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路时,前边有马蹄声传来,一行人紧张万分,罗清玉紧锁眉头道:“小丫,你护好我姐姐,我下去看看。”
罗清玉下了马车,手持一把剑,大声呵道:“给我冲出一条血路,掩护马车通过!”,说完,自己先冲了出去,双手握紧了剑柄,准备来一场恶战。
那对士兵点着火把,已经靠的很近了,罗清玉借着火把看到士兵穿着兵部的官府,再仔细看时,领头的是自己的父亲罗锦德。罗清玉松口气,心里的激动感恩之情无以言表,眼眶湿润,眼睛掉下来。,他擦了擦眼睛,大喊道:“父亲!父亲!”
罗锦德听到呼唤,连忙赶过去,看到正是自家儿子,脸上被烟熏的黑黑的,可是声音就是罗清玉。
原来,罗老爷在城里未找到罗清萍和罗清玉,大夫人又安排的人一波一波进来禀报,罗老爷也担心不已,毕竟是自己从小培养带大的嫡子,费了多少心血的,感情比两个庶子还是要深的,便亲自带了原梁和兵士沿着京郊大路寻找,路上发现了被烧毁的马车和被火箭烧焦的护卫,知道大事不妙,便加鞭沿路往碧螺山庄赶。没想到在路上便遇到了儿子。
罗清玉将遭遇告诉了罗老爷。现在要紧的是护着罗清萍去兵部。罗锦德派人先去兵部安排医药,给马车套上了四匹更壮实的马,极速赶往兵部。
小丫边清洗伤口,边和罗清萍说话,怕她睡着了,道:“罗清萍,你挂不了了,你爹来了!”
罗清萍道:“说不定我挂了就回我们的世界了,你不在,我就成主任了!升官喽!”
小丫道:“行,你回去给咱们当院长好不好?把主任算个啥!”
罗清萍道:“不行,我还要开服装店,让这里的人全部简装出行,我还要……”
小丫道:“你还要当武则天,我给你当将军……”
好不容易熬到兵部,制毒监和军医、太医一大阵人都排队等待。小丫握着罗清萍的手,道:“你当不成院长了,当武则天吧。”
兵部大堂内,罗锦德听完罗清玉的述说,怒从中来,气愤道:“按此情形分析,此次你们抢了尚婉莹的生意,得罪了尚婉莹,尚府气不过便安排了杀手,置你们于死地好。好个吏部尚书,做事情不计后果!竟然敢动我的骨肉!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想当年我在战场上护着先帝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气候,他还在哪里打闷呢!”
罗锦德吩咐原梁,将绑来的杀手押来审问。原梁领了两个护卫去提人。
等人的间隙,罗总兵问道:“我儿,你哪里来的这救命弓弩?”
罗清玉递上袖子里的弓弩,道:“是那次抗疫时,十三殿下赏赐的。”
罗总兵不住点头,欣慰道:“这是朱自松制作的,关键的时候能救命。却专供皇帝支配,皇帝、四殿下各自一把,没想到十三殿下也有一把,又给了你,可见十三殿下诚心护你啊!”
正说着,原梁慌忙进来禀报:“老爷,那两个杀手咬舌自尽了!”,原梁跪地道:“属下有罪,看管不严,致使凶手咬舌自尽!求总兵责罚!”
原梁,灯火摇曳,那张脸忽明忽暗,狡诈诡异。
诚然,原梁提了杀手押送往大堂路上,趁夜色众人不查,让护卫前边开路,自己和心腹王石两人,一人一个,拔出杀手舌头,手掌心里垫了厚棉巾,将下颌骨拖住用力推上去。都是杀人越货的歹人,老手中的老手,干净利落的制造了咬舌自尽的“真相”。
罗总兵也不怀疑,摆手道:“起来,他们要咬舌,你如何能防备!只是以后提押要犯,切记要堵嘴,防其自杀服毒!只是可惜了两个人证没了!”
原梁道:“属下谨遵教诲,再不敢怠慢!”
罗总兵命人掌灯,带了罗清玉,亲自去查看凶手尸体。
天亮了,罗总兵和原梁带领手下扒光杀手的衣服,没查出什么有用信息。虽然怀疑是尚府所为,到底没有证据。
罗总兵和手下吃了早饭,稍做休息,便带了和本案有关的物证、死尸去皇城司报案。
吏部尚书府里,尚婉莹正和自己的管事曹康议事。尚婉莹捏着手里的茶杯道:“长公主真是黑心,拿了我那么多银子,说把园子给罗清萍就给罗清萍了,明摆着黑吃黑呢!”
曹康是尚府的家奴,自幼做吏部尚书尚卿峰的书童、随从,总管,如今到了五十岁,尚卿峰见他老成持重,足智多谋,事事周到,便给了女儿做管事。
曹康道:“昨日那个情形,罗家少爷搬出罗总兵施压,长公主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小姐千万不要怠慢了长公主,逼着她站到罗府身后。她还欠着咱们的银子,我们只要做小伏低,循循善诱,让她还做小姐的后盾,她拿了我们的银子,也不好翻脸。”
尚婉莹活了两辈子,当然知道这一点,道:“曹主事,你速查点我们前后送礼给了长公主多少银两,我得把这个亏空记在罗清萍身上,让她亏的底朝天。生意是好做,那不是人人做的了的。”
正说着,尚婉莹的父亲尚卿峰下朝回来,未换朝服便直奔女儿处。
尚婉莹知道他父亲有话说,便为父亲倒了杯茶。尚卿峰也不避讳曹康,上来便厉声问道:“你可知昨夜罗家兄妹被人追杀一事?”
尚婉莹诧异,摇头道:“女儿不知?怎么回事?”
尚卿峰道:“今日早朝,皇帝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责成皇城司、刑部并京兆尹三下里协理侦查。三个机构皆如临大敌,整个衙门忙活起来,官差各个街巷里走访,满城皆知罗家子弟被袭。”
尚婉莹问:“那罗清萍和罗清玉怎么??”
尚卿峰道:“罗清玉无损,罗清萍手臂受了一支毒箭,三医尽力抢救,目前生死未卜。”
尚婉莹笑道:“活该,这就是抢我生意的报应!”
尚卿峰看到女儿如此幸灾乐祸,拍桌子道:“人人都说你是幕后主使,果不其然!”
尚婉莹愣了愣,道:“父亲,实不是女儿,那罗府正是圣意眷顾之时,女儿没有十足把握怎肯走那险棋害自己!”
尚卿峰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和爹说句真话。如果真是你,爹爹我现在还可以替你奔走想法避祸,如让罗总兵抓到证据,我们尚府便要塌天了!”
曹康道:“老爷放心,老奴保证小姐实没动手。想来是凑巧碰到罗小姐和少主子有争纷,所以他们才如此怀疑。看来他们还没找到有用的证据。”