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呼吸空气的资格都没有。
后面的话白没说出来,但是她的意思也清楚的表达了。
过去的惟公卿毫无弱点,他对任何事情都能淡然以对,现在不一样了。
白戳中了他的软肋。
与他们感情的纠葛,是惟公卿最苦恼的事情,他没有玩弄任何一个人,正因为对他们都是认真的,所以才会有现在的画面。
白没资格抨击他,更没资格评论这件事情。
“我还真不知道,闻彻对他的人怎么纵容,竟是敢参与主子的事情。闻彻想怎么样是他愿意的事儿,我没逼着求着是他自己找上来的,我耍他骗他玩弄过他随你怎么说,还是那句话,他心甘情愿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没人有资格玷污他们的神。
“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惟公卿这连小人得志都算不上,白觉得他很可笑,拿着鸡毛当令箭,抓着个子虚乌有的东西当成王牌,“即便你和他拥有同一张脸,你也不是他,王的好不是给你的,是给那个人的,明知如此,你还何必自取其辱?其他可以由着你,但是王不同,趁着王还没后悔,奉劝你赶紧离开,回到真正心甘情愿被你戏弄的人身边去,不然到时,自食恶果的是你。”
第二四五章极力游说
惟公卿知道闻彻要等的人是惟九怀。
他做这么多事情也是为了他。
他不是惟九怀,自打他走近玄灵殿的一刻他就在让闻彻分辨他们。
他们是不同的人。
闻彻分的清楚,但他心里是否也这样想,就不得而知了。
烦躁,除了烦躁就是烦躁。
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让他没办法再保持他的镇定,换做以往,比这更难听的话都无法激怒他,可是现在,这些话从白的嘴里说出来,他竟是有种让她再无法开口的冲动。
撕烂她的嘴,或是把这个人都撕了。
“王真不值。”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不值得让她愤怒,白在等着看他的下场,她只是在为闻彻的选择与等待不值,这么个人尽可夫的东西,若是被迫还好,可是,他是自愿的。
在几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
“你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你们连比较的余地都没有。”
白承认惟公卿的话,他不是惟九怀,他们是一天一地,云泥之别,根本不存在比较。
“被人当成替代品还能沾沾自喜,那就守着你的喜悦,慢慢等着吧。”
白成功的激怒了他。
面对杀气腾腾的惟公卿,白仍旧觉得可笑。
“想杀我吗?可以啊,不过在此之前,你能找到理由吗?”
哪怕一个‘不是这样’,惟公卿能说的出来吗?
他心里明明白白的。
在别处受到委屈了,他想在闻彻这里躲藏,伤好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不用去在意闻彻,因为闻彻也不是为他才这样做的。
被人戳到痛处的小人。
“或者我让你看看,你最终的下场。”
白说着就要操纵力量,为惟公卿提前预知他的未来。
白能制造幻境,她能让惟公卿看到任何她想展示的东西,就在白要开始的时候,小黑突然从房顶跳了下来……
它横在惟公卿前面,低着脑袋看白,那黝黑的眼瞳写满警告。
“够了,白,回去。”
小黑这凶猛的架势,与狩猎的野兽无异,白若是再向前一步,她不怀疑小黑会动手。
斜了小黑一眼,白冷哼着离开了,她没必要和小黑翻脸。
那个卑贱的人也不值得她这样做。
不配在闻彻身边,也不配破坏他们维持数千年的情谊。
直到白彻底消失了,小黑才转了过来,“主子,我来晚了……”
气息都隐藏起来了,小黑也无从判断他们的方位,不过它有敏锐的嗅觉,当它察觉到白与惟公卿的味道融在一起后,它立即赶过来了。
白对他的不满惟公卿早就知道了。
这原因,白也说了。
惟公卿没有回答,见他一副阴沉的模样,小黑欲言又止,几番挣扎之后,它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你最后,选择了逝修大人么?”
小黑的问题让惟公卿低下了头,没了与白针锋相对的犀利,惟公卿蹲了下来,就在灶房的门口,他直视小轩为的眼眸,“连你也那么觉得吗?我只是到闻彻这里来避难,利用他解决完事情了,我就走了……”
他喜欢的是逝修,遇到麻烦了,解决不了了,他才想起闻彻,就借用这个机会到他这里逃避现实。
等事情圆满结束了,就再次头也不回的离开。
既然对闻彻没有感情,就不要给他任何机会,他这么做太卑鄙。
勾搭着闻彻为他所用,但实际上却是挂着别人。
利用闻彻对惟九怀的执着,姿意妄为。
这也是白生气的原因。
小黑连忙摇头,“不是,你怎么会欺骗王……”
“是么……”靠着门板,他坐下了,目光放远,看向别处。
小黑踌躇片刻,缩小了身体跳到了他的膝盖上,那毛茸茸的爪子搭着他的衣襟,小黑说,“我知道你选了逝修大人,我们都看到了。”
闻彻知道的,小黑也都知道,他们一直在一起。
“我只想说,能不能不要抛下王……他等了你这么久,就这么把他扔了,王太可怜了……”
惟公卿揉揉小黑的脑袋,“你的意思是,让我抛下逝修么?那你的逝修大人就不可怜了?你光顾着心疼你的王,你不心疼他吗?”
