏就要霸占着这个位置,让你们求而不得,让你的好女儿姜婉若永远只能做屈居于我脚下的私生女。”
“你口口声声说着丞相府的声誉,但你可别忘了,在外养了外室十多年的人是你,让私生女假扮养女的也是你,甚至于妄图杀害我,将秘密永远埋葬的,还是你。”
“一切皆因你而起,姜大人,如此说来,你岂不是成了丞相府的罪人?可需要以死谢罪啊?”
她轻轻嗤笑,“还有这些杀手,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令牌姜大人看也看了,自然知道真假。你刺杀嫡女的事铁证如山,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姜启之心中暗恨,他笃定自己派出去的人身上绝对没有令牌——他那般忌惮姜云姒,还有前车之鉴,又怎么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切定然都是沈临州搞的鬼!
可杀手是真,令牌是真,这两人又出其不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不尽快想出对策,那么他就只能陷入被动。
刺杀姜云姒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认,咬了咬牙,姜启之像是咽下了一口老血般郁卒,他阴狠地盯着姜云姒,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这不过去你们的一面之词,更何况证据也能作假,谁知这是不是你们二人故意演的苦肉计?”
“姜云姒,你可要知道,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相府嫡女,你与丞相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你当真要做这个罪人吗?”
说得是冠冕堂皇,姜云姒却心无波澜,甚至觉得好笑,觉得她挡路时就处心积虑要她死,要背黑锅时就拉着她扣下污名。
她够了勾唇角,声音像是侵了冰似的冷冽,“姜大人,你又可还记得自己这丞相之位是怎么得来的?午夜梦回,你可曾见过那些被你当成垫脚石的冤魂来向你索命?”
姜启之呼吸一滞,神情猛地变得狰狞,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他急急呵斥,“休得胡言!你竟敢污蔑朝廷命官,你……”
正在这时,一阵喧闹声响起,寿安公公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瞧见这剑拔弩张的场景,连忙劝道:“王爷,姜大人,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寿安公公乃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既然他出现在此,那么……
姜启之暗暗恼恨,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自己先前就让皇帝不满,停职已久迟迟不得解禁,今日要是再出事端,只怕……
但如今带人为了丞相府的乃是沈临州,便是闹到皇帝跟前沈临州也讨不着好。
“公公来得正好。”他义正言辞道,“摄政王深夜遣人围了本官的府邸,本官正想请皇上主持公道。”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