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她是重生的(1 / 1)

“谁又惹大魔王发飙了?”

“今天市场部那边的方案策划好像没做好,其中有几个数据有问题,是不是被大魔王打回去了?”

“那不是早上的事了吗?大魔王最近气性好大,上次据说直接将文件摔在建造部经理的桌子上,冷嘲热讽说那个水务项目……”

一个个严阵以待,视线紧紧锁定自己的电脑,像是在解决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似的认真。

其实qq群里早就沸腾了。

“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或许……提前了吧。”

她将刚才白颂和柳叶的亲密互动来来回回放映,甚至还专门定格在白颂扣下相框时眼底流露出哀戚神色和柳叶无限心疼的画面,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将整个屏幕烧毁。

她蹭的站起身,拉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冷着脸往外走。

八厘米的细高跟踩在地面上,发出冰冷的噔噔噔声,一下一下,就像是踩在外面同事的心上。

墙角的,柜子后的,甚至小装饰品上的红灯闪了闪,将屋子里的画面和声音毫无保留地传送到白素的电脑上。

白颂悄悄戳系统:“我的演技还行吧,这样就算找不到道具,我也能用白素欺人太甚的理由渣她!”

每一个家具,甚至每一个摆件都是她喜欢的样子,如今,别说耗费时间精力弄来合自己心意的东西,白素可能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喜欢什么了吧。

这才过了多久,就像是沧海桑田似的,一切都变了样,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心酸。

虽然面上还和和气气,但内里早就分崩离析,随时都有可能拆火。

白颂抿了抿唇,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忧愁,她眨了眨眼睛,又掉下来两滴泪水,用手背蹭掉,闭上眼睛。

白颂看了看没关上的房门,再看看柜子上被扣下来的相框,抬手摸了摸,到底还是没竖起来,叹了口气轻声道:“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吧,我还有几百万的零花钱,你应该看不上,就留给我生活吧。”她摩挲了下相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我是说真的,股票,基金,公司,那些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但你总不能不给我留活路,毕竟我们还是……”姐妹两个字在嘴边转了转,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还不如不看。

系统:“那就不是渣了,那叫合理的报复。”

白素坐在办公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报复哪有合理不合理的。”白颂不觉得,她认为只要有一个理由能让自己走剧情就行。

系统:“……”我跟了一个十分敬业的任务者,但从来没有一个世界是完美完成任务的,虽然任务者获得了无数奖励,但作为辅助对象的我一点积分都拿不到,求问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单纯地不想睁开眼睛看这间房子。

毕竟这可是最爱她的姐姐替她布置的。

白素一路狂飙车回了家,她没第一时间下车,而是眼神阴鸷地盯着这座她从小长到大的别墅。

原本这里是她温暖的港湾,内心深处的避难所,可现在,这栋别墅见证了自己认贼作父,将仇人当成家人亲密的画面,她总觉得这别墅都在嘲弄自己。

白家、白颂,都是她的仇人!

白父和白母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他们家的!

她一定要夺回来!

至于白颂——如果乖巧的话,那她还当她是妹妹,但如果不乖的话,那她就是自己的阶下囚,她想干什么都不过分!

……

白颂睡得很是不安稳,在睡梦中也金紧皱着眉头,除了一脑门的汗水。

也不知道是正常发热还是做噩梦了。

柳叶在楼下给粥设定好了时间,还是不放心,便上来看看。

她拧了湿毛巾,仔细地帮白颂擦掉脑门和鼻尖沁出的汗珠,甚至还帮她擦去了脖子和胳膊手心的粘腻。

身上清爽,白颂的眉心也逐渐舒缓。

柳叶坐在床边,目光认真又专注地盯着白颂,伸手拨开她汗湿黏在脸颊上的碎发,食指划过鼻梁,落在白颂干涩的唇瓣上。

她盯着那张唇看了许久,慢慢倾身下去。

“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柳叶手里的毛巾吧嗒落在地上,她慌张站起身,转身对上白素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

白素穿着一身黑,两米八的气场直直扑面而来,柳叶本就因为心虚慌乱的不行,此时都不敢看白素,赶忙蹲下身去捡起毛巾,恨不得擦擦脸上落下的冷汗。

生怕被白素看出不妥,柳叶解释道:“颂颂发烧了,我刚才看她出了好多汗,就给她擦一擦,睡起来能舒服点。”

