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二,六百四十二……唉。”
高顺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又是一个缺口,还需要人补上。
好在他之前已经安排好了,这次直接去余阳山上找方三和陈富,从他们那里带人就行了。
也不知道这几个月过去,他们发展成什么样了,高顺有些期待。
随后把目光放在二级士卒上面,二百四十六人,在他的预料之中。
毕竟上次他看的时候,就已经有二十七人了,这次多了二百出头,还是因为战争规模太大了,大到陷阵营士卒有杀不完的敌人,只是机械的在那里挥刀。
好在相互配合已经成了他们的肌肉记忆,才没有发生一太大的伤亡。
至于还是一级的那三百多人,高顺也不急,他们应当也快要杀够十个敌人了,再打一两次战争,升级自然水到渠成。
而且高顺也发现了,即使陷阵营士卒只是一级士卒,只是普通士卒的标准,可他们的战斗力远远高于其他士卒。
其中有高顺训练的原因,有他们身体素质的原因,有系统增幅的原因,也有高顺在发生战争的第一时间就开启了技能的原因。
一级技能:振奋(主动)提高士卒百分之十的士气和百分之十的战力。
别小看这百分之十,这已经是极其恐怖的了,若是再高,高顺完全不能想象那样的场景。
若是能让他发展起来,让所有的士卒都升到七级,并且获得了七个技能的加持,那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能够发展起来,就他现在的实力,率领陷阵营对上一般将领率领三四千的兵力,还是可以一战的,不说稳赢,但最起码也是平手。
这就是现在高顺的实力,虽然对曹操袁绍等三国现在的巨头来说不足为惧,但是高顺已经很满意了。
路都是一步一步走的,慢慢来,什么都会有的。
想着想着,高顺也暂时忘记了手下弟兄阵亡的悲伤,缓缓睡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大中午。
高顺醒来,还感觉外面静悄悄的,若不是有阳光照射进中军大帐透过帘子照到他的脸上,他还会以为是半夜。
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高顺走出营帐,所见之处不说一片狼藉,但也乱七八糟的,和他之前整齐干净的军营截然相反。
不过高顺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手下的弟兄需要发泄,发泄一场血战之后的压力,发泄亲朋好友的死亡,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酒精才能麻痹自己。
也不知道这种低度数的酒精,他们喝多少才能醉,高顺摇摇脑袋。
昨日在刘备府邸喝的,自然都是好酒,高顺喝的不多,就有点感觉了。
而给这些普通士卒喝的,肯定是劣等酒了,说不定还掺了水,酒精度低得可怜。
不过高顺转头一想,他们现在没喝过烈酒,对酒精的适应度还没有后人高,喝醉也是正常。
正当高顺想要找几个士卒问问情况的时候,张财顶着一头乱发出现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极少有短发的,大多都是留着长发,这点在富裕家庭更能体现,他们深信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极少剪发。
而张财家里虽然不富裕,可也是信这个的,所以高顺见到张财的时候,张财大多都把头发束的整整齐齐,几乎从不在他面前披头散发。
今天……恐怕是喝的太多了,没来及梳洗的吧。
见高顺盯着他的头发,张财苦笑了一下,道:“昨日本没打算喝太多的,只是他们一直闹我,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便是这样,还有些腰酸背痛。”
高顺缓缓点了点头,心想腰酸背痛不算什么,你屁股不疼就行。
张财又道:“将军,之前刘将军派人来跟您传话了,还是站岗守夜的兄弟刚才跟我说的,让您醒了去见他。”
刘备又要召见自己?不会还想着招揽自己吧,不对,刘备从未在明面上表示要招募自己,一直都是暗示和自己假想的。
高顺又点了点头,见张财要离去,忽的拉住他,道:“那些伤亡的弟兄……”
“能治的都治了,实在治不了的,也没办法,还有些直接在战场上没带回来……将军,我们能回去一趟吗?我想把他们送回去。”
张财语气有些低沉,随后沉闷道:“他们应当回去。”
“应当的,应当的。”高顺拍了拍张财的肩膀,道:“他们信我,所以跟我说,那就是我把他们带出了,我自然要带他们回去,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高顺说完便走了,他不敢再看见张财那有些茫然又有些沮丧的眼神,令人难受。
从护卫那里接过缰绳,拒绝了几个想要跟随自己的亲卫,高顺双腿一夹马腹,便往刘备府邸去。
昨日回来时是夜晚,所以高顺不知道,现在白天,他才发现自己要走的路上经过一个集市,一个规模还酸可以的集市。
集市上,这些小贩没有丝毫被战争影响到的迹象,该吆喝就吆喝,该买卖就买卖,面容上没有一丝难过。
也是,这次战争双方的士卒都不是本地人,或者说只有极少数是本地人。
袁术的军队不知道从哪招的,对半是五湖四海的军队,刘备这边也是,军队是从许都带过来的,士卒们也都是被重新打散再集结在一起的,这样就杜绝了基层士卒拉帮结派的可能性,极大的稳固了将领的统领。
高顺正想着,突然瞳孔猛缩,双手紧拽缰绳,硬生生把马匹停下的。
高顺的坐骑,当然是骏马,虽然不是那些留名历史的名马,可也比一般的马匹好,也正因如此,他勒紧缰绳,才能让原本速度不满的马停下。
在马前蹄前方几厘米处,一个一米左右高的小女孩手里举着糖堆儿,一脸懵懂的看着高顺。
差一点,差一点就撞上去了,要是高顺反应稍慢,这小女孩肯定要被马撞飞出去,凶多吉少。
而那小女孩的母亲,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妇,已经脸色惨白,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