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乌鲁西就住在了神殿,沐浴斋戒,专注的完成每一项祈福步骤,虽然身为现代人的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套。在等待夕梨上钩的这段时间里,乌鲁西在神殿里放空了脑袋什么都不想。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都前所未有的空灵和纯净,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下半身刚长出一点的绒毛,又剃光了。
埃及出兵的消息,第二天传到了西台,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因为乌鲁西说自己是感受到神谕,为西台祈福才住进神殿的,知道埃及的异动后,他发觉周围的下阶神官和奴仆们对他的态度更加尊敬了。就没一个人觉得他一祈祷就出大事,更像是诅咒吗?上次他打着祈福的招牌当不在场证明,直接把塞那沙给祈祷没了,这次祈福干脆就打仗了,还是跟埃及那种强国。其实埃及会这么早进攻,还真跟他有一点关系。虽然他说服娜姬雅,没跟埃及王太后妮佛提提勾结在一起,但在凯鲁刚登基,官员大量调动的磨合期,埃及高层虽失去了里应外合的人选,却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本来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秘密进行,谁知道乌鲁西遇袭后,凯鲁**了都城,抓了大批的外国人关押起来,埃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利落的发起了进攻,免得西台高层有所察觉。乌鲁西收到拉姆瑟斯的信时,异色双瞳的未来法老已经带着军队,将两国边境乌加利特给围住了。
在西台高层召开紧急会议时,乌鲁西家的院子里,老者和黑太子也正面对面坐着,商议着这个话题。相较元老院长老们的凝重,名叫西里亚的老者,神态要显得轻松悠闲太多。他手捧着杯子,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语气说不出的惬意:“这两个大国打起来,天下要大乱了,卡夫。”“越乱越好。”坐在桌子另一侧的黑太子,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后天我就出发离开西台,去你的故乡,到时候你的人也一起跟上。”“怎么,打听清楚了?”老者促狭道。他当然知道对方虽然结盟,却迟迟未见行动的原因,不就是调查他有没有欺瞒他的盟友吗?马帝瓦塞眼中闪过不悦,不是针对老者的揭底,而是想起打听来的消息。他派出去的人今天回来了,证实老者没有说谎。但有关乌鲁西少年时的遭遇,手下人也间接打听到一些,这段经历让马帝瓦塞很不痛快。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他还是有股亲手撕碎仇家,给乌鲁西报仇的冲动,这正好合了老者的意。这老头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道乌鲁西的情况,还拉着对方复国。不过现在他们各取所需,老者想衣锦还乡,不用一把年纪仍然漂泊在外。而他是觉得王位本就是乌鲁西的,被人霸占了那么久,该收点利息了。
放在过去复国有难度,不过现在版图上两个最强的国家打起来,失去了制约作用。加上那个国家的国王这几年专横独行,搞的天怒人怨,不得人心。他有信心联合这帮前朝旧臣,拿下那片领土送给乌鲁西。而且那地方靠米坦尼那么近,他随时可以调集一支军队来作战,他就不信他要打仗,他儿子马渡阿拉敢不听他的!
至于西台答不答应,还得看对方能不能顾得上。虽然不想承认,但比起西台,有他姐姐待的埃及,更容易和米坦尼联合到一块儿去。凯鲁真要制约他,还得三思而后行。
想明白今后会遇到的问题,黑太子霸道的宣布道:“叫你的人准备好,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我会让苏哈斯将军和你一起走。”老者转了圈中指上的戒指,将本想混进来当护院,却因为年纪太大落选的中年男子介绍给他,“有件事我要说一下,我打算留在乌鲁西殿□边,很抱歉,打仗并非我擅长的。”
不然当年那个国家也不会被灭了,他虽然当过**长,却没有出色的军事才能。老者很坦白:“苏哈斯出马,有五成拿下对方的机率,你就是另五成。”不褒不贬的阐述事实。
“而我必须看住殿下――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希望你能理解。如果没有乌鲁西殿下,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没有意义。我老了,想像当年一样风光的回去,而不是被当成乱臣贼子。”
“你也要一起走。”马帝瓦塞强势道,这次是为对方好,因为他后面要做的事,不想对方被牵连,“我懂你的意思,但我走之前,要干掉铜面人……”
“万万不可!”老者没等对方的话说完,就一跃而起,“马帝瓦塞阁下,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
马帝瓦塞轻蔑的一哼:“只是个侍卫。”
“他的确只是个侍卫,就算是殿下看重的贴身侍卫,也只是个侍卫。”老者奉劝道,“你何必和他计较?他能助乌鲁西殿下复国吗?他办不到,你却可以!你能完成殿下的毕生心愿,能为殿下死去的父母报仇,你觉得这件事之后,和你一比,他在殿下心中还能有多少位置?”