这确实是她刚才在做的事,也能完美解释她为什么靠那么近。

白素一步一步逼近,目光犹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盯的柳叶心里直发毛。

有一种什么都被看破的了错觉。

柳叶紧张的两股战战,直到白素靠近了,随便瞄了床上的白颂一眼,她身上的压力终于小了一些,不着痕迹呼出一口气。

“发热了?”白素问道。

“嗯。”柳叶声音轻轻,像是怕吵到白颂似的,“今早发高烧,在医院打了一天的吊针,刚才回来,本来我想给她弄点吃的,她说困了,想先睡一会,我上来看她睡得不安稳,就给她擦擦汗。”

白素面无表情:“那谢谢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白素的气势太强大了,柳叶也想赶紧走,但一想到昨晚丢下白颂,第二天就差点烧成傻子,现在把病人落下,她怎么都不放心。

眼底挣扎了好半晌,柳叶小心翼翼说道:“白姐姐,我没什么事,还是留下来看看她吧。”

“有我在。”白素斜睨了她一眼,赶客的意味满满。

但柳叶决定留下来,她就厚着脸皮赖着,不相信白素真的能让人把她扔出去?

那就太失礼了。

柳叶低垂着眼眉,视线落在白颂的脸上,装作没听懂白素的不耐,讪讪笑了笑:“早上是我送她到医院的,她的情况我能更清楚些,所以……”总而言之,就是不想走。

白素微微皱眉,正准备下一剂狠药的时候,白颂悠悠醒转。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面对着自己的白素,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上了眼睛。

倒是柳叶,听到声音转身,正好看到白颂生无可恋地闭眼,吓了一跳,连忙半跪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试温度:“颂颂,你退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白颂重新睁开眼,看看白素,再看看近在咫尺的柳叶,眼底闪过疑惑。

柳叶主动解释道:“你姐刚回来。”

“哦。”白颂眼睛登时有些发亮,她满是期待地看向白素,还以为是柳叶给白素打电话告知自己发烧的事,所以白素专程回来看他。

一瞧见她傻乎乎的笑脸,白素就心生厌恶,她移开视线,嫌弃说道:“这么大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真是耽误事。”

柳叶眉头皱了皱,担心地望着白颂。

白颂丝毫没被她的冷嘲热讽打击,反倒认为她这是在变相地关心自己,艰涩地说道:“是我大意了,姐,其实我没什么大事,你不用专程回来看我的。”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白素回来的,眼底的惊喜几乎要凝成实质溢出来。

“专程?”白素缓缓眯起眼睛,她看到白颂高兴就不得劲,冷哼一声,“我只是回来拿份文件,马上还要开会。”

“嗯?”白颂愣住了,“拿文件?”她刚睡醒,再加上发烧的缘故,嗓子又干又涩,没说一句话就像是用刀子在划喉咙,甚至能尝到腥甜味。

声音也粗哑砂砾,很难听。

但即便如此,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浓重的惊讶和失落。

瞧见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白素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爽快,她继续说道:“是呀,不过就是发个烧,至于吗,你朋友竟然还把你送到医院去,真是大惊小怪。”

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一般,深深戳在白颂的心尖上,她用手捂都堵不住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白颂眨了眨眼睛,眼前顿时模糊起来,隔着一层水雾,她看不到白素脸上嫌恶和冷漠的表情,但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痛难忍。

啊,她不该抱有希望的。

可能是生病虚弱的缘故吧,让本已经绝望的心里生出了一颗种子,可还没等到破土而出,种子就已经死了。

心里空落落的,特别难受。

白颂下意识抓了抓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了些,但即便这样,还是能感觉到冷风不断吹进来,寒意直接侵袭到了骨子里。

她眼睫毛颤了颤,低垂着眼睑,看不清楚其中的复杂情绪。

柳叶实在看不过去了,但她也不敢跟白素呛声,只弱弱说道:“医生说拖得时间长了会有生命危险的。”

“叶子,别危言耸听,我没事的。”白颂说的太急,呛到自己了,咳得满脸通红,几乎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

