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三三两两散开,装作路人离去,却又状若无意地坠在了姜云姒两人身后。
“大小姐,有人在跟着我们。”纤容一直在注意周围,刚发现被跟踪后就立刻小声提醒。
“无妨,让他们跟就是。”
姜云姒面不改色地走进一家绸缎庄,再出来时,纤容怀里多了几匹艳丽的绸缎。
两人离开后,几个跟踪的人里有一人走进绸缎庄,一边假装看布一边问掌柜道:“掌柜的,我刚才看着从这里出去的那两人买的绸缎不错……”
以为来了生意,掌柜忙笑呵呵地说道:“嗨呀,您说的是姜大小姐吧?她方才买的正是小店最贵最稀有的天罗丝绸缎,颜色艳丽,绝不会褪色,在日光下还有暗光流彩。你家若是有婚事,这绸缎可是不二之选!”
那人听得不耐烦,却被掌柜的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吸引了,“婚事?难道姜大小姐她是为了婚事来采买的?”
“那可不!听说是今日刚和摄政王商量后便出来采买来了。”掌柜仍旧卖力地推销着,“客人您瞧瞧,未来的摄政王妃都乐意用的绸缎,那绝对是稀罕玩意!正好小店还有最后一匹,您要是愿意做这个买卖……”
然而那人已没耐心在和他周旋,满口应着“下次一定”,脚步却已经往店外挪了。
难道摄政王真的没出事?
还是说这是姜家大小姐故意做出来混淆视听的举动?
不,怎么可能?
区区一介女流,如果没用摄政王撑腰出主意,她怎么敢如此大摇大摆地拿婚事做借口?
等这人跟上他的几个同伙时,他发现姜云姒两人的手上又多了些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其余几人的脸上也都是疑惑,显然他们都想问这个问题。
在跟着姜云姒两人有过绸缎庄、喜货铺子、甚至是金饰阁后,几人满脸恍惚地目送着她们满载而归,进了摄政王府大门。
此时夕阳西下,几人在隐蔽的角落里泛起了嘀咕。
“我听绸缎庄的掌柜说,姜家大小姐是在和摄政王商议之后才出门采买的。”
“我跟她们进了喜货铺子,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她在金饰阁定了一套大婚时戴的头面,还给摄政王定了一白玉发冠。”
今日的种种迹象表明,摄政王虽然没有露面,但他的情况恐怕并不像他们猜测的那样糟糕,甚至有可能……
并无大碍。
忽然,一个人后怕道:“还好今日跟踪了她们,否则依我们猜测摄政王凶多吉少……恐怕今晚咱们就会闯入其中,到时候必死无疑。”
摄政王凶名在外,自然有他的可怕之处。
眼下的情况是几人不能做主的,他们赶紧离开此处,打算禀报给上头。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颗脑袋悄悄藏在墙后,听到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纤容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偷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姜云姒,就算今日累得手酸她现在也只觉得无比庆幸。
要不然……今晚恐怕就得打一场恶仗。
但现在那些人肯定会投鼠忌器,只要能拖延到王爷醒来,那么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真的能等到那个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