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汇合后,便朝着江家而去。
江景山也不是坐以待毙,早早的便安排好了,现在还不太放心,将人叫过来又问了一遍。
“都准备好了没有?确保无误?”
“回少爷,都确定好了,保准不会坏了您的事,您就放心好了。”
江景山满意的点点头,挥了手让人下去。
人走两步,又回来了,小声询问。
“少爷,那聂姑娘怎么办?可要让人回避?”
他们都知道这位聂姑娘是少爷的心头宝,可碰不得,别看现在还没过门,就已经宠的不得了,若以后真的过了门,不比夫人小。
“让人小心伺候着,若她乐意就让她来看个戏,若她不愿,也别让人打搅,她身子不太好,让大夫候着,今儿个别吓着她了。”
“是。”
说着说着,江景山又忍不住的自己去瞧瞧了,如此才放心些。
下人不敢多嘴,仔细的按照吩咐去做。
江景山答应的这事压根就没告诉他爹,就连今日他都是算好了他爹今儿个不在府中才答应的,一切布置都没让他爹知晓。
如今府里他做主,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旁人也拦不住。
富锦心她们到的时候,江家的门大敞着,周围也无人看守,倒像是故意放她们进去一把,这点把戏富锦心自是不放在眼里。
乌门打头阵直接进去了,富锦心她们紧随其后,那带着白花的‘聘礼’也一样一样的抬进了江家。
有百姓路过,刚好围观,打听清楚了什么事,直拍手。
“哎呦,这白花进多不吉利啊,这江家怕是要倒霉哦!”
也不知道怎的,这话刚巧让旁人给听见了,江家要倒霉就这么以讹传讹的传了出去。
看见那场景的人也不少,有人绘声绘色的传了出去,最后传成了江家倒霉,死了人,家里正办丧事呢,一时之间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一个传一个,有些是江家熟识的,竟都纷纷的开始准备东西准备前去吊唁。
等准备好东西才想起来问死了谁,有人说看见江景山还好好的,然后就传成了江思博(江景山他爹)死了,来吊唁的人更多了。
这事江景山还不知晓,此刻富锦心和燕丽姝刚进了门,还未见着江景山,一众奴仆便将她们围了起来。
富锦心还以为江景山能有什么办法,没想到就是这种,不免嗤笑一声。
不用她开口,身后的那十个人已是自己动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围上来的家奴尽数倒地,没起来一个。
“江府的待客之道我算是体验过了,怎么,江景山怕了?缩着头不敢见我?”
“这些个没眼力见的,还以为姑娘带着人来找茬,这才动了手,好在姑娘没受伤,还请上座,已是通知少爷了,您稍坐。”
管家出来打着官话,引着富锦心和燕丽姝上座,背地里向着下人使了使眼色。
下人立刻去了,富锦心将这些看在眼里,没管,不过她出了声。
“今日是说好来退婚的,告诉江景山,我给他一刻钟的功夫,他若不来,我便让乌门去绑他,就是断手断脚今日也要把这退婚书给签了。”
管家沉默不言,却也让人把这话给江景山带到了。
江景山原来还想着让她们多等几个时辰再姗姗来迟,晾她们一会儿,听闻这话却不得不起身过去。
乌门的厉害他是见到过的,尤其是在府内家丁无人能敌的情况下,他怎敢不怕。
富锦心的话说完没多久,果然江景山就过来了,端着是一副大爷的做派,往主位上一坐,目光不屑的看向她二人,目光触及到那白花时,脸都青了。
他一拍桌子,怒声开口。
“我江景山的婚也不是那么好退的,她燕丽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性如泼妇,行为骇浪,配不上我江景山,如此,这婚我便退了。”
“你!”燕丽姝愤然出声,被富锦心安抚着坐了下来。
富锦心瞥了眼高高在上的江景山,神情淡然。
“你怕不是有所误会。”
“我误会什么,你们不是来退婚的?”
富锦心指尖屈起,轻敲桌面。
“自然是来退婚的,也是来算账的。你不想退这婚也无妨。”
此话一处,众人皆惊,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丽姝纵使是心安,也难免多看了富锦心一眼。
满屋皆静,富锦心的声音不缓不慢的在屋内响起。
“既是订了亲,你欺我妹妹,作为姐姐,这帐要一笔一笔的清算,算完了你是死是活,燕家都要了,不过是多个牲口,又不是养不起。”
说完,富锦心侧首拍了拍燕丽姝的手背,安抚着她。
“只要没成婚,你就还是燕家女,等燕修竹出来,见他一次打一次,就他这身子板,撑不住多少时日,届时我再为你另择夫婿,不求样貌、家世多好,只要待你好便是。”
燕丽姝闻言扬声笑。
“姐姐安排的妥当,全听姐姐的,总归是守两年活寡,他既是敢欺我,我也不该心慈手软。”
以往她是懒得理这个人,如今倒是想开了。
他都能借着下了聘,订了亲来欺她,她反手回去,又如何,旁人说的再多,也是说的他们自己之间的事情。
她们旁若无人的算计着,江景山却是越听越心惊,还没反应过来呢,燕丽姝已是在细数他曾经做的那些个事。
“下了聘他就另拥佳人怀,与我撕破脸,还反咬我一口,倒打一耙。”
“事后不反悔反倒威胁我,甚至用哥哥来威胁我……”
一字一句,燕丽姝都快数不清江景山做的那些个恶心事,尤其是当日在燕府门前,那副丑恶的嘴脸,更让她恶心,那些话她都说不出口。
来退亲的反倒成了算账的,一旁的家丁听得是心颤颤,瞥了眼上方的江景山,那人脸色骤变,也没想到这点会被富锦心所利用。
的确,她以姐姐的名义教训未来妹夫天经地义,就像当日在集市上那般。
“这是江家,我看谁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