她神色焦急地解释,不想让白素觉得自己为了她的关心而撒谎,这样做太……丢人了。

更何况,就算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白素也不一定真的会担心。

白颂不敢承认,她其实还有些害怕。

如果白素真的相信自己病的很严重,几乎都快死了,但依旧不忧心,甚至还很高兴,那她该怎么办。

她不敢冒险试探,毕竟她们的姐妹关系实在经不起考验。

柳叶赶忙兑了点温白开,扶着她坐起来,送到她的嘴边给她润润嗓子。

温润的水流顺着喉管滑下,就像是一场及时雨落在干涸了数久的沙漠里,白颂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她呼出一口气,小声道:“谢谢。”

“说什么呢。”柳叶嗔怪看她一眼,放下玻璃杯,还是有些忌惮刚才被白素看到的画面,给白颂掖了掖被子,顺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白素,瞥了两人一眼之后,转身径直走了。

只留下对着她背影黯然神伤的白颂和心疼不已的柳叶。

柳叶替白颂愤愤不平:“你姐也太无情了吧,连句关心的话都不说。”如果是平常,她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挑拨的话,但今天白素漠然的态度和白颂悲伤落寞的表情刺激到她了,言语上也重了一些。

白颂闭了闭眼睛:“她忙,她以前对我很好的。”

是以前,不是现在。

柳叶摸了摸她的脑袋:“粥应该好了,我下去给你端上来。”

半晌没听到白颂的回答,柳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到白素这会应该去找文件了,赶紧出去端粥。

她在白素的面前,总有一种被扒光,所有心事一览无遗的感觉,非常不好。

况且,因为白素对白颂的视而不见甚至是冷淡,柳叶真不喜欢她,能避开尽量避开。

吃了点东西,白颂面色逐渐红润起来,但依然有气无力,身体虚弱的很。

柳叶收拾了碗筷,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今晚,你是要回学校还是在家住?”

“啊?”白颂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愣怔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绝对毫不犹豫说留在家里住,但现在——

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住着怪孤单寂寞,就挺不舒服的。

她私心里是想回学校的。

但宿舍是上床下桌,爬上爬下很不方便,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她突然抬起脸,露出一双期待的眼睛:“叶子,你今天陪我住家里好不好?”

“嗯?”柳叶猛地转头,脸颊红的有些不自然,她连忙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反正我姐待会也就回公司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明天是周末,也没课,我们后天再回学校吧。”白颂觉得这办法挺好,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我这里有一床还没用过的被褥枕头,本来是打算给自己换新的,都晒过了,后来……”

她就不怎么在家里住了,用不着换了。

柳叶急忙按住她:“你身上还没好利索,别见风了,你跟我说在哪儿,我去弄就好了。”

白颂歉意地笑了笑:“这两天真是麻烦你了,总感觉让你留下来是专门照顾我似的。”

柳叶真的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仅仅只是一锅粥,放了葱花和调味料,也香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跟我说什么客气话,咱俩什么关系。”柳叶转过身,低眉顺目,掩去眼底浓浓的情谊,再掀开眼皮的时候只能看到清爽的笑意。

“那我就不跟你见外了。”白颂嘻嘻一笑,躺回了床上,看着她收拾东西,眼眸中满是感激和感动。

白颂:“这年头,能为你做饭的朋友不多了。”

系统:“……我总觉得这个柳叶怪怪的,你小心上辈子的豆包。”

白颂大大咧咧:“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心理变.态的,你想多了。”

系统:“……”真的吗?那前两个世界的变.态怎么算?

它怕干扰白颂的判断,也就不敢说的太笃定,谁知白颂这个马大哈,根本没有判断。

完全把柳叶当成心地善良,值得结交的好闺蜜!

柳叶端着空碗走出房间,吧嗒一声关上门之后,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她露出些许疲态,微微仰着头靠在墙上,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虚弱的白颂无助地躺在床上,一脸哀伤地看着白素的背影,她的心就揪着疼。

刚才白颂一闪而过的苦笑,也让她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似的沉闷。

就在柳叶完全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时候,陡然觉察到一股危机。

她立刻睁开眼,对上白素冷漠,又似乎有怒意的面庞。

柳叶吓了一跳是,手上的碗筷差点落在地上:“白……姐姐?”

白素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滑到她端着的吃的干干净净的粥碗里,微微蹙眉,语气里满是不悦:“你怎么还在这?”

