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也感觉到舞阳公主的视线。随便又寒暄了几句,才把舞阳公主忽悠出去。
不过舞阳公主已经猜到宁静鸢就藏在太子府上。
“舞阳公主恐怕已经猜到你在这里了,今天晚上你就离开,换个地方躲一躲,等我想办法把事情告诉父皇,恢复你的身份你再出来,别太担心,我已经让那个宫女把事情全部招了。”
“我信你,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就怕到时候皇后非要闹个鱼死网破……”
说着宁静鸢皱了皱眉头。
“她现在已经不敢跟我硬碰硬了,你放心,快收拾东西吧,我今晚让人把你偷偷送出去,京城东边有一座尼姑庵,地方在山顶有些偏远,平时去的香客很少,这几天你就先在那儿躲一躲吧。”
宁静鸢也没拒绝,连夜就去了尼姑庵。
不过舞阳公主一从太子府出来,就立马让人盯住太子府,就是防着宁静鸢再被太子从太子府转移到别的地方。
“回禀公主,小人在那守了整整一天,亲眼看着夜半时分的时候,有一顶小轿从太子府后门偷偷送了出来。”
“是吗?那你看清楚这轿子去哪儿了没?”舞阳一边拨弄着新染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看清楚了,那轿子拿着太子府的令牌一路出了城门,我兄弟就在城门外守着,跟了他们一路,那小轿子最后去了城东的一座尼姑庵,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这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回复。
“做的不错,去我府上自己领奖吧,至于那个尼姑庵给我继续盯着,情况不对立马告诉我。”
得了钱财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那个男子领命退下,舞阳站起身吩咐身后的奴婢。“备轿,本公主今日便要去那尼姑庵看看,里面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不成,要是现在直接这么过去,反倒会直接让太子发现我的意图,我暂时还不想跟他翻脸。”舞阳公主来回转了转,最终才下决定。
“这样吧,就说本公主过两日要举办祭祀,地点就定在那边的尼姑庵,你快些吩咐府里的人去办。”
奴婢得了吩咐退下了,但舞阳公主行事一向高调,府里的手下便邀请了清河跟清悦两位郡主一同前去祭祀。
尽管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什么需要祭祀的东西,但舞阳公主是他们的长辈,这两个人也不敢拒绝,欣然应邀。
至于舞阳公主,她虽然本没有邀请这两个人的意思,但转眼一想,这次主要是为了抓住宁静鸢,要是到时候旁边有两位郡主带着,亲眼看到本该是天牢犯人的宁静鸢却出现在尼姑庵,多几个证人也不是为一件好事,便没有拒绝。
很快就到了祭祀的时间,几位贵女的轿子一路去了尼姑庵的山顶。那小小的一座尼姑庵,从来没迎接过这么多顾客,寺庙里人也不多,一时间有些兵荒马乱。
但舞阳公主并没有在意,反而非常宽和的样子,挥挥手让那些人离开。“本公主的人自有安排,你们退下就是。”
那些尼姑自然不会反驳,不过清河跟清悦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按照舞阳公主吹毛求疵的性格,碰见这种情况不责骂尼姑庵里的尼姑就不错了,怎么今天这样宽容?
事有蹊跷,两个人不由得警惕了不少。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舞阳公主并没有直接在庙里开始祭祀,而是拉着他们两个去尼姑庵的客房散步。
清河很快反应过来,这段时间说宁静鸢私通,被皇上撤了郡主之位的事情,闹得是满城风雨,而且更离奇的是,之前天牢竟然大火,宁静鸢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这位舞阳公主还带着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跑到这样一座又小又破的尼姑庵,还在客房这块转悠,像是找什么人。莫非是舞阳公主掌握了什么证据,认定宁静鸢躲在这尼姑庵里?
如果宁静鸢真的藏在这,那清河肯定不会帮舞阳公主找她,看了一眼在前面领头,一直在暗暗关注周围环境的舞阳公主和还云里雾里的清悦,清河拉着清悦想要去旁边说明情况。
“姑姑,我带清悦去那边看看。”
要是舞阳公主真的只是过来散散心,肯定不会愿意自己被抛下,但他竟然同意了,清河心里这才可以肯定的判断,她现在肯定在找宁静鸢。
“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你不觉得今天舞阳公主让我们一同陪他祭祀,有些奇怪吗?祭祀仪式先不说轮不轮得到她身上,这时间上也是有规定的,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祭祀的活动,而且她现在来了这里也没见她准备祭祀,而是带着我们到处瞎逛。”
“你的意思是?”
“我是怀疑宁静鸢还没死,就藏在这座尼姑庵,舞阳公主才会费这么大力气在这里找她。”
清悦也不是傻子,清河这么一说她也立马反应过来,两个人一合计准备今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舞阳公主拦住,保护宁静鸢。
有了这两个人的干涉,舞阳公主在客房这里转了几乎整整一天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尼姑庵里的尼姑也都说他们这地方偏僻,各方基本都是常年空着,从来没有人居住。
虽然舞阳公主不怎么相信她们的话,但自己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是事实,她也只能打道回府,想着下次再找个借口过来找宁静鸢。
甚至他还隐隐有些怀疑,是这两位小郡主一直在不着痕迹的拦着她,可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
但没想到的是,她刚回去,就听说太子在今早的朝堂上向皇帝说明宁静鸢被害的情况,现在宁静鸢已经沉冤昭雪,恢复了郡主的身份。
“该死,那两个小崽子肯定是宁静鸢的同伙,不然怎么本宫今天找了半天,连个女人的头发都没见着,想必这两个人早有预谋,现在皇上下了旨意,又恢复了这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