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宁州城王家二爷,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毫毛,管教你父女两走不出宁州城!”面对转头盯过来的刘岩那眼神,王老爷是浑身发毛冷颤不已,但仍是咬牙嘴硬道。
“掌柜的,人呢!”
忽地门外响起一声欢呼,叫那掌柜的如蒙大赦忙应声道:“王大老爷,我这就来。”
那门外声音是王家大老爷的,也就是屋里那王二爷的大哥!有他在,这场面绝对压得住。要知道,在宁州城王家可是一大家族,而且王家大爷本身也是一名修士,而且还是一名筑基境的修士!
正是因为有他在,王家才能够在宁州城这地方成为一方豪强。
不等掌柜的迎出门,外面人就先进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二弟!”
那王大老爷见着如此情况,是怒火快从眼里喷出。
“大哥,这有个乡巴佬想要杀我!”
那王二爷忙大喊出声,就朝自己大哥跑了过去。
别看他平日里总被其他人王老爷地叫着,实际上并无多大本事,不过靠着自家势力和自己大哥的几分脸面混吃混喝罢了。
偏偏他那大哥又是个好面子的人,私底下虽说也对自己二弟提不起多大兴趣,但在外面他只能见得自己王家人欺负别人,见不得别人反过来欺负他王家的人。
“你是何人!”
王老爷右手捏了个剑指,直指着刘岩鼻尖喝声,一副居高临下模样。
“我今日和我关兄一番盛情来天香楼喝酒,就被你给捣坏了?”
他是怒眼圆睁咄咄逼人,把一切事情都要压在刘岩身上。
“我以王家名誉发誓,要你这等腌臜小人走不出宁州城!”
呼喝声中忽地掺了一声惊呼,叫众人心里奇怪忙扭头看去。
就见得门外又走进了两男子,一个虽是中年却仍是面如冠玉一表人才,另一个孔武有力眼有火光。
“这不是刘兄弟吗?”
那中年书生之人惊喜地一拱手,快步到刘岩面前不可置信地说道:“没想到在宁州城还能碰见你,真是缘分啊。”
这下倒是叫刚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势一扫而空。
王家两个老爷是相视一眼,心中震惊不已。
他们虽不认识刘岩是什么人,但却认识那偏偏书生是谁。
他是关家的关文熙,前不久才回到宁州城。
虽说如今关家如今三位少爷,只有这大少爷关文熙修为最低,但他的本事可不小。
前段时间关文熙所在的桃花县被神秘邪修彻底覆灭,本来官府已经下令要严惩关文熙,但没想到回到宁州城的关文熙,却展现出了恐怖的关系网,不仅是王城那边有人替他说话,就连宁州城内最强大的紫炎宗,也有长老来压下此事,让关文熙免于死刑。
虽说关文熙也因此丢了官职,但那一县县令,对于关家而言,还真看不上眼。
谁都知道,关文熙这次回来,怕是为了那关家家主的位置。
如今关家之中,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家主的,便是关家三少以及关文熙的儿子。
一个是现任家主的儿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是关家有史以来资质最高的。
若是先前,关文熙的三弟成为家主的可能性或许会大一点,但在关文熙展露出他那不知何时结出的庞大关系网后,天秤已经开始朝着关文熙儿子这边倾倒。
这次王大老爷亲自作陪,要请他喝酒,也正是为了巴结关文熙,好搭上关家这个大靠山。
谁能想到还能碰上这种事情,他刚刚放话要那人走不出宁州城,偏偏那人竟是关文熙的朋友,而且看样子还相熟得很。??
王大老爷脸色颇有些难看。
如果是刚才他还没有放话出去时候,那刘岩和关文熙相认那还好说,可现在他都放话出去了,那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可要当真去对付刘岩,以他筑基境的修为,对付区区练气八层的刘岩自是不在话下,但他是关文熙的老朋友,那不明摆着是和关家作对么?就算给他王大老爷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原来是这样。刘老弟,请容我去和大伙说说,把误会解开就完了。”
关文熙笑着说话,等转过身来却是一副冷淡表情,朝那王家大小老爷说道:“这是我在桃花县结交的朋友刘岩,当初若不是刘兄出手相助,关某只怕早就死在桃花县,根本见不到诸位。”
“此番刘兄不过是来天香楼吃饭,你们就以言讥讽,动手反被制服更是笑话。依我看,你们给刘兄弟赔个不是,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可是王大老爷捡了个大便宜,忙拉着自己二弟便顺着台阶下,鞠躬行礼拱手道:“刘兄弟,是我们兄弟二人错了,王某愿意对舍弟的鲁莽以及我的言语冒失而做出赔偿,还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们这次。”
四周人看得这场面,心里颤动不已。
他们从来只见过别人对王家卑躬屈膝,哪里见过王家给别人道歉的?
要知道王家的王大爷可是筑基境的强者,哪怕是在宁州城内,筑基修士也并不算多。
“好了,王老爷,你快带你二弟看伤去吧,我和刘兄弟还要喝上几杯。至于这位道长,刘兄说过几个时辰,冰块自会消融,无伤性命。”
关文熙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赶走了那王家众人。
“好,王某的赔偿晚点回差人送上,我等就先走了。”王大爷带着二弟灰溜溜地离开天香楼。
此间事情是尘埃落定了。
在掌柜的殷勤带路下,刘岩和关文熙几人说笑着便往外走,要去包厢里喝酒。那还躺在地上脸肿起大块的小云是看得满脸呆愣,心中后悔极了。
她平日里一直盼望着能有富家老爷看上自己,把她娶回家享福去。可今日她碰见了就连王家两个老爷都得认怂的刘岩,却对他恶言相加,还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得罪了刘岩,得罪了掌柜的,而她最寄希望的王家老爷爷偃旗息鼓,以后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来的,怪不得别人。一想到这里,她眼泪便不停涌出,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但那癫狂场景刘岩是看不见了,?他正和关文熙几个在厢房对座,谈笑喝酒呢。
“刘兄弟你怎么到这来了,可是有事?说不定我能帮上些忙。”关文熙举着酒杯笑道两句,随后便一饮而尽以显地主之谊。
对于刘岩,他可是十分感激,若非刘岩及时完成了小型传送阵的布置,他根本就没办法回到宁州城,到时候他纵然有偌大的关系网,也没办法为儿子铺垫了。
见他问起,刘岩便把到宁州城事情简单说了,接着笑道:“刚才关兄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怎敢再劳烦。”
说起那两人,关文熙便不屑地冷笑出声摇头道:“他王家在宁州城的确排得上号,但想要和关家叫板却是远远不够了。”
他也知道那王二爷平日里作风,是打心底里看不起他。
“我这几天只是个闲人,不过依我看,关兄似乎心事重重啊,不妨一说,好让我还个人情。”
这话刘岩是认真的。关文熙为了他不惜开罪王家,这绝不是两句多谢就能带过的人情债。
“唉,不谈也罢。”
关文熙叹了口气,皱眉道:“我前一阵子回了宁州城,族里却还有些人把我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要害我。我这不忙着四处防备,好求个活路嘛。”
这话倒说得像是他被逼得山穷水尽一般。可刚才王家都的如此巴结他,想必在那家族斗争中绝非他所说那般情况一面倒,反而有可能关文熙还稳占上风。
“噢?手足相残,倒叫人惋惜了。只不过形势所逼,也是情非得已啊。”
刘岩感叹一句,便举杯邀酒道:“关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刘岩能帮上的,绝不推辞。”
说罢,他便高举酒杯把烈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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