这话马帝瓦塞爱听,不过他还是介意铜面人跟乌鲁西翻云-覆雨过,他总有种是把乌鲁西调-教的离不开男人,却被对方占了便宜的微妙心理。老者既然出言阻止他,就是打算保住
那个人,马帝瓦塞见对方态度坚持,就打消了弄死铜面人的想法,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作为交换,他重新提了个要求:“我留着他的命(暂时的),你替我办一件事,今晚缠住铜面人,我临走前要见乌鲁西。”
“没问题。”老者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只要不穿帮,随他们高兴。
复国在马帝瓦塞眼里是送给乌鲁西的惊喜,这都是他忽悠的结果,希望这份惊喜不要最后变成惊吓,反正一时半会还揭穿不了。乌鲁西殿下住在大神殿,那里戒备森严,马帝瓦塞能见不见得到对方,也还是个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黑太子结束了对话,他去看乌鲁西,可不光是用眼睛。大神殿里,正在为西台帝国祈福的乌鲁西,莫名打了个寒颤。
夜幕降临,结束了一天祈福的金发神官,正进行着最后的修行,他站在漫过腹部的清澈泉水里,开始怀念自家热腾腾的浴池了。什么以泉水净化身心,在他看来全tmd是扯淡,不就是洗冷水澡吗?以前他是苦修神官只能洗冷水澡,现在他名义虽然已经升职了,但在别人眼里还是苦修神官,所以没人给他烧热水,泪奔!
既然在泉水里身心都会得到净化,再跑去洗热水澡就会显得另类,不符合神官的身份,某宅男只能忍耐。
难怪这具身体原主人,在当了娜姬雅的贴身侍从后,就很少往神殿跑了,就算来也很少过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
某宅男计算着金星升起的时间,顿时有了盼头,反正他在神殿待不了几天了。他恶意的想,这时候夕梨应该已经和凯鲁发生分歧了吧?到底是留下来在他的帮助下回到20世纪,还是被凯鲁小心保护在身边,连打仗都要打包带上――这一去可就又得耽误一年。所以夕梨小妞,为了回家,你一定要争气呀!
乌鲁西面带笑意的离开了泉水,去拿放在池边的衣服,这时候他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赶紧背过身,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慌忙中他瞥了对方一眼,那人站在暗处,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穿的同样是神官袍。
乌鲁西感到有些不悦,他已经挑了个很晚的时段,特意避开其他人,居然还有人比他更晚。因为对方破坏了他的心情,乌鲁西没跟对方打招呼,低头专心的将衣服穿上,连对方自动靠过来都没搭理,不过突然的,一双手就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撞在了一个的结实胸脯上。
不好!
“乌鲁西,又见面了。”那人的声音带着天生的桀骜,乌鲁西突然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看来你认出我了。”那人说着,隔着衣服揉捏起金发神官胸前的凸起,霸道的将他禁-锢在怀里。
乌鲁西闭上眼睛,为了祈福,他的铁剑没带在身上:“这里是神殿,你是怎么进来的,马帝瓦塞?”
“我更喜欢你叫我马帝。”黑太子含住了金发神官的耳垂,在对方一下子虚软下来的身体,稳稳稳住,“没有变――”还是这么的敏感,对方的反应真让他欢喜。
身为敌对国,收集西台的情报是很必须的,可以说马帝瓦塞了解西台就像了解自己一样。西台的神殿有一个共通点――所有神殿都有密道,很不巧,他知道其中那么一两条,于是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出现在对方面前。
“嗯……”乌鲁西紧抿嘴唇,身体随着对方的侵犯不住颤抖,溢出了呻吟,随着抖动的幅度增大,他闭上的眼睛却已经睁开,冷冽的看着前方模糊的夜景。夜深人静,如果他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会惊醒吧?难道马帝瓦塞以为,他那张嘴就只会发出取悦对方的声音吗?好不甘心呀!
“在想什么?你不专心。”马帝瓦塞打断了他的思考。
大概是上回金发神官伤到了对方的要-害,马帝瓦塞将重点放在防御他的腿和臀上,还不忘解开他衣服上的绳结,伸手夹住他的乳-首,将神官服都褪下了一半。
乌鲁西吸了口气,压抑下被对方撩-拨起的异样感觉,张口就喊:“来(人)――唔……”刚吐出一个音节,也许只是胸口起伏了一下,摩挲在他胸前的手,就快速从神官服里拿出,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了过去。就当乌鲁西心跳停了半拍,以为自己要被扭断脖子时,一个湿热的灵活物件,伸进了他的嘴里。乌鲁西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到对方的脸在眼中骤然放大,嘴唇也被紧紧贴住。这是……黑太子吻了他!嘴里的空气不断被掠夺,呼吸节奏完全打乱了,乌鲁西感到眼前一阵阵发晕,胸口发闷的厉害,更让他惊悚的是,有种窒息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了全身。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要把你干得下不了床。”马帝瓦塞恶意满满的道,“不过我改主意了,我打算不在床上**,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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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你使坏,我要先把你绑起来。”马帝瓦塞说着抽开了乌鲁西的腰带,绕在了他的手腕上,“把你绑在哪好呢?神像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