柳叶一时之间不知她问的是自己没赶紧把东西送去厨房,还是自己怎么还在这个家。

她犹豫了下,说道:“我刚才脖子低的久了,怪酸的,靠墙站一会,这会就要去洗碗了。”

“你就放在水池,明日会有人来收拾的。”白素淡淡道,她抬脚就要走。

柳叶注意到她手上也没拿什么文件,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她要不要再回来,想了想还是说道:“也就一点东西,这会我洗了,明早还要用呢。”

“明早?!”白素猛地转过头,眼神阴鸷,看的柳叶后脊背有些凉。

她在经历过坎坷一生,死过一次的白素面前根本不够看。

“嗯,学校不方便,颂颂身子还没好利落,我们打算住两天再回学校。”

颂颂、我们?!

这么亲昵的词从柳叶的嘴里出来,白素听了,心里像是刮起了龙卷风,狂风海啸的,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将柳叶拽着衣领子扔出去的冲动,冷笑了两声,下了楼。

柳叶肌肉都在打颤。

她不知道白素那两声笑什么意思,但为了白颂,她还是得硬着头皮留下。

否则,她都怀疑自己见不到周一的白颂了。

那家伙,是真的不会照顾自己。

浴缸里都能睡着,真是个小迷糊。

柳叶摇摇脑袋,脸上挂着无奈又不自知的笑意,端着碗筷去了厨房收拾残局。

白颂躺在床上,闲着没事开始悄悄折腾自己的流动资产,其实也没多少钱,都是之前爸妈经常不在家,随手打给她的零花钱。

但对于普通工薪阶层的人来说,也挺多了。

她将那些卡上的钱全都转到了自己办理的卡上,杜绝了银行卡可能被冻结的可能性。

毕竟她虽然没有什么商业头脑,但还是看了不少脑残电视剧的,副卡什么的最不安全了,只要白素想,她甚至能被净身出户。

她名下还有几套房。

正好有一套在市中心,距离学校也近,省的她找其他搬出去的理由了。

白素早就监控了她的资金流动,当她意识到白颂这是在慢慢脱离自己掌控的时候,一股怒火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尤其是在看到屏幕里白颂和柳叶彻夜谈心的温馨画面,听着两人嬉笑打闹的话语,白素嫉妒爆棚,一把攥紧了桌上的文件,揉成了稀巴烂,狠狠掷在地上。

屏幕内的白素毫无被人偷窥的意识,她这边床大,便没让柳叶去住客房,而是跟她挤在一张床上凑合两天。

她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就有些精神,望着窗外皓白的月色,一闭上眼,就是白素嫌弃的面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强行闭上眼,心情浮躁,更难受了。

柳叶转过来,正脸看着她,眼神温柔,声音更是有如水流一般柔软,抚平了白颂躁动难安的心:“怎么了?头还疼吗?”

“不疼了。”白颂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也不是很困,我们说说话吧。”柳叶爬起来,将枕头立在床头柜上,背靠着枕头,转头看她,“颂颂,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是了!”柳叶帮了她这么多,如果这还不算朋友的话,那什么算?

柳叶握住她的手,满脸殷切地说道:“所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告诉我,就算我解决不了,但说出来总比你闷在心里强得多。”

白颂愣怔地看着她夜空下犹如星星般璀璨的眼眸,一股酸涩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尤其上头冲鼻,眼眶都热了。

白颂转过脸,不敢对上她似乎能看穿自己心事的眼睛,闷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那些事,都过去了。”

“颂颂。”柳叶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猛不丁对上一双柔软的眼眸,白颂微微怔愣,只见柳叶凑上起来,她额头抵着白颂的脑门,轻声道:“把我当成垃圾桶吧,有什么不高兴的,不满的全都跟我倾诉,我帮你分担好吗。”

“叶子?”白颂喉头瞬间哽咽,她掀开眼皮,对上柳叶鼓励的视线,眼泪不听使唤地落下来,觉得自己哭的实在太蠢了,一脑袋扎在了柳叶的怀里。

柳叶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而白颂,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全倾泻了出来。

就好像心里掩藏了一堆垃圾,被她全部清除了出去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千思君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陷七五2个;从心(怂)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吃糖的落落10瓶;深陷七五1瓶!

现在的她们,哪里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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