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不记得后世中在历史上韩世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现在韩世忠身份地位已变,他也未必能说的准确。而赵君也不想多动脑筋,要不然要参谋司干嘛?于是这个问题很自然交给了参谋司。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作为主帅,准备检阅一下扬州水师。
既然这次韩世忠的水师是作为主力应敌,那么它的作战水平很大程度了决定了这次战役的成败,况且自从扬州水师成立后,赵君还没来去过一次,于是就趁这个机会,他带着赖布衣、高培等一班高级将领,参观检阅位于停泊在瓜州码头的扬州水师。
这一天是十二月初五,天气阴沉,江面上刮起了风,等赵君等人骑马赶到瓜州码头,只见见面上战船林立,大小不一,显得倒也威风凛凛。
其中最前面的一条战船长约六十米,起高两层,最上面还装着两个个长长的拍杆,用以击碎敌船。赵君知道这就是很著名的不用风帆动力,而用人力划桨的车船。
“主帅,前面是扬州水师的旗舰扬州号,请登船检阅。”韩世忠发出了邀请
“韩将军,像这样的车船共有多少艘?”赵君问道。
“现在共有十艘。”韩世忠解释到:“这种车船一共有二十四车轮桨,可搭载士兵约三百人。大部分是“飞虎战舰”,旁设四轮,每轮八楫,十分轻捷”说完,韩世忠指了指后面的稍小的车船,这种船大约有七十艘,上次偷袭围攻真州的金兵主要是用于这种船,一次搭载士兵一百人左右。”
听了韩世忠的话,赵君点点头,带着一帮人上了最前面的扬州号,登上二层夹板,风显得更大了,吹的赵君感到浑身冰冷,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不过还是忍住了,仔细观察着所谓的拍杆,大桅顶端绑上一个巨石,预先用绳子系在高处,等接近敌舰时将大桅忽然放下来,借用石头的力量将敌舰砸坏。
“变相的投石车啊”赵君不仅感叹了一句。
“的确如此。”韩世忠笑了笑,看样子赵君不太明白水战,于是又接着解释到:“我大宋水战中最常见的武器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向敌船投射燃烧物的远射武器,如火箭、投石机,另外一种就是火船,即载满易燃物的战船,作战时将其点燃,然后借助风势冲向敌人舰队,实现烧毁敌船的目的。”
“火箭……..”赵君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一拍船弦,把旁边的几人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看着赵君,韩世忠更是一脸惊慌,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哎呀,我怎么把那个大杀器给忘记了。”赵君有些懊悔说道:“如果把红衣大炮装到船上,那岂不是威力大增?”
红衣大炮的威力众人在扬州保卫战中都见过,只不过也太重了些吧?
“主帅,我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红衣大炮太重,放在船头恐怕让船头失去平衡,如要维持住就必须在船尾装载重物。恐怕就无法搭在士兵了。”韩世忠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已经命令火器监制造更加轻便可以用于野战的火炮了,既然能运用了野战,那么搬上船头估计也行。”赵君解释到,当然这都是绝密,连韩世忠都不清楚。
“如果如扬州号这样的战船能装上红衣大炮,那么将是我扬州水师如虎添翼!”韩世忠也兴奋了。
“熊小山!”
“到!”
“命令你立即返回军部,传我命令去真州,让火器监王大贵速带一架轻型火炮到扬州水师试验,务必明日赶到!”赵君立即发布了命令。
看到熊小山转身而去,赵君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心想如果能制造出明朝那种福船,依靠战船的两侧装置的大炮开火,那样扬州水师都无敌了。
当然这只是他心里yy,无论是大炮还是船只,现在还都达不到明朝福船的要求,任重而道远啊。
除了登上扬州号,赵君一行人还兴致勃勃登上了几艘规模小一点的船,和士兵们亲切交谈,也算是亲民了,最后赵君专门去看了最新成立的扬州水师陆战队。
陆战队的军营就设在距离瓜州码头不远,等赵君进入军营了时候,士兵们还在训练,整个校场上显得热闹非凡。
陆战队的兵力为两千人左右,按照一个御营前军一个镇的编制,镇统制叫中年将领叫解元,经韩世忠解释才知道是他手下资历最老的部将之一,在军中以勇猛善战著称,长的倒是一表人才,过见到了比他年轻了十几岁的赵君倒显得有些拘谨。
赵君知道在历史上韩世忠能和岳飞起名,自然有韩家军之称,少不了一帮骁勇善战之辈。所以就笑着对他说:“解将军,这个陆战队觉得怎么样?”
“回主帅,我觉得这陆战队队员要求比一般士兵要高的多,既要能在水上和金兵进行短兵相接,会一切水师技能,更要像陆上士兵一样进行野战,训练起来颇为艰难。”解元倒也实话实话。
赵君觉得他似乎误解了自己所说的陆战队的含义,按照那个时空标准解释是海军陆战队,是指海军中担负渡海登陆作战,有的国家称为海军步兵。
主要强调的是登陆作战,不过鉴于现在处于冷兵器时代,水师作战中很大一部分也是要靠水兵的近身搏斗,所以赵君点点头表示同意。
赵君就在军营了随便逛逛,看看军营的各种设施,士兵的训练情况,让他预想不到的是竟然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种家子弟种彦古。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带着一帮人在校场的一角进行一对一的单兵对抗,倒是没注意的赵君的到来。
这个种彦木不亏是种家军的弟子,个人能力很是出众,一把没有开刃的腰刀在他手里玩的是出神入化,和他对练的那个士兵根本不是对手,没过两招就被种彦古砍飞了手中的刀,被一脚踢飞出去。
“主帅,此人叫种彦木,作战很是勇猛,刚刚提升为都头。”解元看到赵君注意这个人,于是在旁边解释到。
“种家军的弟子,能有几个孬种?”赵君笑了笑,没注意说漏了嘴。
“种家军?!”
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一提到曾经威震北方的种家军,众人看着种彦古的神色都变了。
“嗯,他是老种经略相公的侄孙,在金人围攻扬州前他们几个兄弟投奔于我,一个进了参谋司,一个金了后勤司,他说他要亲自上阵杀敌,于是我就让他直接进营队。”
他故意忽略了种彦燕,感觉在这个地方说她不太好。
不过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直沉默不语的高培突然插句话来:“据纠察营的朱勇说,他的营里有个叫种彦燕的女将,是不是也是种家之后?”
赵君感到有些尴尬。
高培和朱勇这都是从东京包围战开始就一起跟着赵君的老人手,私下关系自然匪浅,所以高培知道这么一个人倒也不奇怪。不过现在说出来似乎感到赵君有什么隐情似的。
“嗯,她是老种经略相公的亲孙女。”赵君面无表情。
老种经略相公的孙女竟然也投奔了御营前军?众人看着赵君,目光中多了一些意味。
“主帅,要不要把种彦木叫过来?”解元问道。
“不用了,回吧。”今天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已经说多了,如果按个小子来谁知道会蹦出更两人尴尬的话语?
当然这场偶然的邂逅对于赵君来说不过是很小的一个插曲,但是对于种彦木来说,确是一个机遇,没过几天就被提升为副营指挥使,这让他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