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的头头是道，萧慕寒脸上笑意更浓了。
“你看得倒是清楚，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拒绝太子和二皇子的示好，独善其身？”
白璃烟眉梢轻挑，对上他含笑的目光，道：“独善其身，还有人比你更擅长吗？据我所知，太子几次示好，你都推回去了吧！”
萧慕寒唇角微扬，脑海中划过太子被拒绝时难看的脸色，点点头，道：“那倒是。”
“太子居心不良，二皇子手段狠辣，以后，你还要多花点心思。”白璃烟喝了一口茶，刮了刮肠胃里的油，这才觉得身心舒畅。
“呵。”萧慕寒轻笑一声，“言之有理，若到了不好拒绝的时候，我也能选择一劳永逸。”
听他嚣张的语气，白璃烟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可没忘记，萧慕寒当初随口一说，把太子和二皇子弄死，这等嚣张，也难怪皇上会忌惮他。
想到皇上的忌惮，她又忍不住为萧慕寒感到寒心，忠心耿耿，为民为国，却被皇上算计。
真是君臣不同心呐！
入夜，虽然白璃烟极力反对，但萧慕寒还是如愿以偿地躺在她身边。
听见枕边人的呼吸声逐渐匀净，他偏过脸，借着月光看清她的侧脸。
光滑细腻的皮肤没有半点瑕疵，眉眼精致，如同画中人一般，没有白日里的笑，却有安静时的从容淡定。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他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沈卿卿说的话。
他会后悔吗？她在那次自杀后，就突然性情大变，不仅不再听从丞相的要求，更是几番算计，步步为营。
这样的白璃烟，真的能靠近吗？
“你啊，到底是掩藏太深，还是，已经交付了真心呢？”他低声问道，可身边人，早已睡着了。
他就这样看着她的侧脸，彻夜未眠。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朝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看着窗外的晨曦，他悄无声息地起身。
“将军，您醒了。”
红袖端着热水拿着帕子，刚进院子就瞧见萧慕寒舞剑，眼底满是崇拜。
将军意气风发，夫人貌美如花，两个人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慕寒面色淡然地收了剑，见她要去叫白璃烟，便拦住了她，道：“夫人还在睡，别打扰她。”
红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想到怀中的东西，有些迟疑。
“有事？”萧慕寒低头。
“没，没事。”红袖连忙否认，可眼底的慌乱却做不了假。
萧慕寒面色微沉，“难不成，你家夫人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话一出，红袖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夫人对将军如此上心，您可不能怀疑夫人对您的好。”
闻言，萧慕寒睨了她一眼，道：“那你抖什么？”
红袖垂下脑袋，道：“奴婢打翻了夫人的砚台，把夫人的信染花了，看不清了。”
“什么信？”萧慕寒抓住重点，让红袖说下去。
“啊？”红袖微微一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信上的内容了，“奴婢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