逝修和闻彻比不了,但是逝修对小黑,也是从无恶意。
小黑又很快摇头,“不是的。”
惟公卿笑了下,没有说话。
“你既然能喜欢逝修大人,能喜欢重华,能不能,也有一点喜欢王……”
和逝修一样,小黑的语言造诣也不怎么样,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它有点表达不清楚。
但小黑不放弃,它坚持着。
“王做的事情,他是愿意的,王也不会后悔,”这点小黑比谁都肯定,绝对不会有白所说的情况,如果闻彻能轻易动摇,那他就不是闻彻了,他能放下江山放下生命等待这个人,他知道结果也知道会发生的事情,他毅然决然了。都已经这样了,闻彻怎么能后悔,“王说,如果他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该多好。”
玄灵殿的战役,闻彻损伤严重。
如果没有他们,恐怕已经命丧怪山了。
那之后,闻彻在养伤。
命悬一线的伤肯定好不到哪去,闻彻就在那磨人的伤痛中沉默度过,时醒时眠,昏昏沉沉,等他的伤好了,闻彻说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该多好。
他想把惟公卿绑回来,像过去一样囚禁他,什么不都不在乎只要他在自己身边。
现在,不行了。
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而今,他只能让惟公卿去做他想做的事。
有些东西明白了,还不如不明白。
束手束脚了。
小黑不明白闻彻的意思,直到后来,它看到闻彻见证一切,却沉默着直到最后,它才懂了。
闻彻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
那愤怒的气焰压的小黑无法站立,通红的眼眸,僵硬的肌肉,那时的闻彻,能让整个宽阳不复存在。
他什么都没做。
就在一次次的愤怒中沉默。
“主子,你对王,真的一点点情分都没有吗?我知道你过去怕他,恨他,到现在,你还恨着吗?你不恨了对吧?主子,你对王好一点点好吗……”
不要很多,就一点点,一点点就行了。
小黑那模样,快哭出来了。
手掌压在它的头上,惟公卿不让它再说下去了。
他害怕闻彻,现在不怕了。
闻彻不值得他害怕,特别是知道了那男人的过往和他的执着后……
至于这恨……
和闻彻在一起,他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可是久了,那种感觉竟是淡了。
在茶摊上的意外,闻彻失去理智,不顾性命,那时候他觉得,闻彻过去拥有一切,可是现在,他只剩一个他了。
闻彻倾其所有,只要他一个。
只有他,才能安抚那男人发狂的情绪。
也只有他,才能让那不可一世的男人害怕。
是的,他怕闻彻,但是他给了闻彻同样的恐惧。
闻彻的拥抱,那紧张的神情,闻彻是真的害怕,再一次的失去……
那时候,惟公卿的心跟着那男人的神情缩紧。
他不曾问过闻彻的去向,甚至他的生死惟公卿都未曾提过,可有时他会想起,那男人怎么样了……
……
灶房的阶梯上,惟公卿抱着小黑,靠着门板,听着那小东西喋喋不休的讲诉。
小黑说了很多,时而清楚,时而糊涂,有时候小黑自己都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但是他们都明白,小黑在极力为闻彻游说……
不要放弃他。
第二四六章说个清楚
“是谁告诉你蛋羹里要加面的?”
清晨,炊烟袅袅的灶房,闻彻正努力的将面放进蛋碗里。
他回头,看到双手抱胸的人斜靠在门框上,挑着眉头看他面前的碗。
闻彻和灶房,这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根本无法让他联想的存在。
可是闻彻就在这里,还一脸笨拙的打着蛋。
无奈的摇头,惟公卿把碗拿了过去,闻彻只放了一点面粉,鸡蛋还是粘稠的,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可想而知。
这直接证明了为什么那天他吃的那碗蛋羹糙的要命。
没有人会往蛋羹里加面粉。
而且,闻彻这里面只有一点点水。
看到这里惟公卿开始同情自己,他竟然把那一碗蛋羹都吃进去了。
再揉揉肚子,看来他的身体真是变好了,吃这种东西都没上吐下泻。
“那要怎么做?”闻彻看到他一点都没觉得不自然,他不会,干脆站到一边去,把位置让给了惟公卿。
重新拿了个碗,惟公卿一伸手,“鸡蛋。”
后者麻利的递了过去。
然后闻彻看到了熟练的打了蛋,加了水,又放了些油和葱花,就把碗放进了锅里。
“这就完了?”
“不然呢?”一碗蛋羹,他准备加多少东西进去。
闻彻看向别处,他以为要放很多东西……
这么简单。
“这个是谁教你的?”他就纳闷,为什么天底下会有那么难吃的东西售卖,那种店根本干不长,原来店家的招牌在这里,只是他不知道,闻彻这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这么的,粗糙。
“没人教。”闻彻自然应道,他自学成才。
愕然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半晌惟公卿把嘴巴闭上了,人有各种各样的天赋,但对厨艺这点,闻彻绝对一造诣没有。
没人教过也多少该有点常识……
可是……
“你折腾了这么久,就这点成果?”惟公卿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小黑的‘告密’。
不止是这蛋羹,还有种地。
闻彻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样,突然有天让他们研究下怎么耕种。
这种事情闻彻不懂,他们几个更是不明白。
于是,寒冬腊月的,这几个人没事儿就拿着锄头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