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慎言什么,有人敢说,本宫还不能辩驳了?”
这话意有所指,任谁都知道是冯灵秀,皆看向了她。
冯灵秀也没想到不过是一句话愣是让富锦心曲解成别的意思,可偏辩驳不得,只能认。
“皇后娘娘息怒,是民女言语不慎,引起娘娘的误会了。”
她原本还想提及子嗣的事情,可谁料皇上换人的话富锦心都能说得出,这子嗣的话题她是万万不敢提了。
“瞧你这话说的,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怎的就是误会了?莫不是本宫说的不对?”
最后这话,冯灵秀是说对也不成,不对也不成。
她只好一个劲的磕头,声称自己说错了话。
“娘娘,民女一时不清醒说错了话,甘愿自罚,请娘娘息怒!”
说着,冯灵秀竟是对着自己动了手来。
“啪啪!”
连扇自己三个巴掌,气都不带喘的,脸颊上很快就泛了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冯英毅对自己狠,冯灵秀不愧是他妹妹,对自己更狠。
“这般做什么,倒是本宫逼得你做出这事了,若传出去本宫岂不是连那最后一点皇后风范都没有了。”
富锦心面上无波,心里快要忍不住了。
茶里茶气的她自己都快要受不住了,她似乎有些能理解那些被绿茶蛊惑的男人心了。
“民女这是做错了事,自当如此,娘娘请勿……介怀。”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说的不过就是冯灵秀现在的情况,原本一旁的朱月悦还想笑,这会儿却是半点也笑不出来了,心里只有万幸。
万幸她对皇上没什么心思,万幸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这皇后娘娘属实厉害。
富锦心也不想过多为难,让她们心里有个数便放人离开了。
这事没多久呢,就传到了燕丽姝那,兴致高昂的就回来了,脸上皆是欢喜。
“富姐姐快来与我说说你的威武事迹,听说那冯灵秀是肿着脸回去的?”
“就你爱热闹,还自己跑了,自己猜去吧。”
富锦心轻笑一声,指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去。
唇边的笑意不散,其实她今日叫那朱月悦来,属实还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那朱月悦溜须拍马十分的好,想来平日也是个嘴碎的,再者她曾跟在冯灵秀身后,少不得巴结,如今二人梁子结下了,她又看着冯灵秀受了如此委屈,回去后不扬言一阵都对不起她往日的巴结。
如此一来,她的形象便可谓在那些姑娘家的心里游走。
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合该给断了,若是还有不长眼的,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慕昊卿自是都由着她来,朝政上的大臣有对富锦心不满的,刚提出个意见,都不用慕昊卿出手,那权星海自动就给解决了,省了慕昊卿不少的麻烦。
回来时还打趣着富锦心认安满容这个妹妹认的值,惹得富锦心一阵恼怒。
她看人自是看准人的平行样貌,合得来,到他嘴里倒像是成了利益了。
冯英毅本欲让自家妹妹和富锦心相处甚欢,能够开启一道便捷的道路,谁曾想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上英阁损失了一大笔,冯灵秀这又受了委屈,找他诉苦,他是两边都要处理,头疼的紧,偏听闻那权星海又要去提亲。
心上人要跑了,他急了。
冯府后院黑暗处,两个身影面对面站着。
“你上次那蛊压根就没用,那安尚书只吐了血便没事了,一点都不听命令,还有没有别的招!”
冯英毅面露焦急,隐约有些不耐烦。
“那是受蛊人不愿听从命令,本该暴毙,他倒是命大没死。这控蛊多的是,既是对他无用,你不若对安满容试试。只要你与她独处,用控蛊对她下令,让她把你当做权星海,生米煮成熟饭,还有权星海什么事。”站在他对面的人缓缓出声,整个人隐于黑暗之中,给冯英毅出主意。
“这能管用吗?”
“她既是喜欢权星海,你以权星海的名义约她,而后只要先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再下令必然是成功的。”
“那就再信你一回。”
“这个你趁机放在燕丽姝的身上。”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别被人看见了。”冯英毅不耐烦的将那人手中的小黑瓶拿了过来,随后便赶人走。
那人达到目的也不多言,不多时便离开了。
冯英毅正欲将东西收好,一转身却见他妹妹站在不远处,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这后院都有守卫,且是冯英毅自己的底盘,他倒是没那么防备,却没想到旁人进不来,倒是让冯灵秀进来了。
“那人是谁?”冯灵秀看向那人离开的背影,离得太远她没能看清样貌。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回你的地方去。”冯英毅皱眉,挥挥手,欲赶冯灵秀离开。
冯灵秀却是定在那里不愿动,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手中的小黑瓶给拿了过来。
“哎,这你不能动!”
“不是要放在燕丽姝的身上,我来放就是。”冯灵秀阴沉着脸,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脸颊,那处还刺疼着。
只要一想到她今日受的辱,她就满心怒火。
不过是仗着一张脸让皇上宠爱罢了,她也不比富锦心差!等皇上见识到了她的好,他就不会再多看富锦心一眼了。
“你?能行吗?”冯英毅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对自己的妹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在皇宫受了委屈。
“你管好自己就是!”冯灵秀阴冷的看了他一眼,握着黑瓷瓶转身离开。
冯英毅见拦不住便随她去了,比起这事,他更关心安满容,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按照那人说的试试。
若是成了,于他而言便是三喜临门。
一喜如愿娶得心上人,二喜与尚书府联手,三喜看权星海受挫。
只是想想,冯英毅都觉得高兴,浑身像是有散不完的精力,旺盛的很。
夜半时分,富锦心睡不安稳,从睡梦中醒来,慕昊卿随着她而醒,以为她是做噩梦了,倾身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