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心尖一酸,低着头,不敢她。
容历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向自己。
“回答不上来?”
安浅闭上双眼,将心头的痛意全都压了下去。
“我会痛。”
顿了下,安浅说:“可我不确定你会不会痛。”
不等容历开口,安浅苦涩的扯唇:“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我没有你,快要活不下去了。”
安浅抬眼,双眸发红:“九哥,没有你,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容历双拳一紧,嗤了身,漫不经心的起身。
“没有我,你会活不下去,但是你却要杀了我。”
“我……”s11;
安浅怎么解释?
她确实把刀插进了他的胸口。
那个时候,她也确实要杀了他。
安浅突然变得无力,她着容历冷漠的背影,直觉得心一直在痛。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安浅问的很小心,但低垂的双眼,却越来越深起来。
重活一世,安浅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她要容历,那他就只能是她的,这辈子,他到死都只能是她的。
不管途中她会失去什么,她都不会放手。
安浅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容历立刻就要掰开,她紧紧用力,不肯撒手。
“九哥,你如果真要我们当陌生人,你就拉开我。”
容历的手一顿,然后用力扣住她,想要拉开。
安浅大脑猛地一白,在容历马上要拉开她的时候,她猛地用力,将容历推到了墙上。
“你……”
“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
安浅眼睛通红,不甘心的仰头他。
“从一开始,就是你要我爱上你,我那么努力的避开你,但你却三翻四次搅得我心不安。”
容历指尖微颤,安浅按住他的手也在隐约颤栗:“容历,我没有喊停之前,你没有资格喊停!”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容历讥讽的扣住她的右手,“既然是要结婚的人,就老老实实结婚,不要再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
“你希望我结婚?”安浅渐渐冷静,向容历的眼也渐渐淡下来。
容历推开她,安浅向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做到。”
容历双拳猛的一紧,安浅淡漠的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九爷,我这庙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麻烦您自己走吧。”
话落,安浅走进浴室,沉默的站在冰水下,强行压制着心底的冲动。
容历从一开始就拿捏着她的软肋,因为她率先喜欢,率先交了心,所以从此之后,她再没能拥有过主权。
她其实一直都心甘情愿被他用感情束缚着。
而她,可以选择,拒绝。
安浅脱掉衣服,一点点认真的清洗着自己。
她必须对自己狠心一点,不能一而再的纵容他钳制自己,她要学会对抗。
“刷拉!”
水声下,安浅听到了阳台推拉
门被推开的声音,她的脸唰的惨白下来。
好不容易见到容历,他说来就来,竟然说走就走。
“该死的容历!”
安浅双拳砸在墙上,双眼通红沁着火焰,扯住了浴巾就冲了出去,却到他站在阳台上,靠着墙抽着烟。
烟雾里,安浅正对上容历那双露骨的眼。
又输了。
安浅心头竟是这样的感觉。
她怎么就这样沉不住气。
通红的眼开始发酸,安浅着容历,眼泪开始疯狂的往外冒。
“怎么不走?难道你还想留下来参加我的婚礼不成?”
容历抽烟的手一顿,他起身,不疾不徐朝她走来。s11;
安浅不禁向后退一步,拽着浴巾的手微微收紧。
她背脊刚挺直,容历就站到了她面前,一双眼深沉的盯着她。
“你觉得……”容历手点在她的胸口,“……你带着这样的印记,你还能嫁给谁?”
安浅的脸骤然一白。
这段时间里,安浅一直都在刻意忽略着胸口那个清晰的名字。
可是,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却轻松打破了她的伪装。
“安浅,你的所有小伎俩都没用。”容历低头,凑近她的耳畔,“再你遇见我的时候,并且爱上我的时候,你就注定这辈子都属于我。不管我爱不爱你,要不要你,你都打着我的印记。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自由可以选?”
“你!”
安浅所有的愤怒都变成了一巴掌,可当她到容历那冰冷嗤笑,手却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容历向前一步,扣住,低头,重重咬在她的脖子上。
肆意、随性,他像是在享受自己的所有物,却没有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
“安浅,乖一点。”
安浅用力推开他:“你以为你是谁,能这样为我做决定!不过是个印记而已,我哪怕割了肉,也会……呃……”
容历突然用力,安浅整个人都撞在了墙上,后背火辣辣的疼。
“你在挑衅我?”
“是有如何?爱一个人简单,但不爱更简单。这世界上,最好的疗伤药就是时间。不过就是一个你而已,我怎么可能忘不掉?”
安浅突然笑了,眼前的容历越是冰冷,她感觉心越疼,可理智却越清楚。
容历也跟着笑出来,他松开安浅,居高临下的鄙夷她:“忘掉?你真以为你有资格忘掉?”
安浅的脸一僵,容历指尖在从她的耳朵擦过。
“有些东西,可不是你到的样子。它比你想象中,要有用的多。”容历笑,“你以为,你在我这里有什么秘密?哪怕你心脏多跳了一下,我都会知道。你大脑里多分泌一丝丝的物质,我都能得到一份单独报告,知道你此时此刻哪里在想些不太让我开心的事。”
闻言,安浅瞳孔骤然一缩。
“人类的大脑很神秘,可是……现在的科学也很厉害,一枚小小的东西,就能让你在我面前成为透明人。”
容历扣住她的脖子,缓缓用力。
安浅浑身一软,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至于这一点,我虽然没想明白,但你永远都没办法拒绝我,不是吗?”
容历指尖摩挲着,一下又一下,安浅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