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颜虽是不喜女子,却也不会无故寻事,说着便上前给狼狗服了药。
狼狗不出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女子连忙跑过去看看,脸上也有了笑意。
“小奇,你怎么样?”
狼狗眼睛里渐渐有了神,抬头看向眼前的人,猛地‘嗷呜’一声,窜了起来,就扑向了眼前的人。
女子和宁若颜都在狼狗的面前,首当其冲的便是她二人。
“啊!!!”
赖思音惊叫出声,宁若颜也是心底害怕,身体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富思晏脸色沉住,快速冲了过去。
狼狗已是扑了过来,他飞身过去,也只能及时的拉开一个人。
救谁?
不过一息之间,富思晏心里已是有了决定。
宁若颜紧闭上眼睛,害怕的捂住了脸,避免被抓到脸,整个人迅速的蹲了下去,以减少伤害。相比较她,女子就只会尖叫,呆愣的站在那里。
蓦地,宁若颜感觉到一道黑影覆盖下来,铺天盖地的气息落下来,将她包裹其中,她呆愣在原地,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神色错愕。
“富公子……”
赖思音眼睁睁的看着富思晏去救了旁人,心底的震惊压过了害怕,她瞪大眼睛,狼爪子已是落下来。
“啊!”
她吃痛的惨叫一声,左手臂被抓到,左手也被一道力量拽住,整个人往一旁倒去,跌在了地上,身后还压着一半的人,好在左手臂只是受了轻微的伤。
“太子妃娘娘!”
婢女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将人扶起。
赖思音寻着声望去,起了身看向身后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救了自己的是这位太子妃娘娘。
“姑娘没事吧?”苏凌烟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不甚在意的拍了拍衣裙上的灰渍,目光担忧的看向赖思音。
手臂在流着血,赖思音觉得一阵疼痛,再看富思晏护着宁若颜,眼眶都气红了,怒急攻心之下眼前发晕,直直的晕了过去。
这情况富思晏也未曾想到,宁若颜连忙起身走过去看看。
“晕过去了,并无大碍,还是速到医堂躺一会,给她喂点茶水,包扎一下伤口吧。”
富思晏闻声脸色放松了些,将赖思音打横抱起,对着苏凌烟微一额首,以示谢意,来不及多说便将赖思音送去了医馆,宁若颜紧随其后。
待人都离开后,苏凌烟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揉了揉被撞上的胳膊肘,眼里闪过暗光,随后回了府。
顾俊廷早已不待见她,已是多日未踏进她院子里,府里的众人也渐渐会看了脸色,见她浑身脏兮兮的回来,没有上前嘘寒问暖,多的是暗地里嚼舌根的。
苏凌烟将一切都忍下,眼神越发的阴沉。
医馆内
赖思音到底是个姑娘,宁若颜在,便由她为赖思音包扎、处理伤口。
出来后才知晓原这赖思音并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仍旧在寻他的亲妹妹,这位只是因他爹喜爱而认的女儿。
“方才多谢富公子了。”宁若颜诚恳道谢。
毕竟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他会不去救赖思音,而跑来救自己。
富思晏轻笑一声,调笑的看着宁若颜。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救宁姑娘两次,宁姑娘要不嫁我两次,一次做正室,一次做妾室。”
言下之意:正室是你,妾室是你,全都是你,仅有一人。
宁若颜错愕的抬眸看着他,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
她的表情逗笑了富思晏,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堵住要出口的笑声。
“逗你的。”
宁若颜皱眉,随后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抬起脚便狠狠地踩了一下富思晏的脚。
“嘶”富思晏吃痛一声,隐忍着疼。
“它要踩你,我也拦不住,富公子自便。”
回过神时,富思晏已是看不到宁若颜的身影,轻笑着摇头,嘴角笑意不减。
顾安白寻到东陵皇子时天色已黑,因着这事被皇上责骂了一顿,东陵皇子出声解释,才算是将这事揭过去了。
苏锦溪对此偶尔听了一些,并不曾往心里去,倒是对宁若颜的事情上了心,后又听闻富思晏来了皇城,便有心想要去见一见。
毕竟苏染染信中也提及了他,言明了他的数次相助。
于情于理,她都该感谢他。
她本欲只请他一人,后又想起上次顾昊卿的所作所为,干脆去了三王府,与他见面。
“富思晏来皇城,你可知道?”
顾昊卿手下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苏锦溪。
半晌轻嗯了一声,听不出话中情绪,脸上更是看不出来。
她琢磨着怎么开口,顾昊卿倒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明日使臣进宫,父皇设宴,你与我同去。后日我请他于醉荷楼用膳,你陪着。”
不用苏锦溪开口,他已是安排妥当。
苏锦溪闻言,脸上露出笑意,双手放在下巴上,撑着桌子看他。
“婚服宫里已是派人送来了,你可试过合不合身?”
平日里他穿惯了深色的衣服,不是黑就是深蓝,明明正是芳华正茂的时候,硬生生多了许多的深沉和沉稳,她还未曾见过他穿别的颜色。
尤其是这鲜艳的红色,不知该是何般模样。
“你试过了?”
苏锦溪摇了摇头,婚服太过繁琐,她当时正忙,就放在了一旁,刚刚也是见了他才想起来的。
顾昊卿挑眉,当即让人将整套婚服都送了过来,更是特地让夏凝进来,帮助苏锦溪。
苏锦溪本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想到他现在就要试试,当他骨节分明的手碰到红色的婚服时,红白相间格外的醒目,亦是养眼。
她心中略有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他穿婚服的样子。
“小姐您别着急呀,很快就好了。”
夏凝见她动作迅速,神色焦急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因为太过繁琐,里三层外三层的显得不赖烦了。
“这喜服都是由宫内绣娘一针一线打造出来的,寓意吉祥,为了大喜之日您是最美的,您就忍忍。”
她煞有其事的安抚着苏锦溪,倒是弄得苏锦溪哭笑不得,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